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径院。

袁陵抱着袁熙匆匆跑进院里,看到观尘一通解释完,观尘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他让是袁陵把人放到榻上。

“劳烦道长。”袁陵放下后立刻让出位置。

观尘本想让他等等,可这时院外却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

观尘只能放下手里的册子,起身朝袁熙走去。

他刚靠近榻旁,袁熙就睁眼醒来。

观尘步伐微顿,转身就要离去。

袁熙一见观尘,以为是他救醒自己,忙抬手拉住他袖口。

“等一下,这身....”

她想要观尘查下这身体有什么问题,可视线一转,却对上袁陵吃惊的眼神。

这时屋外一片影子折了进来,她下意识扭头,看到魏君琛皱起的眉眼时,猛地一惊,忙又松开了手。

遭了遭了,这一拉,怕是被误会了?

袁熙心下急转,忙将目光移到彭星谣身上,装出惊恐的模样,声音颤抖不稳:“母亲....”

见她眼珠子一转,立即装出惊恐娇弱的模样,观尘目光略顿了下,微拂了下袖口,避开人群朝外厅走去。

袁陵离得近,先凑到塌旁安抚道:“熙儿莫怕,大哥在这里。”

彭星谣跟着坐在塌沿,将袁熙揽进怀里,轻拍着她背,柔声道:“娘亲在,莫怕,莫怕。”

唯有魏君琛偏头,将注意力放在观尘身上。

他仔细打量着观尘,可上下扫视一圈下来,眼前这男子除了气质出挑些,周身再也寻不出出彩之处。

魏君琛微蹙眉,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后突然觉得可笑,他堂堂定安王,怎会因为如此之人而心生担忧?

“道长。”他出声的同时,亦抬步微拦住其去路。

“不知熙儿何时能恢复?”

观尘脚步微微偏开,原本要撞上的两人,瞬间隔开两步之距,他的垂眸,眉目疏淡道:“十天。”

魏君琛被他音色惊愣了瞬。

观尘见他没话要说,便移开视线,抬步欲走。

魏君琛却忽地牵起唇角,再度虚拦下他,道:“道长请留步。”

见他抬眼扫来,魏君琛笑着解释道:“三日后宫中设宴,小王想请道长为父王看下平安脉。”

观尘那双和月色相称的眸子掠过一丝流光。

他读到魏君琛眼里的算计,于是缓声吐出两字。

“没空。”

魏君琛听完瞬间变了脸色。

观尘视线掠过他,一道无形的灵力落在魏君琛肩上,他整个人定在原地,瞬间目光溃散失了神般。

观尘没有阻碍的离开了房间。

这一幕恰巧被门外的余岚看到,她心下一惊,见袁陵正要上前,忙一路小跑先冲到魏君琛身旁,在没人看到角落处敲了魏君琛一下。

看他目光清明过来,又忙笑着打断他的思绪道:“请王爷息怒,三日后乃是本宗的斋戒日,师傅他需要闭门斋戒,故不能赴约。”

一旁的袁陵也替观尘解围道:“王爷,观尘师傅本不沾染尘世,只因祖上与其有过渊源,故才出手施救,他老人家说话向来直接,若有得罪之处,袁陵代其赔罪。”

说罢,他提起衣角便要跪下。

意识有些断层的魏君琛下意识抬手扶住他。

“袁兄,言重了。”

扶起他后,魏君琛压下心中异样,道:“方才听袁兄称呼道长‘老人家’,冒昧一问,他今年贵庚了?”

袁陵目光微闪,他自是清楚人性的贪婪,特别是生在权力之巅者,邻国的皇室便是例子。

“这...下官并不知晓。”

魏君琛没听到自己想要的,便将目光移向一旁。

可余岚早就溜到里屋,隔着屏风,能听见她在安慰彭星谣。

魏君琛微眯起眼。

袁陵见状,忙将话题移到朝堂之上,说话的间隙边引着他出了住径堂。

魏君琛自是知晓其用意,见眼下也不是打探的好时机,便顺了他的台阶下。

走出院子时,见到院门外的京墨,魏君琛眼底掠过一丝异样,跟着袁陵去了书房。

两刻后,彭星谣也离开了竹径院。

余岚支开雨珠。

门一关上,袁熙嘴角是笑容瞬间隐了下去:“小师叔,这身体....”

