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是何意?”祁瑞看着突然出现的符瑾,神情严肃。

符瑾置若罔闻。

她垂眸,对上沈溪瑜通红的眼睛,下意识抬起手,而后一顿,改为抽出腰间佩剑,径直刺向舒千。

只听得“啪嗒”一声,舒千的发冠跌落在地,他浑身僵硬,眼睛由于惊恐瞪大了,发丝尽数披散下来。

“你是男子!”周围立即有人惊呼出声。

祁瑞也目露讶异,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舒千终于缓过劲来,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拿剑的符瑾,声音颤抖:“你……你怎么能当众行凶?”

符瑾将剑收回剑鞘,眉眼未动,冷声道:“并未伤你分毫。”

沈溪瑜呆呆地看着她动作,又看了眼面上血色尽失的破落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符瑾,这是在护着他?

“你……”沈溪瑜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眸中满是疑惑与探究。

她们现在还没成亲,他还不是她夫郎,这人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符瑾凝视着面前这个被人欺负得快哭了的小郎君,眸色渐暗,沉声道:

“沈公子,实在不必为了一介宵小动气。”

宵小?

说破落户是小贼?

沈溪瑜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胸中愤意尽消。

“你骂谁呢!有证据吗?”舒千恼怒至极,“你又是谁啊?突然出现,还带着刀剑。”

舒千对祁瑞控诉:“祁小姐,这人根本没有资格进来吧?”

祁瑞正色道:“敢问阁下可有诗会请柬?”

“并无。”

符瑾的回复简截了当,在对方开口之前继续道:“祁小姐难道不觉得奇怪,既能写出上佳诗句,想来其人应是饱读诗书,那这字迹缘何如此凌乱?”

祁瑞一顿,视线也不由自主地移到手中的纸张上,上面的字迹的确说不上好看,连“工整”二字都有些勉强。

她先前只是有些意外,但想到有才之士大多脾性古怪,她只当苏小……公子随性洒脱,并未思虑太多。

沈溪瑜也想看看到底有多潦草,但他离得有点远,看不太清,忍不住皱了皱眉。

衫竹见状,立即上前几步将祁瑞手上的纸张抽了出来,只匆匆道了句“失礼”,然后将纸张呈在沈溪瑜面前。

“公子请看。”

沈溪瑜扫了两眼,即刻笑出了声,引得其他文人纷纷凑过来看,神色各异。

舒千被那笑声里的讥讽狠狠刺痛了,脸色难看道:“我、我家里条件不好,没钱买笔墨纸砚,所以字不好看,怎么了?”

“如果你真觉得我找人代写了,那你拿出切确证据来啊?仅仅依靠这点字迹就断定我抄袭,未免太牵强了吧?”舒千眼神闪烁不定,语速极快。

“此话不错。”人群中有人应声,“往年有个学子不就是这样,年少便颇有才气,但科考时因为字迹不佳落了榜。”

“是啊是啊。光凭字迹来看,是无法下定论的。”

舒千脸色稍缓,有些得意地看向沈溪瑜。

下一刻,又有人道:“但此人乔装打扮来参加诗会,的确算不上光明磊落啊。”

舒千面色一僵。

沈溪瑜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看着破落户这副模样,只觉得心中畅快。

他抬起下巴,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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