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她的主管，我姓张。”张主管也扯出一个笑，只是看起来尤为刺眼。
“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你吗？”楚栖辞继续道，“腆着脸杵在这，还把路挡了。”
“？”
楚栖辞径自侧身绕过他。赵无极更夸张，耀武扬威地将其一撞，轻飘飘地走了。
病房门在张主管面前掩上。
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
主要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太人模狗样了，没想到那女人毫不客气张口就骂，男人更是差点把他撞倒，没有一点素质！
张主管刚要追上去踹门，眼尖地看到一名医生正在走来。为避免被冠以“低素质人群”的印象，他及时地停下了。
“给我等着！”张主管把文件重新揣在怀里，咬牙切齿地道。
一名医生正站在病房内。在楚栖辞完全没见过的仪器里，楚溪棠正闭着眼躺在其中。
刚才那赵主管一看就是什么无良上级。楚栖辞正是心情沉重的时候，断然不会给那那傲慢的赵主管什么好脸色。
楚栖辞向医生表明身份后，医生道：“这位病人的精神力现在非常不稳定，目前的低级维持仪只是在保护她的大脑。”
“那高级的呢？”楚栖辞没有废话，问道。
“得加钱。”医生更是没有废话。
“也太言简意骇了吧。”赵无极在一旁默默道。
医生耸耸肩，“送她来的那个自称是主管的人只肯付最低级的价格，而且还说会让家属返给他。万幸的是她的精神力等级低，只有C级，治疗起来不难……”
“等等。”楚栖辞打断道，“她的精神力不是A级吗？”
医生：“不是啊。我们这里的仪器可专业了，绝对不会错的。她现在就是C级。”
难道是原主的记忆出现问题了？楚栖辞皱眉。
赵无极开口道，“有考虑过她的精神力降级吗？损伤病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医生一愣，“你这小子挺懂啊。这名患者因为在我们医院没有病史，所以我也不清楚情况，不过极有可能。”
赵无极礼貌笑笑：“家里面有人得过类似的疾病。”
楚栖辞则是心中疑惑更深。
记忆中，姐姐当年的精神力的确是A级不错，一家人当时及其高兴。但精神力检测后没多久，父母就遭遇意外，姐姐也承担起了家里重任——难道在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姐姐的精神力降级？
不过再想也没有用，还算得等楚溪棠好了再问她。楚栖辞直接付了近四十万星币，以支付使用一周高级维持仪的高昂价格。
斑斓区还算繁华，可供工作的精神力岗位不少。楚栖辞目前还是不知道楚溪棠诱发透支病的原因，但在转为高级仪器病房后，楚溪棠的情况瞬间稳定下来。
果然……有钱能够解决很多事情。
赵无极查到了刚才的张主管：“我搜索了一下地海区的全息策划，在这个名为‘风竹’的游戏工作室里看到了他的介绍。”
张主管，全名张宇岚，毕业于XX大学。A级全息游戏设计师，风竹游戏工作室骨干，参与《美妆大作战》《星星迷宫》等全息游戏的制作。介绍照片不知道开了几层美颜，把其酷似哥斯拉的五官硬生生变成了少萝莉，难为赵无极能认出来。
赵无极点开风竹工作室的介绍。
创始人林风竹，S级全息游戏设计师。工作室代表全息作品《画中冒险》《星星迷宫》等，每款都是口碑不错的冒险闯关游戏。界面里只介绍了创始人和一些骨干成员，不知道楚溪棠在其中是担任什么工作。
风竹工作室……这就是楚栖辞工作的地方吗？
按理来说，C级精神力的人是不可能加入全息游戏工作室的。因为C级精神力的人压根就没有制作全息游戏的资格。
楚溪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精神力从A降级会是因为在里面工作的原因吗？
赵无极：“如果你姐姐能以C级精神力加入全息游戏工作室的话，可能是被强行突破精神力界限了。”
强行突破精神力，需要精神力为S级的人开启其中桥梁，极其耗费精神力为C级的人的心神。由于精神力过低，他们不能塑造太复杂的东西。如果是游戏，那么他们就需要构建一些重复的场景以及细节。
如果多个低级精神力的人同时构建，那么游戏开发的进度就会大大加快。
而楚溪棠，很有可能是在构建的过程中，透支了精神力，从而复发了损伤病。
从张主管从容的模样来看，他们准备了不少完善的条款，极尽压榨低精神力的人。即使出现意外，他们也能置身事外。
两天后，楚栖辞在接到楚溪棠情况变好、已经醒来的通知后从酒店来到了医院。
楚溪棠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嘴唇没有血色。她已经得知楚栖辞着急赶来，还支付了一笔不费的医疗费用的事。此刻见到楚栖辞，便下意识地道：“栖辞，抱歉，让你担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栖辞神色看起来不太开心。
一是楚溪棠完全没有告诉家人她在做什么工作，二当然就是精神力降级以及损伤病的事情。
楚溪棠叹了口气，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当年父母意外离世，她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赚钱。却受骗被剥夺精神力，患上了损伤病。而那段时间楚栖辞在寄宿制学校上学，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回家一次，也就这样被瞒了下来。
“剥夺精神力？不会是六年前那场大规模黑色精神力产业链案吧？”赵无极道。
“精神力产业链？”楚栖辞不解。
赵无极：“非法行为。精神力是可以用仪器剥夺的，用于卖给那些想要提升精神力等级的人。然而，能够提升精神力的案例本就少之又少，仅凭剥夺他人的很难。现在已经被全面禁止了。而六年前剿灭的一条黑色产业链几乎是将其连根拔起。”
“对。”楚溪棠道，“我就是受害人之一。”
“那现在的损伤病诱发又是怎么回事？”楚栖辞问。
正如赵无极所说，楚溪棠在强行突破精神力为风竹工作室构建游戏。由于工作室极尽压榨，楚溪棠被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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