“你被魏君琛下了蛊。”

两人同时出声。

袁熙呆了瞬,随即骂道:“我就说,为什么一听到魏君琛的声音,就跟中邪一样,这个垃圾!”

余岚听完,思索了下分析道:“莫不是是子母蛊?他身体里的是母蛊,你的是子蛊,一旦你起了抵制他心思,身体的子蛊便会啃咬你的血肉。”

袁熙一脸恍然,又没忍住补了几句国粹,不过转念一想,又道:“既然如此,我们把这蛊毒解了,不就能治好这袁小姐的恋爱脑了?”

余岚扯了扯嘴角:“倒是可行,只是如今圣旨已下,这袁小姐便是不爱,也只能嫁给他,只要她进了魏王府,就避不了被献祭给魏皇的命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不是一样照旧。”

袁熙无语:“那既如此,那我们还折腾什么?”

余岚听完冲她扬了扬眉,淡定道:“当然是找盟友了。”

“盟友?谁?”袁熙皱起脸。

余岚笑眯起眼:“在冥界时,我趁阴司不注意,翻着魏国皇室的命薄看了一圈,那魏君琛有个侄子,当今储君之子,魏晏舟,他是命定的下一任魏皇,其舅父为当朝征南大将军,手握是十万兵权。在南靖国,是唯一一个有资格与魏君琛平起平坐的人。”

袁熙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脑中闪过一道离谱的想法,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睨着余岚。

过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所以呢?”

余岚横着她,用一种你觉得呢的目光回看。

袁熙人麻了:“你该不会,要我去勾搭他吧?”

余岚肯定地点了点头:“跟魏君琛只有死路一条,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整个袁府可再延续五十年。若是袁熙知道,她必然也不会反对的,这对我们才是双赢的结局。”

袁熙面无表情地朝她竖起大拇指:“你不去写话本简直屈才了。”

余岚白了她一眼,拉着她去了后院。

余岚在偏堂起阵法召来袁熙本主的魂魄一问,她则悄悄地凑到小长亭里。

“神侍大人,您能不能把身体的蛊揪出来。”

观尘从古册里移开视线,望着她堆满谄媚的笑脸,认真地思索了下,启唇道:“不能。”

袁熙呼吸一窒,但并未气馁,厚着脸皮,又向前凑了一步,解释道:“您看,这魏君琛是祸害袁熙的罪魁祸首,咱们既然要解决问题,何不干脆粗暴些?”

观尘没理解,平静的眸色掠过一丝疑惑:“粗暴?”

袁熙嘿笑一声,作了个抹脖子的是手势。

观尘略静了下,眸光抬起:“你想杀了魏君琛。”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袁熙眨了眨眼,聪明,但你老人家少加了个‘我去’

她心下腹诽,面上给予地点头。

观尘看着她明定灿烂的眸子,不置可否。

不知何时出现在亭外的余岚,瞧见袁熙那傻样当即翻了个白眼。

“子母蛊,共存亡,母蛊若死了,子蛊会在寄生主身上自爆。”

她在亭外叹了一声,解释道。

袁熙笑脸一僵,扭头看她。

艹,这么棘手?

余岚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下来。

袁熙立即反应过来,哦,她似乎又越界了。

余岚向石阶上跨了两步,在倒数第二个石阶上停住,朝观尘拱手道:“师傅,袁熙的魂魄似乎....”

方才她去看袁熙,只瞧见她周身魂魄与前两日相比,并未增添之,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槐树精竟然已经出逃了。

这...她不相信观尘没发现。

观尘微收下颌,视线重现落回古籍上,漫不经心道:“我放的。”

余岚闻言暗松了口气,果然。

既然观尘放的,那定然有他的道理,余岚见观尘心思皆在古册,便又拱手静声行一礼,随后带着袁熙离开了院子。

两人走后。

观尘目光落在册子最后一页,那行字上。

西方萨玛古国,曾记载过一种星罗经幡,凡修炼者欲得正果之时,弃踏仙门,自断仙资,可凝所有法力聚为一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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