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蹬鼻子上脸
李伴峰一直想着油壶,没想到一出门进了油湖。
怎么会冒出个油湖?
我不是在逍遥坞么?怎么又跑到这地方来了?
湖面之上有些许波光,夜空之上却看不见星辰。
这是新地?
又或是旧土?
油的浮力很小,黏度很大,在油里游泳非常吃力。
李伴峰想把判官笔扔到湖里去,终究没舍得下手。
兵刃就是兵刃,不是交通工具,遇到这种状况,一时间无从应对。
他在梦里和娘子一起坐在游轮上,在平静的海面和夕阳的余晖之中度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
李伴峰问:“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特殊举动?”
他在梦里来过。
油面下方,有巨物游动,李伴峰已经看见了轮廓。
疙瘩挤出去了,伤口处带着些血迹。
因为刚才颠簸,所以谁都没发现。
寒噤来的莫名其妙,按照趋吉避凶的技法,这是大凶险的征兆。
走了两百多米,李伴峰突然脚下打滑,在原地甩了几步,停了下来。
这次是因为嘴里念了几句油壶,再加上梦境中的一些场景,随身居就把李伴峰拉到了油湖,拉到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李伴峰抓住唐刀道:“走!”
手套也洗干净了,混在衣服堆里,悄悄从钱包里拿走了几张钞票。
酒葫芦想了片刻:“没有什么特殊举动,就是说了几句梦话。”
危急关头,李伴峰只能往湖里跳,躲到油面下方,潜到对岸。
李伴峰船划得稳,钟摆飞的稳,放映机的投影也很稳。
如镜般的湖面,偶尔荡起些波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摆也知道这油的成色不错,却又担心李伴峰嫌弃,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洗。
随身居最近有点过分了。
可我当时梦到的是海面,为什么来到了湖面?
酒葫芦提醒道:“小老弟,咱们洗这么干净,一会是不是还得游到岸边去?”
头发被烧了不少,钟摆还不停安慰李伴峰:“主人,不用担心,我回去给你好好拾掇一下,保证比原来发式好看。”
李伴峰眼看着湖面腾起的火焰,抄起双桨,一路飞快朝着岸边划去!
砰!
疙瘩破裂,一团油腻喷了出来,落在了疙瘩旁边。
放映机试图让小船复原,可复原的速度远不及着火的速度。
李伴峰很生气。
李伴峰不想在油里游泳了,他总感觉不明生物还在盯着他,而且不止一只。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面带苦涩的笑道:“这几个疙瘩特别难受,一碰就破了,挤还挤不出来。”
除了扎木筏,还有别的办法么?
判官笔!
李伴峰把判官笔拿出来,原地画了一个圈,指着岸边道:“咱们去那!”
再让唐刀试一次?
还是别了。
唐刀倒不觉得难受:“这是上等好油,把我洗洗刀把就行,不用洗刀刃。”
李伴峰坐在了中年人身边,习惯的递给了中年人一支烟,问道:“你是这的主人?”
上次是因为看黑石坡的照片,随身居就把李伴峰拉到了黑石坡。
一出门就掉进了油湖,光顾着游泳,差点把法宝忘了。
看着掀起层层波纹的湖面,李伴峰终于想清楚了。
李伴峰拍了拍唐刀和酒葫芦,唐刀飞到了岸边,酒葫芦用酒水冲掉了刀鞘上的油腻,李伴峰抓着刀鞘一并来到了岸上。
这个满脸是油的中年人,实力远在李伴峰之上。
李伴峰看了看男子的脸,这男子五官长得还算端正,眼睛小了些,眉毛浓了点,鼻梁稍矮,鼻头很圆,看着是个相貌和善的中年人。
“这的确是我的地方。”中年人点点头,却没收李伴峰的烟。
唐刀认真回答道:“我是刀。”
中年人摸到了那个疙瘩,捏住了疙瘩的底盘,拇指和食指一用力,疙瘩的尖端迅速隆起。
放映机制造出来的东西有实体,有实体的东西就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他带着李伴峰连同一众法宝飞到了岸边,到了岸上,李伴峰钻到沙石地里,一通翻滚,先把身上的火给灭了。
他拿出酒葫芦道:“姐姐,弄点好酒,让我洗洗这身油腻。”
钟摆飞在半空,把放映机悬吊在湖面上,放映机在湖上投射出了一条小船。
李伴峰上了船,带上了所有法宝,划着船,在湖面上慢慢前行。
李伴峰看向了湖面,湖中心的小岛飞上了半空,带着大量的油脂,落在了油湖对面的岸上。
这是放映机里掉出来的。
一个疙瘩爆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这可不只是疙瘩。
很眼熟,好像曾经来过,却又想不起确切的时间和经历。
什么还行?
判官笔的意思是距离还行。
无论什么类型的生物,在油湖里交手,李伴峰恐怕都占不到便宜。
李伴峰木然片刻:“我觉得,我好像上脸了。”
“你好像一直说,油湖,想必就是这个地方吧?”
他看了看岛上的环境,有些荒草,但是没有树木,扎木筏的想法貌似行不通。
难度最大的地方,在于控制放映机的光源。
这架放映机,是以烛火做光源的,如果烛火稍微掉出个火星,油湖会变成什么状况,可想而知。
身上的法宝还有会飞的。
你拉着我到处跑也就罢了,你还不把钥匙带上,你根本没考虑过我怎么回去的问题。
判官笔不中用了,李伴峰看向了唐刀,认真问道:“你可知,御剑飞行?”
等了十来分钟,判官笔说了两个字:“太远。”
钟摆随着小船慢慢飞。
李伴峰看见烟上全是油渍,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
按理说,他该往岸边游。
李伴峰四下环视,静静的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李伴峰顾不上发式,他越走越快。
为什么没有油痕,脚下还是打滑?
晚了!
聊几句就聊几句吧,李伴峰看看脚下,中年人一笑,示意李伴峰可以走路了。
酒葫芦也难受:“帮姐姐也洗洗,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原本黄澄澄的油湖,变红了。
中年人很认真的看着李伴峰:“你觉得哪个熟透了?”
李伴峰看了看黄澄澄的湖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什么梦话?”
先上岸,观察下情势。
“这不打紧,意境到了就好!”
李伴峰洗干净了身子,衣服也洗了,但是没得换。
要稳,一定要稳。
可刚往岸边游了几米,李伴峰感觉情况不对,这油湖里似乎有某种生物盯上了自己。
论飞行的稳定性,钟摆无疑是最好的,虽说力气有限,但吊起一台放映机,难度应该不大。
他看向了路边。
等了一个多钟头,衣服半干,李伴峰将就穿了,想着该怎么离开这地方。
放映机不断摇晃,投影随之摇晃,要不是旅修协调性好,李伴峰肯定要掉到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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