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凌誉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她，她也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凌誉。
这时候她才恍然想起——
——“你知不知道凌誉什么人就找他？你小心把自己玩死在他那儿！”
——“总比死在你这儿好！”
“……”
凌誉接酒杯，绕过沙发，右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坐在沙发上！
席留璎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力度，看到他眼里的恶与恨，他另一只手上的高脚杯中，红酒液面轻轻摇晃，心跳后知后觉快起来。
郁耀清倚在办公桌上看戏。
凌誉俯身，借室外昏暗的月光细细观察她眼中的情绪，捕捉到那么一丝慌乱和不敢相信，冷声：“席留璎，你不会真以为我栽你身上了吧？”
郁耀清大声笑了一下。
她皱着眉，窒息的感觉她第一次有，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凌誉会是这般，她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灌，倒灌至她的大脑，胀得慌，难以呼吸，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死死抓住凌誉的手，竭力扳他手指，反而激怒了他，凌誉用更大的劲掐她！
席留璎的眼前逐渐模糊，视界边缘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缓慢浮上来，逐渐遮住她整个视野，身体软下去。
凌誉的手抽离很突然，就这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回来，血液一瞬间流回全身，她被猛地甩到地毯上！
额角磕到茶几玻璃！
痛感和死里逃生的眩晕感同时在一秒内冲进她的大脑，开始剧烈咳嗽，咳到眼泪流出来，干呕，捂着胸口干呕，随后手背滴到什么温热的东西。
额角流下来的血。
突然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
她喘着气撑地板坐起来，刚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蔓延开来的红酒，忽的又被凌誉揪衣领拎起来！
被迫与他对看！
凌誉双眼通红，声音是颤抖的：“席留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钓我！骗我！利用我！为什么说分手之后还帮我？！”
她眼角挂着泪，被迫仰头看他时泪水落下去：“对不起。”
凌誉冷笑。
“你是不是想堵我的嘴？我告诉你没门儿！就算你帮我再大的忙我跟你这事儿都算不清！”他把她扯进怀里，在她耳边，抓她的手颤的厉害，身体冰凉，“是不是以为郁钧漠会来救你？对，他会来救你，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到时候他会被楼下的人打到残废，带上来，看我怎么把你吃干抹净！”
席留璎被他连拽带扯地拉起来，摁在沙发上。
凌誉拔皮带。
她惊恐地看着他发疯的样子，郁耀清仍在办公桌那边看戏，无动于衷，甚至拿手机出来录视频。
他的红酒杯放在一旁，没有喝。
“凌誉……”
他充耳不闻，皮带抽出来扔在茶几上。
“你听我说！”
“我他妈不想听！”
她用尽全身力气吼：“可以！”
凌誉一愣。
这一秒迟疑足够她来动摇他。
席留璎猛地揽住他脖子把人往下扯，凌誉整个人被迫趴下去，手下意识撑在她身体旁，听她害怕又颤抖的声音：“我可以赔给你……让郁耀清走……我求你……”
凌誉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侧头看她，她的眼泪涌出来，顺泪痕滑下脸颊：“我求你了，你想怎么整我都可以，只要别让人看。”
她哀求的样子让凌誉心碎。
他喜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抬头，给郁耀清使一个眼色，身下的人头发凌乱，搂着他在哭。
郁耀清皱眉：“你什么情况？她一哭你就心软？”
“……”
凌誉再低头。
席留璎哭得梨花带雨。
“……”
“出去。”凌誉冷声，“去堵郁钧漠。”
郁耀清重重搁置酒杯：“十分钟后我再来，必须看到我想要的，否则你们家的官司别打了。”
“……”
门关上。
席留璎暗自松一口气。
“……”
啄吻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她抿着唇忍耐，凑在他耳边说：“我告诉你为什么那么多男生里面我唯独选你。”
他没停。
“因为你是郁耀清的秘密武器。”
他仍旧没停。
“和我姐姐在一起的人不是郁钧漠，是郁耀清。”
他的手探入她衣摆。
“你也有姐妹。”
腰间的手停住。
“……”
“你也有姐妹。”她重复，凌誉抬起头看她，她眼里仍有泪，说话时眼睛却坚定，没有一丝害怕，“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事不感兴趣，对我姐姐死去的真相更不感兴趣，但你有妹妹，她才初三，是不是？如果你妹妹遇到像我姐姐那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凌誉很烦躁：“闭嘴。”
她的声音很冷静：“你为什么会被郁耀清牵着鼻子走？”
这句话非常挑战他的自尊心，也是一步险棋。
如果赌对了，凌誉会被她策反，她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如果赌错了，那她就会被彻底毁在这里。
“……”
凌誉眯着眼看她，她继续道：“为什么你们家的官司要捏在他手里？”
房间内沉寂。
凌誉缓缓直起身，仍眯着眼，在思考她说的话。
席留璎的心跳得极其快，她浑身冰凉，其实非常恐惧，脚尖和指尖都在颤抖。
他从沙发上起来。
席留璎如释重负地喘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坐起来，心脏仍跳得极快，突突突地跳。
“你刚说什么，我是秘密武器？”凌誉眉心紧皱，叉着腰站在沙发旁，“什么意思？”
“你被郁耀清利用了。”席留璎站起来，“一开始我们谁都不知道你和郁耀清的交情，就连郁钧漠也不知道，而郁耀清的最终目标是郁钧漠。”
凌誉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席留璎简单陈述了一遍，他听时表情越来越不耐烦，最后直接打断她：“你们这些破事他妈关我鸟事？郁耀清利用我和你利用我是两码事！”
“你妹妹也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席留璎冷静地说，说话间很缓慢地往后退，朝着地上那堆玻璃碎片移动，“可是你很爱她，是不是？你想你妹妹的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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