在时桐的张罗下,老板给几人换了地方,几人去了隔壁棋牌室,棋牌室里有个很大的沙发,坐着更舒服。

但时桐没有留下来继续听,他说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于是先走一步。

简疏文、陈非、卫知礼、纪潜四人在沙发上坐下,开始聊北陆工厂的案子。

原来北陆工厂不止一个厂区,之前他们的另一个厂区也发生过工人联合起来告工厂的事情,但最后却无疾而终,当时的审判员是纪潜。

开庭前纪潜看过案件资料,北陆工厂明显存在不签劳动合同、工人工作时间过长等问题,这场官司只要开庭,可以说北陆工厂必输无疑。但问题就是这场官司没有开庭,工人们的代理律师李律师突然被事务所除名,甚至被吊销了执业证书;工人们也突然不想打官司了,集体撤诉,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纪潜觉得奇怪,便走访了那位李律师。李律师说,自从他接下案子后,就遭到了律所的针对、孤立、冷遇和刁难,律所甚至向律师协会举报他,他遇到了他职业生涯最黑暗的时刻。

按理说律师在律所执业,律所应当把律师看成自己人才对,向律师协会举报自家律师?这操作难以理解。

纪潜说:“那位李律所在的律所叫齐韵律师事务所,也是TNLBA会员。”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TNLBA会员囊括了综合实力较强的大企业和大律所。齐韵律师事务所是TNLBA会员,北陆工厂也是TNLBA会员,齐韵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接了工人维权的案子,北陆工厂立即通过TNLBA找到齐韵律师事务所,对他们说:“呐,咱们都是一伙的你怎么能让你家的律师为难我呢?”于是就有了齐韵律师事务所针对自家律师,间接为北陆工厂摆平麻烦。日后若是齐韵有需要,北陆工厂自然会投桃报李。

TNLBA发展至今,抱团现象已经非常严重,形成了一个互助且排外的圈子,企业和律所相互抱团,打压的就是普通人的权益。这也是简疏文两年前离开答诚的原因。

简疏文的前东家答诚律师事务所也是TNLBA会员。答诚平台大,合作对象都是大企业,打的是企业级上百万的官司。因为答诚是TNLBA会员,所以它不得不接受这个圈子的潜规则,恶性抱团。

两年前简疏文就公开揭露过TNLBA恶性抱团,他认为,上位者抱的团越大,他们把普通人当棋子随意摆弄的能力就越大。因为简疏文公开发布此类言论的缘故,答诚几次找他谈话,说他要是再口无遮拦,这里就容不下他了。

答诚觉得简疏文不听话,简疏文觉得答诚的作风跟自己的做人理念不相符,所以简疏文离开了答诚。离开时简疏文的执业年限已满五年,满足成立个人律所的硬性要求,于是简疏文自立门户,成立了疏文律师事务所。

简疏文往后一靠,两手一摊,说:“学姐是觉得,这次我惹上TNLBA会员——北陆工厂,TNLBA会抱团报复我?就像对待那位李律一样?”

纪潜点了点头。

简疏文一耸肩,“可我跟李律的情况不同,李律在大律所执业,受人控制,我在我自己的个人律所里,小是小了点,但毕竟是自己的地方,别人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不能?”卫知礼冷着脸道,“你想想,TNLBA会员里有很多大律所,而大律所又在律师协会中掌握着绝对话语权,只要律师协会找到你的把柄,你就逃不掉了,到时你连执业证书都保不住。”

“我没有把柄。”简疏文说。

“少自大。”卫知礼道。

“总之你小心吧,疏文。”纪潜道,“有李律师这个前车之鉴在,我很担心你,所以特地过来提醒。”

“谢谢你,纪学姐。”简疏文感激道。

纪潜站了起来,优雅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对简疏文说:“北陆工厂这个案子,虽然现在人员分配还没下来,但不出意外的话,审判员依然是我,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久呆,就怕被人揪小辫子。好了,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纪学姐。”简疏文也站了起来。

“不用,有人来接我,车已经在楼下了。”纪潜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纪潜这么说,简疏文猜会不会是纪潜新交了男朋友,男朋友过来接她?于是简疏文识趣地笑道:“看来纪学姐最近有好事发生。”

纪潜没明着回答,只是笑了笑,下楼去了。

送走纪潜后,卫知礼看了简疏文一眼,不高兴道:“我也是特地来提醒你的,你怎么只感谢纪学姐不感谢我?”

简疏文笑了笑,对卫知礼说:“其实我很意外你会来提醒我小心TNLBA。”

“什么意思?”卫知礼问。

简疏文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对卫知礼道:“卫知礼,依仗着TNLBA的资源,你都已经评上二级律师了吧?”

律师分为助理、四级、三级、二级、一级不同等级,一级最高,二级仅次于一级,卫知礼才29岁就评上二级,相当厉害了。卫知礼背靠答诚和TNLBA,总能拿到好的案源,这是他能顺利评上二级律师的原因。

简疏文才三级,比不上卫知礼。

卫知礼蹲在简疏文跟前,低声道:“所以我为什么一直告诉你留在答诚比自立门户好。答诚平台大、资源多,上升得就快,两年前你要是不走,你现在也二级了!”

“可是……”简疏文皱着眉,不解地看向卫知礼,“可是你明明知道TNLBA他们的做法和手段卑劣得很,不然也不会特地跑来提醒我,但你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地留在答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TNLBA给的资源,为TNLBA做事?”

“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卫知礼生气了,“什么叫我为TNLBA做事?我是一个律师,打官司是我的工作,帮别人打官司是打,帮TNLBA成员打官司也是打,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有问题,我有问题行了吧?”简疏文举起双手,不想跟卫知礼吵。

但卫知礼停不下来,卫知礼愤怒地把棋牌桌上垒好的棋牌全部推倒,指着简疏文说:“对,你就是有问题!你这人老想当大侠……”

关键时刻,一直在一旁当透明人的陈非冲了上去,抱住了卫知礼。

“好了好了。”陈非道,“都别说了。”

陈非虽然瘦,力气却贼大,卫知礼被他抱得动弹不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陈非你别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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