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听到此话,只觉得其中蕴含的炁息之盛,让自己的身体一阵颤动,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炁息。

姜旭文站在身后,原本并没有什么感觉。见到徐阶身体在微微颤抖,立刻便明白他正在和这个声音相抗衡。

所谓徐阶的侍从,自己当然也要有所反应才行。于是他立刻装作被这个声音所震动,不由自主往后飞出,接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徐阶知道这是真人们对自己的下马威,抵挡住声音的颤动后,躬身作揖道:“大周吏部尚书徐阶,奉我新皇旨意,特来拜见真人!”

道观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幽深的长廊。

接着,那个声音又响起道:“进来吧,难得皇上还想着我们这些山野遗老。”

这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听起来傲慢之极。

徐阶再一躬身,看向身后,只见姜旭文面带狼狈的神情站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姜旭文是装的,当下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准备走进道观。

“不懂规矩吗?”真人空灵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道:“一个仆从还要踏入我这道观吗?”

徐阶听到此话,只好摆了摆手,看都不看姜旭文一眼,自和蓝道行一起往道观的大门走去。

当下蓝道行手中拖着锦盒,走在前面,带着徐阶走向道观的深处。

姜旭文装作一脸畏惧的样子,缩在山道旁的一棵大树下,默默的等待着锦盒的送达。

他的神识完全扩散开来,立刻便感受到了道观深处那四个强大的炁息。

姜旭文默默感受着,心中暗暗咂舌,这四个炁息,比自己之前见到过的任何一种炁息都要强大。

整个武当山的灵气,乃至附近的整个大道之水的灵气,似乎都被这四道炁息给吸收殆尽了。

这让姜旭文产生了一种感觉,以往自己遇到的那些对手们,只能算是雉鸡和兔子,而眼前这四道炁息,就像是四头野猪一般。

四头长满了血腥獠牙的野猪,又血腥又凶猛。

然而姜旭文却是早已经给它们设置了陷阱的猎人。

蓝道行拿着那个锦盒,便是姜旭文为他们准备的诱饵。

姜旭文默默感受着,锦盒在向他们越来越靠近。

而那四个真人也逐渐升腾起了一股戾气和贪婪的情绪。

“老家伙们,好好享受这场饕餮盛宴吧。”姜旭文在心中默默想到。

道观之中,徐阶跟着蓝道行,依次穿过了竹林和池塘,来到了宽阔的后院之中。

蓝道行将锦盒毕恭毕敬的放在地上。

徐阶整理了一下衣袖,正待再次躬身作揖,却听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跪下!”

“啊?”徐阶顿时一愣。

“我让你跪下!”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阶无可奈何,只得跪了下来。

“懂不懂礼数?磕头!”

徐阶没想到身为真人,竟是如此的暴戾和无礼,竟将自己视作奴仆。

可他没有办法,只得将头抵在了泥土之中。

紧接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面,接着迈着四方步走到徐阶的面前。

不过,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二哥,你看,你把这小家伙给吓坏了。”

说着,他竟然伸出穿着布鞋的脚,抵在了徐阶的额头道:“来吧,小家伙,舔一下我的鞋底,保你益寿延年。”

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逗弄自家的小狗一般。

徐阶别说是自进入内阁为官以来,就是自降生以来,又如何受到过这番屈辱?

以至于他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心中又愠怒,又迷茫。

然而中年模样的道人却突然动怒起来,大声喝道“舔!”

这一声喊,振聋发聩,蓝道行原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更是‘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而徐阶也觉得耳膜震荡,头脑晕眩,浑身颤抖。连身体内的炁息都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几乎不敢有任何思考,立刻便去舔那中年人的鞋底。

泥土入口是什么滋味儿徐阶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担忧的是这个道人会不会将他的头颅踩爆。

只听的中年摸样的道人咧嘴笑道:“这小家伙,比之前那个叫严嵩的还要懦弱得多。大周朝廷,怎么尽是些这样的废物。”

“四弟,你让这样一个浊人舔你的鞋底,可真伸得出脚啊。”此时院子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身穿蓝袍,头戴方巾,一副秀才打扮的年轻人。

他一边走到徐阶的身边,一边说道:“你不知道这浊人的口水腌臜的很吗?”

徐阶听到此人的声音又轻柔又儒雅,完全没有任何戾气,但他已被吓怕了,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向来人一眼。

“三哥,你不知道。”方才那个中年人踩着徐阶的头,将鞋底的口水随意的擦拭一番后笑道:“这些浊人里的大官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世界是他们的。我得先给他个下马威才行。”

“给下马威也不是不可以,踹他一脚,打他一下,就可以了。何必搞得这么恶心。”那青年摸样的道人不以为然道。

“那不是怕不小心把他给弄死

么。”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他看起来可比那个严嵩还要弱。”

徐阶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颤。

他这才意识到,当年严嵩担任内阁首辅的时候,虽然横征暴敛,残害忠良,但也为皇上和朝廷担下了好大的担子。

眼前这个真人,只凭几句话语,便有如此的威力。真打起来的话,自己在他的手下,恐怕走不了两招。

如今姜旭文无法堂堂正正的走进来,想要消灭这几个真人,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心中虽然忧愁,但他依然跪在地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两个人对徐阶一番威慑之后,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一起走到锦盒边,问蓝道行道:“这便是这次送来的二百只贤羊吗?”

“正是。”蓝道行点点头道:“请真人查收。”

“那我倒要看看,这新皇帝有没有敷衍我们。”

中年人的手指微微一扭,锦盒立刻便由压缩状态变成了一个堪比大殿的巨大箱子。

还未等他去掀开盖子,却听青年人突然说道:“不对,这炁息不对。”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锦盒的盖子突然打开,一大堆皮母地丘异兽的尸体,夹杂着至阴至冷的炁息,朝着两个真人猛冲而来。

与此同时,徐阶和蓝道行的身上突然被两张巨大的符箓包裹住,一下子飞到了天空之中。

在锦盒中这股巨大的炁息面前,两个真人已完全顾不上徐阶和蓝道行两人。

他们立刻运起全身的炁息,拼尽全力和这股至阴至冷的炁息的气息相抗争。

然而这股炁息的爆发力和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又是以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骤然而至。

再加上异兽僵尸对他们进行着猛烈的撞击。一时间,两个人先是感觉到中丹田被炁息所冲散,紧接着,身体内的炁息开始大量的流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经被凝结。

他们的皮肤开始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坚冰,以中丹田为中心,向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便已经化为了冰雕,惊悚而又慌乱的神情被保存在冰雕内,连眼皮都无法眨上一眨。

而那些异兽们,则停止攻击,层层叠叠的围在两个冰雕的周围,来回游荡着,像是守卫,又像是看守。

而被符箓包裹住的徐阶和蓝道行,则高高的飞起,去往太和宫的方向。

此时,门外道观的大树下,姜旭文施展隐身符,默默的盘坐在阴凉之处。

方才他以锦盒作为诱饵,用天狐之力的仙法改变了锦盒的气息,又以河图洛书的无上心法,将自己的内息化为至阴至冷之剑气,存在了锦盒之中。

接着,他又以黄帝内经扩展神识,控制锦盒的爆发。成功偷袭到了两个真人。

此刻,这两个真人再次成为诱饵,去钓另外两个真人。

他能感受到,这两个真人并未离开,也并未做出行动。他们似乎躲在道观之内的一个保护阵法中,显得很有耐心。

不过姜旭文对此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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