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里的法宝很快堆积成小山,数目直接令聂更阑瞠目结舌。单凭他,也许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灵器法宝。

聂更阑眼看北溟朔往储物袋塞的法宝越来越多,不禁扬声阻止:“北溟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北溟朔嘴里还在念叨法器的名字,闻言语出惊人:“这些都是要赠予你的,师弟,师兄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聂更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忽然弄的哪一出,“师兄,我一名小小外门弟子,你却已是化神期,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你的呢?”

“有!”

北溟朔在把一瓶高阶清魂离火丹塞进储物袋后,斩钉截铁同聂更阑对视,“师弟,你千万别去做独孤苍眠的随侍弟子就算是帮我的忙了!”

聂更阑慢慢念出他嘴里那个名字,“独孤……苍眠?”

“师兄可是是说独孤真君?”

北溟朔咬牙切齿将拳头攥紧,“就是这心肠歹毒不知死活的的混账,小爷我——”

他话头戛然而止。

“总之,我与他有仇!”

聂更阑瞥一眼四周,低声道:“师兄,嘘。”

北溟朔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小声道:“对不起,差点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聂更阑:“师兄,你与真君有过节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在宗门里四处宣扬,独孤真君品行的事我在宗门并未听到风声,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不是误会!”

北溟朔忽的提高嗓门,瞧见聂更阑眼里的惊愕时又立刻收敛表情,故作云淡风轻道:“总之,你相信我便是,我不会害你。”

聂更阑却觉得诧异,“若独孤真君果真是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师兄为何没有告知宗主和各位真君?又为何单单只告诉了我?”

北溟朔的反应一下子变得激烈,“自然是要单独告诉你!将来师弟是要与我住同一个洞府的,可千万不能与那个混账产生联系!”

北溟朔嘴快,话一出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耳根迅速变红移开目光不敢直视聂更阑。

“师兄,你方才说什么?”聂更阑平静地问。

北溟朔尴尬得东张西望,不敢吱声。

糟糕。人还没追到手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他尚未想好如何找补,就听到少年语气淡淡地扔下一道惊雷,“师兄在宗门为何会有自己的洞府?”

“师兄,你到底是何人?”

北溟朔没想到少年如此敏锐,一下子便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越发慌张,抓耳挠腮开始支支吾吾,“我……我……我的意思是……”

聂更阑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可恶。他嘴就没个把门的。

总不能说自己住在宗门身份最尊贵最厉害的清鸿剑尊的峰头上吧?

到底该如何解释比较好!

“北溟师兄,”聂更阑语气渐冷,“你到底是谁?”

原本他对北溟朔的身份并未起疑,实在是他话里露出的马脚过于明显。元婴期的长老,确实有资格拥有独立峰头,但化神期从未有先例。更何况自打进宗门以来,北溟朔在所有人眼里北溟朔都是宗门弟子身份。

而这会儿,在在北溟朔急得不知如何解释时,他忽的灵机一动,道:“我也不瞒你了,师弟,我是元德真君的徒弟,若我与你结为道侣,自然是将你接去我师尊的峰头另辟一处洞府居住。”

聂更阑:“徒弟有了道侣还可以继续住在师父的峰头?”

北溟朔在聂更阑的注视下咳了一声,“额,我脸皮厚,自然是能的……且师尊他对我看管较为严格,是以我不能时常过来看望你。”

笑话,他这尊贵的龙族小太子的身份,自然只能住在地位最高的清鸿剑尊的峰头了!

聂更阑:“是么?”

