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戏台上的灯光渐渐暗淡,乐队的演奏也缓缓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班主款步走上戏台,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对着观众们鞠了一躬,然后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宣布:“这是在旧戏上加了很多新的内容。此戏将连续上演数场,而今晚的第一场,就到此告一段落。”

班主的话音刚落,观众们便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伶人们开始换下戏服,观众们才一脸意犹未尽地纷纷散去。

他们对这场戏的演出赞不绝口,对戏中的情感和情节议论纷纷。

有的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剧情,有的则是急切地与同伴分享自己的感受,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凡。

有的观众还不舍地回头望向戏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表演。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兴奋地模仿着戏中角色的动作,而父母们则跟在他们身后,微笑着讨论着戏中的情节。

而在不远处,王贞仪并没有随着观众一起离开。她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下,很好地隐藏在暗夜里,目光停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戏台上。

不只是对戏剧深深入迷,而更多的是对那畸形女子不能忘怀。

戏班的成员们在观众们散去后,开始忙碌地收拾起戏服和道具。一箱箱精美的戏服和各式道具被搬运到了马车上,这些马车将载着戏班的家当返回他们的住处。

在这些马车中,有一辆特别的马车,它的车厢被厚重的布幔遮盖得严严实实,车厢的一角露出了一个笼子的轮廓。

王贞仪看到几个魁梧的壮汉押送着那个畸形女子上了这辆马车。畸形女子看起来确实是自愿地走进那个笼子。

王贞仪弯身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地向其他马车投掷。石子击中马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立刻引起了那些壮汉的注意。他们疑惑地走向被石子击中的马车,开始检查是否有什么问题。

王贞仪趁机轻手轻脚地接近了那辆带有笼子的马车,然后迅速地蹲下身来,悄悄地潜入了马车底部。她的身体紧贴着车底,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

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广场,向着夜色中行进。

离戏班所住的府邸还有两条街的时候,王贞仪双手松开车底,与此同时灵敏地翻身,悄无声息地落地。

她要先行一步,利用自己对金陵城街道的熟悉,选择了一条捷径,穿过小巷和僻静的街道,提前来到了那座豪华府邸的附近。

府邸的高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严,但深宅大院的布局,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在府邸围墙的一侧,有一棵大树,它的枝叶茂盛,足以遮掩她的身形。她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灵巧地攀上了树干,然后借助树枝的弹力,轻盈地跃过了高墙,落在了府邸内的一处隐蔽角落。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穿过花园,以夜色和植被作为掩护,逐渐接近了之前放置笼子的那间房屋。

房屋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王贞仪贴着墙壁,缓缓地移动到窗户下方,戳破纸窗,见屋子里空荡荡无人,就闪身到门前,轻轻地推开门,露出一条缝隙,缩身进去,反身关上门。

屋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几支蜡烛在角落里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

王贞仪迅速地环顾四周,发现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堆杂物,其中包括一些旧家具和废弃的道具。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那堆杂物后面。身体紧贴着墙壁,呼吸尽量放轻,以免发出任何声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贞仪听到了马车的声音逐渐接近。

这是戏班的马车队即将到达府邸。

没过多久,王贞仪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是那些壮汉们回来了。

壮汉们抬着笼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了屋子的中间。

他们的动作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笼子里装着的不仅仅是一个畸形的女子,而是某种珍贵而又危险的物品。安放好笼子后,壮汉们出去,反手关上门,四散开去,守在屋子里的各处。

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王贞仪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又等了片刻,感觉整个府邸都安静下来了,才从暗处悄悄地走了出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笼子上,笼子里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传出了轻声的问询:“是谁在那里?”

“是我,昨晚来看你的那个女子。我很感激你没有揭发我。”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女子,我想知道你是谁。”

笼子里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是旱魃,这是全城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是也看戏了?”

“我不信,我知道你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怪物。”王贞仪摇了摇头,走到笼子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山楂糕,“这是我在看戏的时候给你买的,尝一尝,很好吃的。”

她麻利地掀开黑布和重重纱帘,将山楂糕从笼子的缝隙中递了进去。

旱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她伸出手,轻轻地接过了山楂糕,低声说:“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食物了。”

王贞仪蹲下身来,眼睛与旱魃的平视,“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关在笼子里?”

旱魃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忧伤,“因为我是旱魃的分身,让人间干旱,所以在这出戏的结尾,我……总之,到时候,人间就会下雨,你们就会继续过好生活。”

王贞仪听到壮汉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从暗处悄悄走出来。她的脚步轻盈,如同一只夜间的猫儿,不发出一丝声响。她走到笼子前,透过黑布和纱帘,能看到里面的身影。旱魃的声音透过笼子传出来,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是谁在那里?”

王贞仪轻声回答:“是我,昨晚在戏台下的观众。我很感激你没有揭发我。”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敬意和感激。

旱魃的声音透过笼子传出来,带着一丝惊讶:“你为何要感激我?”

王贞仪回答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真实面貌,而你没有让那些壮汉抓住我。我是个爱管闲事的女子,但我并无恶意。”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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