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在各个城市都有的一类人。
他们如同蝼蚁一样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他们大多数身着褴褛,并且无处可去,每天流浪,并以回收废品作为自己唯一的收入。
他们或许早已经和家人断绝了联系,或许已经对这个社会失去了希望,他们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情——捡废品、卖废品、捡废品、卖废品……多数人就这么草草过完一生。
他们没有金钱、背景、家世、学历,甚至最苦的工种都不一定能接纳他们,大多数拾荒者都是心智不全的人,他们早已经和自己的家人失去了联系,只能像浮萍一样漂浮在茫茫大海中,不知去向。
新隆公寓的拾荒者就是这么一类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区里的,但当他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没有人会在意他住在哪里、做什么,这个社会,只要其他人不干涉到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会耗费哪怕一分钟在别人身上。
这个拾荒者每天在附近的几个小区晃悠,根据宋明夷等几个住户的反馈,他们经常看见拾荒者在小区里走来走去,没有人听过他说话,他也像是害怕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般,总是在其他人走了之后才会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没人要的塑料瓶,偶尔有几户人家同情拾荒人员的遭遇,会将自家的塑料瓶、废纸箱放在楼下,拾荒者也会乖乖收走它们,这应该就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威胁性最低的人,或许往往就是这类人。
因为他们的违法成本太低了,换句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哪怕是被捕入狱,对他们来说都像是等同于有了一个暂时安置的地方,总比到处流浪要强一点。
因此,这类人的社会不稳定性也更大一点,如果加上精神方面的疾病,那这类人简直就是定时炸弹,你完全不知道从身边擦肩而过的拾荒者会不会突然用破了的玻璃瓶扎你一下,还笑着拍手称快。
“沈聆,你觉得那个流浪汉有问题吗?”
“嗯,不过目前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或许他的背包在那天之后刚好坏掉了,所以今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换成了麻袋……”沈聆停顿了几秒钟后继续说道,“但现在李子晨下落不明,我认为哪怕是任何一点可能性,我们也不能错过,而且,在视频里,他的背包露出的东西红一块、蓝一块的……”
“红……红色的毛衣?!”宋明夷想起了刚才召唤出小孩子的魂魄时,在他身上看到的东西,“我想起来了,刚才看到的李子晨的魂魄,是穿着红色毛衣的,而且我记得上面还有小碎花呢!”
子晨妈妈蹙眉:“小碎花?”
子晨爸爸看着子晨妈妈解释道:“对,刚才你晕过去了没看到,孩子身上其实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我印象中,我们好像没有给他买过红色毛衣吧,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白色的小花,看起来不像是男孩子穿的衣服。”
红色的毛衣?
红色的带小碎花的毛衣?
子晨妈妈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家子晨从来没有穿过红色的毛衣,他讨厌红色!”
“那件衣服估计是在孩子死后有人给孩子穿上的。”林凌说道,“而且是女孩子的毛衣,估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那个流浪汉住在新隆公寓附近吗?”
“他好像住在一楼的楼梯间里。”宋明夷回答,“我从楼梯下楼的时候见到过几次,在一楼转角楼梯间的地方,有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他老是喜欢把见到的废品临时放在那边,最近好像直接睡在那边,用几片铁片把楼梯间围起来了,我现在都不敢自己走楼梯下楼,感觉他一直睡在那边。”
……
时间近乎傍晚的时候流浪汉才回来新隆公寓。
他这一天到处走、到处逛,沿着马路走,每看到一个瓶子就捡起来,每看到一个废纸也收起来,一天的功夫,两个大麻袋已经全都装满了。
只见他那原本挺直的脊梁如今已弯得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弓形,他的背高高地隆起,仿佛背负着一座无形的大山,每走一步似乎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就这样,他艰难地拖拽着两只破旧不堪的大麻袋,缓缓地朝着一楼的楼梯间挪动着脚步。
那个楼梯间恰好位于电梯口的右侧,它与旁边的墙壁紧紧相依,从而形成了一片极为狭窄逼仄的空间——尽管这里本应归属于公共管理区域,但因为新隆公寓长期缺乏物业管理,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小小的角落竟逐渐成为了眼前这位流浪汉的专属领地。
当流浪汉迈着犹如灌铅般沉重的步伐渐渐靠近楼梯间时,一楼的声控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并亮了起来。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流浪汉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清晰了许多:满脸的污渍衬着一头杂乱打结的头发,他身上的大衣早已破烂不堪,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所经历过的种种苦难和辛酸。
他挠了挠身子,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跳蚤,脖颈和耳后都是泥垢,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以至于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气味,这股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掩鼻而过。
此刻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这座繁华都市无情抛弃的可怜人。
就在这时,他发现有三个影子在几步之外的地面晃动。
顺着那影子流浪汉抬起头,正看见沈聆、宋明夷和林凌站在自己面前。
“你回来啦,欢迎回家!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哟!”宋明夷轻轻一笑,手里拿着手机,手机摄像头的红灯亮着,看得出来她正在拍摄。
看到宋明夷手中的手机,流浪汉慌忙后退了几步,背上背着的麻袋也应声掉落在脚边,几个被踩扁的易拉罐掉了出来,他踩到了易拉罐、重心不稳地趔趄了几步,双手遮挡在脑袋前,似乎在担心手机拍摄到自己的脸。
“害怕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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