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认为自己该给他一些鼓励,于是搁在胸口的手缓缓往下,最后覆在他手背之上。

柔柔软软的似水,似云,覆过他心尖,似钩子将克制的潮涌给勾了出来。

陆栩生收到信号顿时翻转过身,欺压过来。被褥空间被挤得十分狭小,周身均是他侵略般的气息,裹挟着褥子里的热浪很快烘红了她的脸。

前世那种害怕的感觉又上来了,程亦安下意识闭上了眼。

陆栩生看着她紧闭的双目,逼着自己放缓呼吸,长臂往下拖住她,最后捧着她的蝴蝶骨。

两个人离得更近。

终于贴上来了。

程亦安能感觉到那双锋利的眼咄咄逼视她。

指腹顺着她薄薄的脊背往下,勾出腰间的系带,很快腰间一空,再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程亦安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她又忍不住悄悄漏出一条缝。

屋子里还留着一盏小琉璃灯,适应黑暗后,有微弱的光芒洒进来。

入目的是他雕琢般的鼻锋,极其锐利笔挺。

轮廓分明的下颚蜿蜒往下,是流畅的肩身,

陆栩生平日爱着深色的窄袖长袍,身形挺拔又修长,是很清隽的姿态。

而此时此刻,褪去了掩护,成熟体格撑起的线条,结实,贲张,精壮而又匀称,隐忍蓄发的力量美。

看得人口干舌燥。

只是很快,程亦安没功夫去想,因为他的刀锋已到达战场。

她羞得想蜷缩,吻落在她捂着的手背外,从面颊往下,细细密密的濡湿在脖颈耳际逡巡,程亦安这下缩得更厉害了,偏生如同被钉住的风筝,无处可逃。

陆栩生不一样了,他在试着放缓节奏,或者说试着温柔,可惜功夫还不到家,她痒的厉害,反而憋出一声笑。

陆栩生顿住,沉着眼不恁看着她,“你笑什么?”

程亦安可不敢说,抬手抚上他的脖颈,这一下忽然触到那块伤疤,指腹微麻,她当然知道这块伤疤意味着什么,想起陆栩生在白银山九死一生,想起他前世战死沙场,心隐隐被刺痛了下,

罢了,狠就狠点吧。

程亦安垂下眸认命道,

“你还是照你的来吧....”

破罐破摔。

陆栩生看着她乖巧认欺的样子,胸膛闷出一声笑。

“好,你说的。”

随着这声话落,他滚烫的气息热烈地凌迟着她的脖颈下颌,双臂不知何时被他摁住往上压在她头顶,另一只宽掌覆住她,几乎要将她碾碎,他强势依旧,又带了几分克制的温柔。

所到之处,密密麻麻的汗液炸开,想逃又忍不住想沉沦,程亦安很快软了下来,像是黏黏腻腻的一滩水任由他陷阵。

在她最无防备之时,冲破藩篱越过高山深入峡谷。

程亦安倒吸一口凉气,纤细的胳膊圈住他脖颈,溢出一丝疼,撑得难忍。

陆栩生停下等着她缓过神。

他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扯来一块衣裳拭去她的大汗,她听着他深浅不一粗声,隆隆的心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浓密卷翘的眼睫还在轻轻颤动,双目湿漉莹亮,柔柔望着他,勾魂一般。

陆栩生呼吸吃紧,“可以了吗?”

她颤巍点头,“嗯....”

这话像是点醒一头沉睡的雄狮,吻一块送给她,脊背由他拖住,他很轻而易举就掂着她身子,将她压入无边无际的沼泽。

她结结实实感受到了文臣与武将的区别。

被浪经久不息,一阵一阵漫过她灵台鼻尖,她抽搐着犯着哆嗦喘不过气来,到最后缓过劲来人已在他怀里被他搂着,他掌心搭在她纤纤的腰肢,抚着她脊背,等着她平复。

程亦安将脸埋在暗处不吱声,跟个猫儿似的蜷在他怀里。

陆栩生知道她好了,轻声问她,“抱你去沐浴。”

前世可没这般体贴,可见男人还是得经历才长进。

程亦安浑身懒洋洋的,压根不想动,她摇了摇头。

陆栩生笑,“那再来一次?”

程亦安气得抬腿去踢他,可惜纤肢酸胀无力也不过是给他挠了挠痒。

想起这厮前世的“劣迹”,程亦安裹着衣裳坐起,一本正经与他商议,

“咱们定个规矩,一旬不超过五回。”

“那你的意思是隔日一回?”

刚结束就被妻子约束同房频率,陆大将军脸色很不好看,忍不住有些不妙的联想,黑黢黢的一双眸子戳着她,

“你不舒服?”

