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站,到了。”
车上的乘客们打着呵欠下车,而一只猫又一只猫,从他们的脚边悄无声息地走下了车。
等公交车开走后,那两只猫穿过马路,就消失了身影。
小巷子不见天日,江渝多雨,地上仍有未干的水洼。
蜘蛛在墙头的青苔边上织网,在空气中织出一个八卦阵。
这种寂静很快被打破了,两个轻盈的身影从墙头走过,然后跳下,肉垫刚好踏在水洼的边缘。
高墙上有蛛网,刚才那两只猫路过时,就粘在了它们身上。
它们抖了抖皮毛,将水珠与蛛网都抖落,但是有一根细细的蛛丝,一直都粘在它们身上没有断掉。
两只猫在阳光的阴影处潜行。
在这个幽暗的巷子里,连阳光都变成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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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猫的名字叫南塔天,因为它是降生在江渝市明川大学天文学系观星台上的一只小猫。
当年是被子弹吓到,才突然会说话了。
现在兼职于十局下属的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是江渝地区流浪猫保护协会的御用翻译官。
而它的全职工作,是在明川大学里当校猫。
审讯室里面的几只猫都认识南塔天。
它进去以后,原本高冷的几只猫猫都跳下软垫围坐成一个圈。
看起来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虽然旁人只听得喵喵声。
但是那喵喵声很明显带着情绪,应该骂得挺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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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猫步履轻盈,来到一处废弃建筑工地。
这栋楼已经建到了五六层,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了。
有一块横梁板坍塌,跟摇摇欲坠的墙壁形成三角,阳光照不进去。
而在那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什么阴影在蠕动。
两只猫走进建筑,光线陡然暗下来,才能看到它们的齿间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亮。
光线从残破的缝隙里透入,照亮一丛小草和潮湿水面上开出的一朵紫色的小花。
猫猫们走路很小心,避开了那些花花草草。
那阴影里蠕动的,原来是三只还没有睁眼的毛发稀疏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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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们说,是有人伤害猫咪,喵们在讨回公道。”南塔天站在审讯室的玻璃隔断门口,一边听外面的问话,一边传达里面猫猫的诉求。
李拥熊横眉竖目:“有人虐猫就报告协会啊,怎么可以去公交车上吸人类的精气,今天早上差点发生事故你们这群小猫咪知道吗?”
有两只猫辩解了两声。
南塔天:“喵们说之前几次都没问题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不小心吸多了。”
李拥熊:“看来这种吸人精气的行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南塔天翻译猫语:“喵们说才半个月不到。”
李拥熊探头看看在发呆的程韶:“大妹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上班路上很困的?”
突然被cue的程韶:“……我上班一直都很困啊。”
李拥熊大怒:“你们这群小猫老实招来,到底偷偷摸摸吸了多久!”
误会大了。
“熊哥,我上班困是因为上班,不是因为被它们吸走了精气。”
李拥熊不能理解。
看穿一切的小猫南塔天不仅要当猫语翻译,还要当人语翻译:“你这种工作狂不懂,对人类来说,工作是个苦差事。”
“普通猫吸不了精气,问问它们是怎么做到的。”殷潼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
而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罗榭,一直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右手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打。
中指指尖连着一根若隐若现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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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搭在猫咪身上的丝线掉落,残破墙壁上爬出一只毛绒绒的小蜘蛛,腹部晃晃,八只眼睛调整了一下方位,用两只最大的黑亮眼睛盯着走向阴影处的两只猫咪。
它们的口中衔着黑色的石块,走到那三只猫咪幼崽身边,将石块放下。
石块被垒成长长的一堆,像是围栏一样将那三只幼崽以及藏在暗影处的奄奄一息的母猫围起来。
当它们放下那微微发着光的石块时,有一点光芒从石块飞出,飞到了母猫身体里。
仅余微弱呼吸的母猫睁开眼睛,湛蓝色的虹膜收缩,视线这才聚焦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围在旁边的两只猫也跨过石块,过去蹭了蹭它。
母猫动了动,舔舔身边的小崽,像是终于有了力气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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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潼问出那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复。
审讯室里面那几只猫突然扑向了还在跟殷潼讲话的南塔天。
南塔天没有防备,差点被咬到,但是雾气将南塔天捞起,那几只猫扑了空。
其中一只扑空后又龇牙咧嘴露出犬齿,要咬向距离最近的程韶。
程韶躲开了脚。
下一刻,那几只猫分别被雾气裹着按在了墙上。
猫咪剧烈挣扎着,嘶叫,引得外面路过的工作人员都侧目。
但是很快小猫们身体一软,就都靠着墙倒了下去。
“死了?”程韶其实还有点惊魂未定。
“没有,虽然是犯罪嫌疑猫,但审讯要注意规范,不可以对它们造成伤害,只是暂时让它们晕了过去。”李拥熊解释道,又问殷潼,“刚才是咋回事,咋就突然急眼了?”
“这几只猫被催眠了。”雾气裹着那几只猫放回玻璃隔断那侧的软垫上。
殷潼解释道:“被问到被催眠细节的时候,就会出现攻击行为。”
李拥熊愣了一下:“催眠?挺隐蔽啊,我都没看出来。”
“是挺隐蔽的,应该不是术法,是药物辅助的催眠,它们唇边的毛发还残留着猫薄荷。”殷潼说道,”辛筱兰是不是出案子去了。”
雾气凝结成一块冰,殷潼将那块冰装进一个袋子里,冰块的中央有一些碎屑,应该就是残留方猫薄荷。
李拥熊接过那个证物袋:“等她回来让她解,这块冰我会交给检验科。但是三只猫都晕了,还怎么继续查?”
南塔天本来因为惊吓,毛都炸了,趴在殷潼胸口。
才回过神来:“吓死喵了——喵——指甲怎么断了!”
它看着自己的爪子,幽怨道:“殷潼,你这条冷血动物,怀里都是硬的,才刚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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