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李鹤臣抬起头,试图在狄华的目光中寻找到一丝破绽,但他的努力却徒劳无功。

他强装镇定,但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听言,狄华面无表情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厚重的文件。

那份文件似乎承载着无数冤魂的哭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手中。

他轻轻地将文件推向一旁的钱三思。

钱三思接过文件,他的脸色凝重如铁,声音沉稳而有力,开始宣读这起震惊全城的杀人抛尸案的罪行。

随着文件的展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案件细节被揭露出来。

那些无辜的妙龄少女,在生前遭受了怎样的侵犯和凌辱,她们的阴元和精血被行凶者吸尽,最后被残忍地抛弃在禁区的阴暗角落。

审讯室里,除了钱三思的宣读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那种肃杀的气氛仿佛凝固了空气,让人的心跳都仿佛慢了半拍。

李鹤臣的脸色随着文件的宣读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慌乱和恐惧,但他仍然故作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慌。

当钱三思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时,他的声音更加沉重:“以上,便是李鹤臣所犯下的杀人抛尸案的罪行。”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审讯室里炸响。

听言,李鹤臣猛地抬起头,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

只见,他强硬地反驳道:“笑话!你们凭什么认定这些人是我杀的?你们有证据吗?”

狄华如雕塑般矗立,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平静之下隐藏着无尽的寒意,对李鹤臣的罪行毫无同情。

面对李鹤臣的反驳,他神色自若,缓缓开口:“李鹤臣,你以为这临城的律法乃是摆设,可以任你践踏?”

“你雇佣了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弑灵三子,替你破解禁区的重重阵法,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杀人抛尸的魔窟,妄图用禁区的神秘来掩盖你的罪行。”

“你沉迷于美色,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滥杀无辜,甚至私下修炼邪门歪道,残忍地剥夺了他人的性命。”

“这些罪行,如同铁证般被我们一一掌握。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鹤臣在狄华的话语面前,他沉默地低下头,似乎在权衡利弊,思索着自己的退路。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刹那,他的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笑容。

“哈哈哈,狄部长,你真是会说笑话!”李鹤臣的笑声突然变得阴森恐怖,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

他抬起头,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狄华:“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凭什么扣在我的头上?证据呢?有本事你就拿出来啊!”

事到如今,狄华看到李鹤臣还在狡辩,不思进取。

狄华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证据吗?”

狄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威严:“带证人上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审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踉跄着走了进来。

李鹤臣看到这个身影时,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缓缓走近的人,惊呼道:“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来人是一名李府的护卫,此刻他身负重伤,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那名护卫的脸色惨白如纸,胸膛剧烈起伏。

他紧紧地盯着李鹤臣,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以及不言而喻的悲愤。

那护卫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少爷,我五岁那年便踏入了李府的大门,成为了一名仆从,与你一同成长,共度无数日夜。”

“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主子,你的话语,于我而言,便是绝对的服从。我倾尽所有,甚至冒着生死之险,为你寻觅欢愉,为你抛尸于那禁忌之地,从未有过丝毫怨言。”

“然而,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欲置我于死地?为何,你要如此背叛我的信任?!”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从他内心的深渊中割出,带着血与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面对他的怒斥,李鹤臣的脸色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沉重。

然而,他却始终未发一言,仿佛对这一切都已麻木,不再有任何感觉。

狄华轻声道:“在接到通知的时候,我们便调查了你的一切行踪。”

“根据眼线的汇报,三天前,你与你的贴身护卫李浩曾去过北郊一处悬崖边上。返回时,李浩却无影无踪。”

“我猜测你应该是想杀人灭口,将李浩推下了悬崖。可惜的是,悬崖下恰好有一处凸出的岩石。一个时辰前,我的人找到了他,还尚存一口气。”

“你应该没想到李浩会活着出现吧。”

狄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早已看穿了李鹤臣的伎俩。

李鹤臣冷冷地注视着狄华,他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透着

无尽的寒意:“狄部长,你真是好手段,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来冒充我的亲信,企图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来陷害我。”

“你凭什么以为他的话就是可信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定我的罪吗?你的所谓证据,不过是无稽之谈,想要污蔑我这个清白无辜的市民罢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狄华的指控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我要求见我的讼师,同时,我还要起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和权益,我必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声音:“讼师就不必请了。”

只见,一个俊朗的少年,带着一身英气,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审讯室。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虚伪与谎言。

他走到李鹤臣身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又见面了,李鹤臣。”

闻言,李鹤臣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那少年身影时,瞬间凝固,整张脸仿佛被霜雪覆盖,阴沉得可怕。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中透着几分寒意,喃喃自语:“林凡?”

来人正是从地下城匆匆赶到的林凡。

李鹤臣微微蹙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冷的石缝中挤出来的。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审讯室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林凡缓缓走向李鹤臣身前,脸上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

只见,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图案,散发着庄严的气息。

他轻轻一举,将令牌面向李鹤臣。

同时,他轻声道,“在下监察司刑侦部新任人员林凡,特来向李公子问安。”

李鹤臣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紧紧锁定在林凡手中的令牌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能是刑侦部的人?”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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