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伏黑家,一名黑色长发的女子在烦躁地拨打丈夫的电话。

伏黑甚尔又失联了。

自从两人结婚,男方自愿入赘她家,她才知道自己受骗,这个外表给人强悍感觉的男人一点也不宜家宜室,就是把她当照顾小孩的保姆!

“以前一个星期最少接一次电话。

“甚尔这家伙,连儿子的幼稚园入学也不打算管了吗?

伏黑亚纪子听见无人接听的忙音,对丈夫的不满一天比一天强烈。

现在好了,一个月联系不上人,伏黑亚纪子无可奈何,自己看走了眼,二婚失利,从单身母亲变成了带两个小孩的丧偶式家庭全职母亲。

伏黑亚纪子起身,不得不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

晚饭时间,伏黑亚纪子端来简易的料理,用微波炉叮一下就好的类型。

听见母亲/继母的声音,两个孩子走出房门,爬上餐桌的座位。作为继姐的伏黑津美纪要比出生于2002年冬天的伏黑惠大一岁,个头也稍高一点,小小年纪就学会帮母亲摆放碗筷,学会看人脸色,不敢刺激到心情不好的母亲。

一家三口的吃饭时间没有聊天的声音。

饭后,伏黑津美纪把电视遥控器给弟弟,前往厨房,女人在洗盘子。

伏黑津美纪小声问道:“妈妈,惠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伏黑亚纪子漠视:“今年入学手续没办完,甚尔月初就不见人影,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总不能指望我一个人,明年再说吧。

日本幼稚园要求3~5岁的儿童入学,享受学前教育,一般需要家长提前做准备,竞争好的幼稚园的入学名额。伏黑甚尔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伏黑亚纪子也不打算提醒对方,万万没料到今年三月到四月期间联系不上这个人。

伏黑惠今年三岁多,错过四月份,无法入学,必须等待明年的入学考试。

伏黑亚纪子只觉得父子两人活该。

客厅里,有着一个小海胆头的男孩跳下沙发,来到厨房边,听见自己明年才能读书,也没有发出抗议,而是安静地回到沙发,握着遥控器随便翻台。

伏黑惠视线并没有集中在电视机上。

他年幼,但早熟,知道自己在每一个女人的家庭里都没有发言权。

从伏黑惠有模糊的记忆起,他便没有见过亲生母亲,别人都有的,他没有,亲生父亲带着他辗转于不同女人的家里,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偶尔,伏黑惠印象中有几次被女人扫

地出门,对方辱骂着他们,说他们是只会花钱的赌鬼父子。

看到《蜡笔小新》的时候,伏黑惠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模糊一秒,揉了揉眼睛,故事里打打闹闹的温馨家庭与他无缘,他努力忍住那一丝丝淹没身心的恐慌与迷茫。

不上幼稚园的小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伏黑惠想象不出来,可是他没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唯一的父亲也不管他了。

等继母走出厨房,他面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两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不到半年的共同生活让他产生不了安全感,他让出宽敞的沙发,逃避式地回卧室。

“我去睡觉了。

既没有喊姐姐,也没有喊妈妈,没有人教伏黑惠这一点。

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作拖油瓶,被人讨厌,被人嫌弃也是正常的事情。

晚上23点,伏黑惠睡在儿童床上,身边连一个玩偶熊也没有,短小的四肢微微蜷缩,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被子睡觉,稚嫩的面孔有着父亲伏黑甚尔的轮廓。

他的窗户边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部分窗帘。

两名少年跳窗而入。

麻生秋也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通过微亮的月光注视小海胆头的脸。

禅院直哉定睛一看,果然是堂哥甚尔的孩子!

父子俩的血缘关系抹不掉,伏黑惠有着酷似伏黑甚尔的五官,嘴角无疤,发型则随了双亲的另一方——早已亡故的母亲。崇拜伏黑甚尔的禅院直哉没有爱屋及乌,反而对伏黑惠目露狠辣,顾忌着麻生秋也才没有下杀手。

禅院直哉见麻生秋也坐在床边给小孩子盖被子,只觉得虚伪!可笑!

他打量一圈卧室,发觉这个家庭有够贫穷,内心的求生欲制止了讽刺之语。

【“我带你去见他,见到你侄子的时候不许发出声音,跟在我的身边。】

【“做不到?你就死在伏黑惠的房间里吧。

“……

禅院直哉有满腔牢骚想发泄,然而被提前下了严厉的禁言命令。

麻生秋也把伏黑惠的卧室收入眼底。

随后,麻生秋也寻找伏黑惠的上学书包,没有找到,多少明白了对方的处境。日本幼稚园四月份开学,伏黑惠已经达到入学年龄,然而重组家庭对此不关心,四月份?伏黑甚尔还在外面沉迷赌博呢,哪里记得儿子的入学日期?

