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竹月阁院门紧闭,内里不时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

秋宴束了利落的马尾于院中练剑,月光下女子挥剑舞动,身体随着剑势翻转跳跃,动作间有晶亮的细汗于剑尖挥洒。

早些时候,秋宴悄无声息地走遍了悠然峰。

山脚是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因为夜里是宵禁时间所以格外安静。她主要摸去了半山腰,掌门以及长老亲传弟子都住在悠然峰半山腰。

再往上的峰顶住的则是九位执教以及宗内的四位执事。

岚夕阁内里一点儿动静也无,许是因着连日的罚扫苏溪早早便睡下了。

以防万一,秋宴在岚夕阁院外的墙角处呆了半个时辰,确认里面的人呼吸平稳睡着后才离开。

鹊羽阁的灯还亮着,时不时有一名弟子在院子和里屋之间跑进跑出,每回从外面拿进去几株药材。

窗户上映着的人影正弯身伏在桌案上,手里不停地摆弄着什么,沈锦钊还在研制丹方。

星朗阁外最为安静,听不见一丝声音,秋宴正疑惑秋时是不是不在院中,却不想内里突然传来一声:“谁?”

紧接着院门打开,露出门后雪□□致的一张脸来,少年谨慎地朝门外扫视一周,没发现异常又关了门回到屋内。

秋宴躲在树后屏气凝神,过了约莫一刻钟才放松下来。

绕了一圈,师弟师妹都好好地呆在院子里,她便返回了竹月阁。

竹月阁之内人影动作接连不断,转身扫剑、翻身点剑、腕花转身刺剑……

女子剑势大起大落,动作间透出一股潇洒大气。

汗水自鬓角划过脸颊,于下巴处滴落,手上动作越快,秋宴的思维越清晰。

第二次重生她原本打算将计就计,借着苏溪陷害自己揭露其魔族身份,却不想苏溪早一步换了秘宝,她没能如愿。

不过苏溪也未能如愿,她早有准备躲过了顾卿怜的一剑,又事先与掌门商议夜访月阁所以没有被囚禁禁池。

两人这一次交手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她脱险凭借的是重生得到的信息,那苏溪为什么也像事先知晓一样换了秘宝呢?

女子挥剑的动作越来越快,只见她脸上眉头紧皱,秋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苏溪修为不在她之下,她手上还有威力巨大的项链,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想起来,第一次重生时,她在岚夕阁说的那些话倒像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显然苏溪不愿意被抓,她宁愿去死,但第一次重生后得到的信息就是即便杀了苏溪也对阻止界面崩坏无益。

那就要弄清楚苏溪潜伏苍吾宗百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好是能够把人活捉,但此人谨慎异常,这一次揭露失败,短时间不便再行动。

要说目的,如果说苏溪潜伏宗内只为杀了她似乎也说不通,她修为不差,以往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对了,顾卿怜!

女子一个利落腕点剑花随后提膝收剑,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顾卿怜。

如果魔族只是为了刺杀清灵君,那苏溪根本就没必要嫁给顾卿怜,也许真是因为喜欢?

也不对,顾卿怜同苏溪大婚当夜,她死在禁池。不在场且与她纠葛最深的人只有苏溪,师父必会严查,苏溪也难以保证自己就可以安然无恙。

除非……

除非她与顾卿怜成婚本就带着目的,甚至那晚她就没想再隐藏身份!

秋宴走回屋内,这一次她一定要知道苏溪和顾卿怜成婚那晚,除了她在禁池遇袭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先紧盯着苏溪,另外,沈锦钊那边也要多留意,他知道苏溪是魔吗?他为什么要帮苏溪?

接下来几天,秋宴都着重留意岚夕阁和鹊羽阁的动静。

因着加罚,苏溪连着两天都呆在玄雨峰戒律司。

她早出晚归,一到晚上整个岚夕阁就熄了烛光,秋宴连着蹲了两天才确定她是真在睡觉。

沈锦钊那边白天都往狮子峰跑,掌门弟子有掌门亲自教导是不用在习堂上课的。

秋宴好奇他去狮子峰做什么,便偷偷跟了过去,才发现他原来在习堂协助执教。

再仔细一看秋时也在,即便是在一众白衣弟子之间,同样身着白衣的秋时也比青衣的沈锦钊更显眼。

主要是他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耐烦的味道。

所以大多数弟子都围在面带笑意的沈锦钊身旁,只有少数几个弟子颤颤巍巍地去找秋时请教。

秋宴躲在习堂门外观察,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转头对上一张眼角带着疤痕的脸。

“清灵君?”

“落执教。”

来人是苍吾宗九执教里唯一的一位女执教,落卜潇。

她不满二十岁就已是剑士,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可惜在几百年前魔界与修真界大战时她携小队死守苍山,最终全队只剩下她和如今的孟洛执事活了下来。

落卜潇在那场战役中伤了筋骨再难恢复,终身最高也只能到剑师修为。

秋宴向来人见礼,余光瞥见落卜潇一只手伸在空中,落下的方向正是她的肩膀。

此时她收了手点点头,眼角的那道疤一点儿不影响她笑得灿烂。落卜潇像极了在阳光下炙烤的向日葵,冒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想必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开朗的人会是孟洛的师姐。

“清灵君在习堂外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秋宴一愣:“进去?”

落卜潇歪头打量她片刻,随即最开始就要落在她肩膀的一掌重重拍下来。

“你不会是忘了吧?十月到我的习堂协助执教啊,这可是咱们九月的时候就商量好的。”

说着比秋宴矮了半个头的女子仰着下巴朝习堂内示意。

“诺,你的师弟们都在这儿。”

见白衣女修不说话,她又补充:“哎呀,我知道你前段时间罚扫墨峰的事。”

“如今罚都罚完了,事情也过去了,走走走随我进去。”说完一把揽过秋宴的腰往内走。

秋宴确实忘了这回事儿,她现在想起来九月的时候苏溪说要去狮子峰习堂协助执教,撒娇让秋宴陪着她一道去。

她答应了,但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也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当时不是苏溪跟她来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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