看样子可不太像。

陆栩生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程亦安骗不了他。

程亦安面颊一热,避开他探究的视线,“纵欲伤身。”

想起隔日一回也太多了,她绵绵望着他,“要不,一旬三回?”

陆栩生气得将她人连通衣裳一同裹住,送去浴室。

铃铛一响,李嬷嬷进来收拾屋子,面色古怪往屏风处瞟了一眼。

过去每每陆栩生在屋里,便将下人使得远远的,她还当小夫妻夜夜笙箫,直到此刻才知道,今日才圆房。

换做是寻常,她定要问个究竟,可如今姑娘与老太太那边生了嫌隙,她这个老太太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手就不好伸太长。

程亦安被陆栩生抱去又送回来,等陆栩生洗好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黎明时分被朦朦胧胧弄醒。

还一旬三回呢,他一夜都能要两次。

程亦安就知道这厮本性不改,她非往被褥里退,将整个脑袋闷在里头,

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陆栩生怕她闷坏了,将人拖回来,把脸蛋儿从被褥里剥出,程亦安气得转过身,这下更中了他的意,他贴过来,一个不慎被他得了逞。

比起昨夜,这回他倒是极有耐心地研磨,程亦安又气又笑,

“你快些...”娇娇喘喘的一把嗓子,能掐出水来。

“如君所愿。”

*

程亦安当然有法子治他,清晨用膳后,便告诉陆栩生,

“我过几日要去香山寺给我娘做法事,做法事前后三日均要斋戒,要不然这段时日二爷便去前院歇着?”

陆栩生坐在她对面喝茶,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茶盖拨动,看着程亦安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明显是被滋润过的花儿,不恁道,

“程亦安,你这是过河拆桥!”

刚刚快活了一场的程亦安:“......”

“咳咳咳,你到底答不答应?”她红着脸瞪过去。

陆栩生轻哼几声,抿了一口茶搁下,起身往外走,

“不碰你便是,搬去前院免谈。”

给岳母做法事,这事陆栩生肯定得配合。

待陆栩生一走,李嬷嬷带着人进来收拾桌案,程亦安坐在罗汉床望着她,李嬷嬷便知她有话要说,待小丫头出去后,难为情地唤了一句,“姑娘....”

程亦安让她坐,李嬷嬷不敢,交着手立在她身侧,

“我与祖母的事您知道了?”

昨日之事,她不信老太太不会遣人来知会李嬷嬷,

李嬷嬷涩声回,“是。”

程亦安颔首,“嬷嬷,您是我的乳娘,一路将我养大,我对您感恩戴德,只是我这儿也绝不准许有人背叛我,嬷嬷自个儿想吧,往后是照旧事事以祖母为尊,还是跟着我,您决断。”

李嬷嬷昨夜收到老太太的消息,一宿没合眼。

继续帮着老太太看着程亦安,程亦安必定不会听之任之,而程亦安呢,无父无母,是她照料长大的,早就生了感情,二来,程亦安如今是国公府世子夫人,未来的掌家主母,跟着她更有前途,是以一夜辗转反侧,她打定主意,“老奴已想好,往后事事听姑娘调派。”

程亦安熟知祖母习性,用人三分信任,七分手段,遂问她,“祖母可握着您的把柄?”

李嬷嬷苦笑,“倒没别的,就是我女儿女婿在老太太嫁妆铺子上当差。”

程亦安明白了,

“此事我心中有数,祖母那边您先应付着,不急着撕破脸面。”

李嬷嬷松了一口气。

李嬷嬷到底能不能用,还要再斟酌,但眼下还有用得着她的时候。

“那现在,嬷嬷可以告诉我,我母亲嫁妆何在了?”

李嬷嬷知道这是投名状,不说实情不成。

遂凑过来,一五一十告诉她,

“先夫人的嫁妆先是贴补了一部分家用,余下的在她故去后,被老太太收在院子里,程家每一位新妇的嫁妆单子都在戒律院存了一份,老太太没有动,一心替您收着,里头的金银首饰家居摆件都添在您的嫁妆单子里,就是一间铺子和压箱底的两千两银票被二老爷输了。”

程亦安惊道,“父亲输了我娘的嫁妆银子?”

李嬷嬷道,“可不是,二老爷刚回京那会儿,知道您和夫人的事,心里头过不去,消沉了好一阵,那一阵子日日去外头喝酒赌博,您也知道,咱们四房一直靠着族里年底分红过日子,老太太手里办了几桩事,哪有银子给二老爷偿还赌债,无奈之下,便挪了夫人的嫁妆。”

程亦安闭了闭眼,气得没说话。

李嬷嬷又道,

“昨个儿老太太与您袒露实情,也是没法子的事了,因为她老人家现在拿不出钱赔这笔银子,二老爷更不消说,这些年进的少出的多,还有一家子要养,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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