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烟拿起两个从海外带回来的千里镜递给书绝音和李寒律,嫣然一笑道:“看好了,这就是得罪我司徒烟的下场。”

无数道粘了火油的火箭射向朝廷的船只,顿时火光冲天,将湖面染成一片绯红。

那些被烧之人的痛苦模样印在李寒律的眼中,让他颤抖不已。他颤抖不是因为他同情那些士兵,而是人面对死亡的恐惧。

还有就是愤怒,这些朝廷花巨资培养的士兵,本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如今就这么毫无建树的死在这里。

书绝音很平静,因为这才是她认识的司徒烟真实的模样。

有肆行无忌的司徒烟开道,他们一路上虽然惊心动魄,但也有惊无险。

“你这个船是如果一直这么攻击的话,能维持多久?”书绝音关心道。

司徒烟瞥了她一眼,“保你到钱塘,少打听。”

书绝音不再多问。

她不说话,司徒烟反倒无话找话:“你们去钱塘之后呢?”

“去静罪谷。”书绝音没有隐瞒。

司徒烟目光闪烁道:“静罪谷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出得来的,你确定?”

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是因为进去的人都必须是有罪之人。

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是因为要进去,必须要自废武功。

不是一般人能出得来的,是因为要想出来,必须要自断双手双足。

静罪谷从什么时候有的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无论一个人犯了什么罪只要进入静罪谷,自废武功便可净罪,谷里就会保护他的人生安全,也会给他新的生活。

这些书绝音都听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道:“已经决定,也是叶盟主的意思。”

“那我就不废话了。反正你的武功即将被废,不如现在渡给我。”司空烟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书绝音一下子就听出她话里的关键信息,“你学了阴阳心法录?”

司空烟的笑意顿时褪去大半,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不会想说这是歪门邪术吧?”

习武之人内功属性大多非阴既阳,若是一人功法阳刚,便无法中和阴柔之气。但《阴阳心法录》里面却含着以阴补阳、以阳补阴的秘法。有了这门功法,就可以随便中和别人的内力成为自己的,所以武林将这个武功视为邪功禁术。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武功时时被别人觊觎着。

“恭喜师姐得偿所愿。”书绝音真心实意道。

她很清楚,司空烟学习这门武功不是为贪图别人的功法走捷径,而是为自保,为守住师门。否则这样一门功法存在于她们的师门,必定会带来杀身之祸。

哪怕师门早已经将其封禁,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书绝音再清楚不过。武林中人越是害怕的秘术越是想获得。

司空烟怪异地看着她,“你不会是不想把功力给我才故意逗我开心的吧?”

“我的功力的确不能给你。”书绝音实话实说。

司空烟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你不进静罪谷?”

“是的。”书绝音并不否认。

司空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还要回去救献帝?”

“救或许已经来不及,想回去看看。”

“我有时真不明白那个李倾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司空烟不解道。

“他勤政爱民,对天下万民一视同仁。”书绝音回道,否则她也不能为他甘愿被困后宫。

“他还蠢得很。瑞王当初就是与他一起争夺的皇位,还有那个谷雨临也是瑞王一派,他都能毫无顾忌地使用,否则怎会到今日这般田地。你为他除去谷雨临,他还与你生嫌隙。”

司空烟说得书绝音都知道。她也劝过,但是李倾不听,他总说以德报怨,天下便会少很多怨恨。可是以德报怨吗,何以报德呢?

书绝音叹了口气,“他是纯善之人。”

这句司空烟没有反驳,她这个人虽然有点正邪难分,但是对李倾这样的纯善之人,叶随风这样的侠义之士,她在心里是认可的。

这话题她不愿再谈,就揽起旁边竖耳静听她们讨论的假女婿的肩膀,柔声道:“姨姨不是真在骂你父皇,虽然我是觉得他有点蠢。”

说完司徒烟自己都一阵恶寒,她带着李寒律往自己的书房去,宠溺道:“姨母送你点好东西做见面礼。”

司空烟的好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看着她递过来的《阴阳心法录》,李寒律心神一怔。

李寒律没有立刻去接,不是因为这门功法的好坏,而是在思考接这门功法的意义。

司徒烟的声音再度传来:“这门功法是好是坏其实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若愿学将来还有报仇的可能,你若是不学,我建议你就此隐姓埋名过一生吧。这是我作为你姨母的忠告。”

这话太一针见血,李寒律思索再三,跪地接下秘籍:“多谢姨母。”

“你比你母亲招人喜欢,起来吧。记得别告诉你母亲。”

李寒律翻书的手一顿,他将书合上,躬身递还给司徒烟,正色道:“侄儿可以不告知母亲功法的内容,但不能隐瞒母亲您将功法传给我这件事。”

一瞬间司徒烟在他身上同时看到书绝音的正经无趣和李倾的赤子之心,她有些不耐烦道:“算了,你爱告诉她就告诉她吧。你尽快背完,然后把书还给我。”

李寒律并没有问为什么,当场就默背起来。这门功法分为上下两册,上册将不同的功法以五行区分,下册讲述这些功法如何转换成阴阳调和,化而为一。

大约两个时辰后,确定所有的内容都烂熟于心,李寒律才将秘籍还回去给司徒烟。

司徒烟接过来看都没看就烧了。李寒律却没有多少惊讶,他知道这是拓本。

司空烟因他的通透又生了几分赞赏,心里还真打起要招来做女婿的想法,如果他不是太子的话,如果他没有复仇之心的话,当然最主要如果她有个女儿的话。

不一会儿司空烟又默写两份出来,她将李寒律叫过去考问道:“你看这本与方才那本有什么区别?”

李寒律接过来,首先很直观的就发现纸质的不同,“方才那本纸质滑密坚韧,是歙州制造的澄心堂纸。这两份用得则是黄麻纸,纸质粗厚、防虫防蛀,一般用来记录打算长传后世的文字。”

司徒烟认可地点点头,“接着说。”

“字迹不同,这篇用得是行书,先前那篇楷书。黄麻纸加行书,若是侄儿拿到这本武功秘籍,必定以为它有上百年的历史。”

司空烟骄傲地昂着头,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侄儿有个建议,不知可否斗胆一说。”李寒律迟疑道。

“但说无妨。”

李寒律这才拱手提议道:“我想可以添加一些晕染,再将纸张烤得干一些,应该会更逼真。”

司空烟冲他竖起大拇指,赞赏道:“人小鬼大,还有吗?”

“请容许侄儿花点时间看下内容。”

李寒律将纸上的内容反复观摩三遍,指着错误的位置递给司徒烟看:“上卷第四页第八行的五行转换之法对应有误,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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