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看到唐毅的一瞬间,林近安瞬间觉得自己将才泛上来的恶心被压了下去,一股恶寒转而从心底蔓延而上。

什么好久不见,林近安心道,最好永不再见,但她面上还是拱拱手虚与委蛇道:“唐师兄,好久不见。”

按理说这人不是应该被罚去外门了么?怎的也在这次下山的名单中?

林近安偏过头看向涧离生,天色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平静道:“唐师弟,这么晚了,怎的不回宗门?”

唐毅从半空中跳下,收回佩剑道:“这不是正在回宗的路上,结果碰巧遇见你们了,想着来打个招呼。”

站在林近安近旁的魏旭,见唐毅向这边走来,不动声色地往林近安身后缩了缩,将自己整个人埋入林近安身后的阴影内。

唐毅掸眼一扫涧离生周围的一群人,眼里露出惊奇,试探着问道:“这是少宗主此次决定结伴下山的人?”

涧离生淡淡看了他一眼,应道:“不错。”

唐毅玩味地挑起一边眉,道:“那还真是……让人没想到啊。”

这话听着好像是在讽刺林近安一行人,以唐毅的性格,林近安毫不怀疑,他就是看不起他们这帮人的意思,心中觉得少宗主跟他们组队是个颇为掉价的行为。

想到日后可能还要在内门见面,林近安忍了,悄摸摸地瞪了一眼唐毅,心道你还是赶紧滚吧,以后也别自作多情地来打什么招呼了,根本无人在意。

像是听到了林近安的心声一般,唐毅竟也没有多言,他开口告辞道:“时辰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宗了,”

他单只对着涧离生施礼道:“少宗主,回见。”说完,便自行先御剑离开了。

毫不掩饰对涧离生身旁一众人等的漠视,但奇怪的是,好像也无人觉得此举不妥。

唐毅的离开,像是挪走了郑瑶心中的一块大山一般,她松了一口气,巴不得唐毅赶紧走,根本注意不到其它。

就连徐尧这个聒噪的,也只是嘀咕了一句:“永寿峰的弟子还真是如传闻所言的一般嚣张。”

林近安欲言又止,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一直以来,似乎只有她一人觉得永寿峰的剑修气焰嚣张,而各修士之间本不应该这样,她不理解为什么人人都对着剑修退让一步,就好像他们天生低人一等。

注意到林近安脸上纠结的表情,涧离生温和地问道:“林师妹,怎么了?”

林近安缓缓摇头:“没什么。”

另一头离开的唐毅,压根没想回什么宗门,既然涧离生与陆玉静未结为一对,这正是他的机会。

想起涧离生一行人前行的方向,唐毅思索了一番,忆起将才跟一群人碰面的何耀城,他从怀中取出信笺,两指并拢在其上徐徐写下几个字,随后手掌一合,信笺便化为一道金光向何耀城的方向飞去。

云层后现出弯弯一钩皎皎白月,照亮了唐毅脸上带着几分兴味的笑,若是足够凑巧,兴许能给他们的少宗主添些乐子解闷。

……

天色渐晚,涧离生寻了个干燥的空地,准备像往常一样安营扎寨,徐尧在一旁见涧离生的动作,表情颇有几分一言难尽,想起林近安一个女弟子都有胆子邀少宗主组队,便壮着胆子问道:“少宗主,我们今晚仍睡在这一片荒郊野岭中吗?”

涧离生手中动作不停,道:“不然?”

徐尧崩溃了,下山跟着少宗主的主意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现在看来这决定属实是大错特错,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娇气公子哪里受过这等苦?

每天风餐露宿就罢了,白天还得跟着涧离生追在各种邪祟、厉鬼身后跑,不过短短几天,徐尧原本白皙的肤色像是被刷上了一层油,变得有几分枯黄,各种繁杂的配饰和衣物,通通被他收进了行李的底层,怕少宗主批他奢华。

这就算了,徐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里不服气,怎的就他一个在日头下换了个色,其他人都无甚变化?

瞧出徐尧面上的崩溃,林近安在一旁调侃道:“不住这儿,你想住哪儿去?”

徐尧的咽喉滚了滚,试探着道:“前面不远处就是何耀城,我们何不去那里住一晚好好休整休整?”

林近安一个穿越来的,对他口中的“何耀城”不甚了解,因此没答话,倒是站在林近安近旁的郑瑶道:“何耀城富丽堂皇,人流如织,那儿的物价哪是我们能负担得起的?”

说到这儿,郑瑶突然想起徐家也算是富甲一方,因此有些尴尬地闭了嘴。

“那没事啊,我有钱,我请你们。”徐尧脱口而出道。

等他突然意识到在少宗主面前口出了什么狂言,徐尧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再言语。

见他们一个两个的,面对着自己,举手投足间如此小心翼翼,涧离生沉默了半晌道:“何耀城确实不远,若各位真的想去休整一番,倒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涧离生这么好说话,徐尧两眼泛光道:“当真?!”他兴奋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等一行人紧赶慢赶地抵达何耀城,已是夜半,但何耀城仍如它的名字一般,灯火辉煌,行人往来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徐尧带着他们直奔何耀城的醉仙楼,对着管事的阔气道:“给我来四……”他顿了两秒,回过头看向魏旭迟疑道:“魏师弟是要单独一间吗?”

林近安闻言也看向魏旭,正巧跟魏旭的视线对上,就听徐尧又转过头自问自答道:“那便一人一间吧。”

魏旭:“……”我说话了吗?

管事的爽快地取出钥匙递给他们,道:“各位楼上请……”不等管事的说完,便听一人扬声道:“哟,这不是崇阳宗的少宗主涧离生么?”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一群穿着相似的修道之人正顺着阶梯级级而下,为首的一人眉飞入鬓,五官深邃凌厉,毫不掩饰脸上的挑衅。

很好,这又涉及到林近安这个穿越人的知识盲区了,面前这一帮穿得金光闪闪活像是一帮花孔雀的修士又是什么来头?

听他们的意思是冲着涧离生去的,林近安放下心来,退到一边,小声跟徐尧打听道:“这帮人是谁啊?跟我们少宗主有什么矛盾吗?”

徐尧微蹙着眉,嘴唇微动地言简意赅道:“是抑衡宗那帮脑子有疾的。”

林近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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