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打进这上尧郡,安定侯的地盘之时,云栀就心中有所猜测,安定侯定会派遣一位心腹干将前来,甚至可能会亲自出马。

都已攻进自己的封地,他又怎可能毫无作为?

既然有了这个定论,云栀自然不会毫无防备,什么都不做

他们在前方开疆扩土的同时,后方也一直在大肆广招士兵,如今已然拥有十万人的兵力。

彼时,在筹备攻进上尧郡之际,云栀曾秘密召集一万人马紧紧跟随在身后的一座县城。

在得知了安定侯将要前来的消息后,她就传信与后方,让那一万人马埋伏于官道两侧,准备来个前后夹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如今,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攻城的敌军见城门大开,便如汹涌的潮水般一窝蜂地冲了进去。

双方开始激烈厮杀,因云家军人数不及敌军,目前倒是打得难舍难分。

站在远处高处的安定侯正欲下令强行猛攻,却察觉到了两侧的骚乱。

“怎么回事?”

“侯爷,大事不好,这两边竟然设有伏兵。”

闻言,安定侯怒斥,“废物,斥候究竟是如何打探消息的,撤。”

“是。”

听到安定侯的命令,旗手赶忙挥动着撤退的旗帜。

在撤退之时,安定侯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冲在前方的英勇无畏的人。

在得知有这支起义军后,他便派遣探子前去打探消息。

自然也获知了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一个消息,起义军的首领竟然是一介女流之辈。

还真是……

安定侯收回那带着藐视的眼神,率领大军匆忙撤离。

看着逃离的大军,云栀勒住马缰,“不必追了。”

“是。”

对于清扫战场,如今这些士兵处理起来已然轻车熟路。

在云栀下令无需追击后,士兵们便迅速忙碌起来。

将受伤的伤员放置在肩舆上,两人一组抬着去找军医进行医治。

至于那些战死之人,大多死状凄惨、面目全非,也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身份牌来知晓他们的身份。

对于他们,倘若有充裕的时间,那就进行焚烧,将他们的骨灰罐送回身份牌上的地址所在之处。

若没有时间,就只能就近掩埋。

而那些战死的敌军,生前虽是敌对关系,死后所有的恩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再说,死在这里的人中,有很多都与他们一样,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罢了。

阵营不同而已。

所以对于这些人,他们也不会将他们抛尸荒野,而是让他们入土为安。

云栀望着有序忙碌着的众人,掉转马头往回走。

这时,耳畔传来微弱得几近于无的呼喊声。

若不是云栀耳力超群,恐怕都听不到这细微如丝的声音。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血肉模糊到几乎难以辨清模样的人躺在肩舆上。

看的第一眼,云栀就知道,那人活不久了。

浑身遍布数处刀剑伤痕,鲜血浸透了肩舆上的帆布,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沙土之上。

云栀翻身下马,朝着肩舆上躺着的人缓缓走近。

察觉到云栀的靠近,躺在那里的人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主公。”

待靠近,听到那更为清晰的呼唤时,云栀才知晓那血肉模糊之人是一名女子。

“嗯。”

听见云栀的回应,女子嘴角艰难地扬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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