“是,你打听一下便知,我师尊最是严厉,我修为能臻至元婴都是他督促我的结果。”

聂更阑没再追问,气氛便沉默下来。

之后,他定定注视北溟朔,“师兄,我说过与你不会有结果,你不必思虑如此深远。”

北溟朔见他终于放过刚才的话题,松了口气,“师弟话别说得这么满,也许将来你会答应与同我住一个洞府的。”

聂更阑没忍住,嘴角弧度到底是扬了扬,“师兄,你很自信。”

“但此事绝无可能。”

说完,他就要离开。

北溟朔却把方才那个储物袋往他面前一送,“那刚才的要求你答应师兄好不好?千万别与独孤接触。”

聂更阑只是淡淡点头,没再看北溟朔,走向向远处的许田田招手,两人结伴走了。

许田田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眼巴巴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的北溟朔,问道:“朔师兄又来献殷勤了?这次他送了什么?

聂更阑只说北溟朔送了他一储物袋的灵器法宝。

许田田差点没咬到舌头,吃惊捂嘴:“老天啊,那可是一袋子的高阶法器和丹药,你若是收下就发财了。”

聂更阑:“然后呢?我把你送去给他当道侣?”

许田田被口水呛了呛,“咳咳,那就不必了,我喜欢女子。不过朔师兄可真是有钱,追你也是真大方,宗门里的师兄师姐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能拿出这么多法器来,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说着,忍不住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少年,“聂道友,你若是喜欢男子,说不定真的能少走弯路,起码炼气和筑基对你而言还算是易如反掌的……”

“许道友。”聂更阑声音忽然淡了几分。

许田田吐吐舌头,“好好好,不说了,走吧走吧。”

***

几天时间一眨眼而过。

聂更阑引气入体虽然不顺利,但灵音宗纪事辑背得滚瓜烂熟——即便张涛每日都明目张胆到竹林里干扰他。

小考前一晚,聂更阑洗漱完毕,端了木盆去后院洗衣服。

十月初,寒露将至,处于流月大陆北域的灵音宗昼已是深秋,尤其入夜,寒气更重,更何况是在山上。

“阿嚏!”

聂更阑泡在冷水里的手冻得稍微有些红,很快将洗净的贴身衣物晾在绳子上。

像他们这种没有灵力傍身的新入宗门弟子,毫无对抗寒冷的能力,只得依靠外物取暖。

聂更阑趁着月光将衣物晾好,在冷风中摸了摸冻的凉冰冰的鼻头,慢吞吞回到屋内。

恰好,明日便是小考。若能赢得那颗火炎珠,他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日会好过很多。

聂更阑带着这个迷迷糊糊的想法裹在被子里睡去。

……

翌日,纪事课小考当天。

晨光微熹,天边星子还未褪去。聂更阑果断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手习惯性去够床头小柜子上的弟子服。

但摸了半天,却发现平日放衣服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聂更阑还残余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借着照进窗棂的晨曦微光往床以及地面搜寻。

可没有就是没有。

四处静悄悄,万物俱寂。房里都是均匀的呼吸声,张琥珀魏禧等人都睡得很熟。

聂更阑想了想,出了兀屋子直奔后院来到昨夜晾衣服的地方,绳子上空荡荡,晾洗的弟子外袍已经不知所踪。

相反,地面放着一个大木盆。

聂更阑心惊之下,小跑来到木盆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衣服正被浸泡在水里。

他目光迅速冷下来,将那一坨衣物从水里捞起,却发现木盆里不止昨夜里晾洗的那套。

包括他睡前放在柜子上的那套、以及柜子里的另一套弟子服,此刻都在水里泡着。

宗门拢共发了三套弟子服,如今全被人刻意扔进了水里,还选在小考的今日。

不用想也知道大约出自谁的手笔。

只穿着里衣的少年站在寒风里,忽然打了个寒颤,神色阴沉得可怕。

一个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他们想破坏他参加这场小考。倘若不穿那套夹棉的弟子服,他在这山上很快会被冻得感染风寒,甚至冷得全身僵硬无法参加小考。

看来之前张涛干扰他只是小菜一碟,真正的好戏原来在后头。

聂更阑神色沉沉地顶着寒风重新回到屋子,打算从储物袋里翻找之前在杳鹤城买的法衣穿上,他记得有一件中阶法衣,抵御这种程度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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