禅院直哉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无声地催促对方:【我们去见甚尔的老婆。】

麻生秋也翻了个白眼。

大半夜

,两名少年非法入室,偷窥一位已婚妇女?

麻生秋也干不出这种毁声誉的事情,通过伏黑惠的卧室,以小见大,分析出伏黑惠的情况,目前为止,卧室里没有男孩子用品以外的东西。

家庭关系一般,父亲长期不回家,继母照顾继子的生活起居,但是没有把继子视作亲生儿子,不缺文具,没有书包……麻生秋也打开衣橱,查看儿童衣服,基本上是黑白灰三色,唯一的亮色是黄色短衫,其次是一件灰蓝色的长袖T恤。

麻生秋也的胃部隐隐不适,立刻设下小型的[帐],阻绝儿童床与四周的声音。

他捂住嘴,干呕两声,吐出一个湿乎乎的、暗紫色带毛的肉球。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脸色一言难尽,倒退三步:“加茂?你有吃咒灵的爱好?

天呐,加茂家的嫡子已经变态到这种级别了吗?!

麻生秋也懒得理他,取出湿纸巾,擦拭干净嘴角,再让丑宝变大体型,从丑宝的嘴里取出一瓶酒精消毒液,对准丑宝的全身就是一顿狂喷。

把丑宝在物理层面消完毒,麻生秋也才允许丑宝爬到自己的身上。

“惠——惠——

丑宝第一次无意识地重复除了“妈妈之外的词汇。

伏黑甚尔的驯狗手段比麻生秋也厉害多了,硬生生教会了咒灵认识小主人。

丑宝感应到伏黑惠的存在,在麻生秋也的胃里躁动,被麻生秋也放出来之后,丑宝委委屈屈地趴在麻生秋也的肩头,虫状身躯缠绕住十六岁少年纤细、肌肉不发达的身体,丑陋的金鱼眼、婴儿脸朝着伏黑惠的方向:“惠——

禅院直哉更加恶心:“他认识甚尔的儿子?

麻生秋也拍了拍丑宝的脑袋,带它凑近去看伏黑惠:“它叫丑宝,是甚尔驯养的咒灵,以前帮忙照顾过伏黑惠。

禅院直哉的目光一闪,一点就通:“空间系咒灵?甚尔的武器库?

麻生秋也对他阐述事实:“现在归我了。

禅院直哉:“……可恶。

禅院直哉猛然记起一件特级咒具:“那件特级咒具‘天逆鉾’在谁手上?

麻生秋也否认:“在五条那里。丑宝肚子里藏了一堆碎片。

禅院直哉觉得不对劲,收走武器的人是对方,对方为何要给悟君?

“你当初为何不杀……

“打住,你确定要在这里聊这种事情?

麻生秋也制止过度的追问。

禅院直哉沉

默,心理失衡,莫非悟君和自己的待遇不一样?

在伏黑惠的房间里待了片刻,麻生秋也没有满足丑宝与伏黑惠贴贴的需求,把丑宝重新搓回肉丸子,吞下喉咙,没有味道,不用承受夏油杰调服咒灵的痛苦。

他们行走于凌晨的街道上,打车回东京,禅院直哉失去反对的欲望。

麻生秋也堵死了他对伏黑惠下黑手的机会。

命令要多苛刻有多苛刻。

不仅如此,麻生秋也和禅院直哉到了东京之后,马不停蹄地寻找合适的租房地点和幼稚园,下达新的命令:“我允许你控制不住杀意,要适可而止,你是他的叔叔,这五年的‘束缚’时间之内,你也只能是他的叔叔。”

麻生秋也完全不在乎五年的期限,五年之后,自己想续约有的是办法。

现阶段,他要让禅院直哉认清现实。

“伏黑惠死了,你就跟着他一起陪葬,伏黑惠残疾,你就跟他一起残疾。”

“我是公平的人,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麻生秋也的说法令禅院直哉倍感屈辱,然后下面的话又令他大吃一惊。

“这五年时间,我希望你们和平共处,当叔叔的人能对侄子庇佑一二,所以我也明确地告诉你,伏黑惠并不会比你地位更高,你们是平等的人。”

“你若死亡,伏黑惠也跟着一起死。”

“你若残疾,伏黑惠也跟着一起残疾。”

“在我看来,废掉大招的‘十影’与‘投射咒法’没有区别。”

麻生秋也把禅院直哉的心理拿捏住:“来吧,我们定下新的‘束缚’。”

这是禅院家祖传的“十种影法术”……谁拥有,谁就是板上钉钉的少主。禅院直哉难以置信,原本做好五年里阳奉阴违的心理准备,撑不下去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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