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只是记得他和白书剑有过关系,但不记得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倒也不一定真的是那种关系。

但余弦对自己的节操非常没有自信,因为他很清楚他就是个十分不自觉的人,只要是帅哥美女,要是能不发生点什么,他自己是不信的。

而且这么多次的轮回,能组合出无数种可能性,真的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但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试着问了问系统,没有回应。

血海系统似乎也呈现着死机状态。

不是危险情况,它就随遇而安。

余弦就这么被白书剑载到了机场,下了车,就站在车的旁边干等着。

反而是白书剑去开了后备箱,让接待员把东西给抬了下来。

白书剑再开口:“我来拿吧。”

余弦也不动,就睁着眼睛看着,像个摆件。

在社会上混的要求就是情商高、会来事,而他既没有情商也不会来事,所以他不能在社会上混。他凭借着美貌红利享受过太多的照顾,虽然不至于纨绔无礼,但也没办法理解照顾别人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没有恃美而骄,甚至懒得开直播打赏,也没有当过网红,但也吃足了红利。

越吃红利越自闭。

等他的行李被握在白书剑手中的时候,白书剑这么一个高个子握着矮矮的小拖车的握把,甚至需要稍微弯下一些腰。

余弦才皱了皱眉,上前伸出手开口:“我来吧。”

他始终和对与白书剑的相处有一些怪异感,似乎他一边像习惯段永昼照顾他那样习惯白书剑的照顾,又并不和白书剑走得过近。

他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亲近感。

机场很大,余弦一边跟着白书剑走一边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发呆,也不和白书剑并排,就走在侧后方,微微低着头,脖颈却仍修长,立体而精致的侧颜让接待员都有些惊叹。

他也没玩手机,就只是跟着白书剑走,很乖。

没有佯装出的清纯,也并不赔笑,反而显得有些傲慢。

熟悉的人却知道他只是在紧张。

不是紧张这样的环境,而是紧张陌生的人。

当然,表面上任何人都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对他人的态度始终极为礼貌。

这张脸,这样的身段,出现在很多场合都没什么违和感。

白书剑开车来得早,走过了贵宾检票,再带着余弦去了单独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人非常少。

白书剑带着余弦坐下,开口询问:“要喝些什么吗?这儿有饮品单,样式不多,但咖啡的口味不错。”

他的态度始终温缓,耐心地让余弦自己一点点放松。

余弦却开了口:“……我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白书剑一愣。

余弦拉开背包,从里面掏一掏,端出来一个小金人,纯金锻造,眼球处是两颗宝石,一红一绿,小金人的装饰像人,又像猫,但可以肯定的是昂贵万分,不知道值多少张头等舱的票。

白书剑抿着唇,看着余弦推过来的小金人。

表面上,这是余弦不欠他的意思。但实际上,从余弦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小金人的情况来看,余弦本质上就是个不喜欢玩人情的人,等价交换,求的就是平等。而不是被当作一个有钱金主身边的附庸,或者赔笑的弱势玩具。

太过漂亮的人,如果无权,只能用钱来撑。

余弦对两性关系的不在意,本质上是不愿意讨好任何人,随时抽身而出,也和那些“我收你的钱怎么了,你享受了我的情绪价值理应为我花钱”的人不一样,在用这个昂贵的礼物静默无声地告诉白书剑“我和你至少平等,不收你的钱,也并不为你提供任何服务”。

所以余弦更霸道。

他宁愿用更昂贵的东西来换取白书剑的服务。

他觉得他自己的情绪价值更值钱。

这就是余弦披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鹿皮下隐藏着的强势之处。

对面的人的身份、地位、权势,他统统不在乎。

他一次次地试探、打分、筛选,只留下舒适圈内的人。

只留下服从规则的人。

“……谢谢,我很喜欢。”

白书剑收下了这个礼物,他温润的视线看着余弦,没有拒绝,也明白了余弦的意思。

上位者,用钱求效率,用钱买服务。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商业法则。

这世界上只有失败的交易,不会不存在交易。

余弦曾经也是个习惯了接受馈赠的人,直到他知道对方的付出一直是在默然索求回报。

而且这样的回报也常常被报以高期望,他付不起。

换句话说,不是不喜欢白嫖,而是谁都想白嫖,没得谈。

白书剑仔细地敲了敲小金人,将这个礼物收好,微笑着开口:“它很昂贵,看来我要认真安排行程才配得上这份酬金。”

他看懂了余弦的意思,也看到了余弦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眼里的放松。

余弦在白书剑接过礼物之后,才拿过饮品单,点了咖啡。

“书剑。”

这个时候,一道女声出现在两人身边。欧阳曼云摘下口罩,戴着墨镜,自然地坐到了白书剑身边:“我与你们同程。”

她转而看向余弦,微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欧阳曼云。”

余弦静静地看着这只手。

过了两秒,当欧阳曼云想收回手的时候,他握了上去,开口:

“余弦。你挺漂亮的。”

“谢谢。”欧阳曼云笑得很灿烂。

余弦接着叹了一口气:“可惜……”

叹完气之后,他就不吭声了。

欧阳曼云的神色有些绷不住,她看了白书剑一眼,白书剑也只是将视线停在余弦的手指上。

“单子再给我一份,谢谢。”

欧阳曼云对侍应生招了招手,拿过饮品单,凑到白书剑身边:“书剑,我们一起看。”

余弦头都没抬。

他似乎压根不知道他和白书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确实也不知道。

没什么抬头的必要。

白书剑却似笑非笑地看了欧阳曼云一眼,这一眼让欧阳曼云递过饮品单的动作顿住了。

欧阳曼云和白书剑就坐在对面,在余弦眼前晃悠。

余弦看了一会儿,默默感叹,他俩也确实是般配,怪不得媒体会将他俩设置成一对。

也不知是满足了哪一部分人“我有钱就有温柔可人的美女傍身”的需求,还是满足了另一部分人的“我当个美女就有苏苏老公爱”的需求。

或许两者都有。

都没坐稳,余弦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踏步声。

余弦转头,段永昼冲进了贵宾室,拧起眉头,看了白书剑一眼。

看着是完全没看到欧阳曼云。

他的步履匆匆,额头浮着一层薄汗,显然是极其紧张,真的直接一脚油门踩到了机场。

余弦撂下筷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段永昼,说不出什么嫌弃的话。

他莫名想起了人鱼来到他身边的样子。

段永昼总是这样。

“余弦……”

段永昼转而望向余弦,神色一松。高大英俊的男人,竟然也显出几分委屈来。

却压根没有生气。

他快步走向余弦,过了半分钟,门后才跟着出现气喘吁吁的接待员。

很显然段永昼是下了车之后是一路跑过来的,生怕赶不上余弦的行程。

走到余弦身前的时候,段永昼坐到了余弦身边:“你说你要去东南亚,你真的要去吗?”

“嗯,我要去,有个……”余弦看了一眼对面,“有件事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航司里认识人。”段永昼一直望着余弦,眼里没有其他人,开口:“那我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你了……”

“你永远能找到我。”余弦摸了摸段永昼,段永昼靠得太近了,比欧阳曼云和白书剑的距离都要近,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被段永昼做了无数次的脱敏,对这样的距离习以为常。

嘬嘬嘬一下人鱼就来了,还能找不到他?

“这不一样。”段永昼吃醋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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