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稚柔身子一顿,晏周怎会唤自己小名,她只当自己听岔了,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正同她说话的人,是皇后的侄儿许江遥,是太子兄长的表哥,也是她的表哥,孩提时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她那时总跟着太子兄长还有许江遥一同玩闹。

许江遥七岁那年,跟着许将军去了永州,一去便是十二年,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不曾想他竟会回来。

虽然几人会通信,表哥也经常给她寄一些小玩意,但是如今相见,也难免令人欢喜。

刚进东宫,泪眼朦胧间,迎面便碰上了他,被他一番言语关怀,赵稚柔心里委屈翻涌,忍不住落了泪。

“表妹,别哭了,再哭就成花脸小猫了。”少年自然听得声音,也看到了晏周,他薄唇微勾,温柔笑着,取出怀里的帕子递过去。

“遥……遥表……哥此次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事?”赵稚柔接过许江遥手中的帕子,擦着眼角问道。

“将近年关,父亲让我给姑姑送年礼,然后又来了东宫,没想到会遇到表妹。”许江遥目光温和,看着眼前少女,感慨说道。

“表哥,要在都城待多久?好些年不见你,你怎么长的这么高了?”赵稚柔破涕为笑,心里亦是感慨,少年时,恍然如梦。

“傻丫头,人总归要长大的,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跟在我身后,哥哥长哥哥短,转眼间就嫁人了。”许江遥笑意如春风,习惯性便要摸上少女的脑袋。

然而下一秒,手突然被人一挡,便见到一清冷男子,眉眼如雪,淡淡地看着他,“东宫人多眼杂,此举不妥。”

赵稚柔只觉得身侧掠过一阵风,檀香将她袭裹,不知何时出现的晏周,正虚虚将她圈在怀里,伸手挡住了许江遥的手。

许江遥面色微变,眼前人虽然看似陌生,但他大致能猜出来是谁,“晏少师?”

“……”晏周沉默不语,眉眼冷清,不动神色打量眼前少年,的确是意气风发。

待许江遥收回手后,他才看向怀里少女,温和道:“芝芝,怎么了?”

芝芝?赵稚柔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小名从他嘴里念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

“芝芝,你还未同我介绍,这位是谁。”晏周看着少女呆呆的模样,薄唇微勾,继而退了半步,确保不引得少女反感,继而看向眼前少年问道。

赵稚柔满腹狐疑地看着男人,见他神色自若,当着许江遥的面,只当他是为了君子名声演戏,冷冷道:“这是母后的侄子许江遥,亦是太子兄长和我的表哥。”

“原来是许公子,我是芝芝的夫君,晏周。”晏周面不改色,大言不惭,眸光如刃,想起了那个梦里,少女一身红嫁衣,柔柔地唤着表哥。

一旁的赵稚柔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反常的晏周,不仅唤她小名,还自称是她夫君,这君子……还真是周到。

“久仰晏少师大名,时常听太子殿下在信中提起您”许江遥言罢,顿了顿,又道:“只是芝芝看着面色不好,方才还落了泪,难不成晏少师欺负了她。”

晏周心里一紧,看着少年眼底的深意,想起方才两人亲昵的模样,便道:“这是我和芝芝的事,许公子未免插手太过。”

“晏周,请你注意言辞,这是我表哥,不是外人。”赵稚柔带着些许鼻音,冷冷撇了一眼晏周,继而又满目笑意朝着许江遥道:“表哥,我念你许久,今日可要好好和你说说话,不若我回了晏府,想见你就难了。”

“如何难,你若想见我,遣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便去找你了。”许江遥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看向晏周,笑意中含着几分挑衅。

赵稚柔眼底笑如繁星点点,看着她此刻满心满意都是许江遥,晏周恍觉,好似许久,都未曾见她对自己这般笑过了。

“芝芝,若是有话说,不如找个时间请许公子来府里便是,我自当作陪。”晏周拨动着佛珠,薄唇微抿,漫不经意开口道。

依旧是唤她小名,只觉得满心怪异。

赵稚柔如今有些拿捏不准晏周的想法,怎么不过几日未见,他的言行举止同以往不太相同?

不等她多想,便听得许江遥笑道:“倒也正巧,腊月廿五,我打算在府里举办一场赏梅宴,到时你和晏少师一同前来,表哥定然会好好招待你们,如何?”

“表哥,晏周公务繁忙,想来是去不了,我一个人赴宴便是。”赵稚柔如今不想和晏周同行,心里总会反反复复想起这段时间的事,令她心绪难宁。

许江遥微顿,看着少女微红的鼻尖,叹了口气道:“好好好,都依……”

不等他说完,晏周便打断他的话,冷冰冰看着他道:“不会,我自当陪芝芝参宴。”

许江遥察觉到晏周眼底的戒备和警惕,只觉得有意思,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清冷君子,如今看来,好似也有些不同。

思于此,许江遥勾起一抹笑,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你们到来。”

话音刚落,赵稚柔刚想开口拒绝,此时匆匆走来一个小内侍,朝着几人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让奴才来请许公子去趟藏书阁。”

“芝芝,到时候见,好好照顾自己。”许江遥笑意温柔,好似江南逢春。

小内侍低垂着头,方才就觉得这处氛围不对,总觉得像冰火两重天一般,一个是如玉君子,清冷如雪,让人望而生畏,一个则是温暖如阳,令人心生向往。

“表哥,到时候见。”赵稚柔眉眼洋溢着真切的笑意,宛如栀子花在春风中摇曳,令人移不开眼。

晏周尽收眼底,看向许江遥的目光,更冷了几分,沉声道:“许公子,太子殿下还在等着你。”

“多谢少师提醒,希望下次见面,少师对我的敌意能少几分才是。”许江遥笑意味深长,转身离开。

赵稚柔待许江遥离开后,便对晏周道:“晏大人注重礼仪,为何对江遥表哥的态度这般敌对,若是传到母后宫里,我如何解释?”

晏周看着少女替许江遥说话,心里一窒,下意识解释道:“殿下,臣方才不过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许公子虽是您表哥,但动作言行,略显不妥。”

心中莫名染了几分酸涩,像是年少时爬树摘到的青梅,满心期待咬下,是无尽的盛夏。

他持在掌中的佛珠也不由紧了几分,惊然发觉,他不喜看到她对其他男子露出那般纯洁无瑕的笑意。

“有何不妥?左右你我一年后和离,江遥表哥未娶,我未嫁,若能亲上加亲,有何不可?”赵稚柔淡淡开了口。

少女目光澄澈,神态自然,好似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晏周闻言恍神,那晚欢愉和苦涩交织的梦境浮现眼前,少女身着红嫁衣,同其他男子拜天地的场景,心间像是被灼伤,痛的厉害。

几乎是一瞬间,嘴比脑子更快,他一把扣住少女的手腕,眸光如炬,言语切切,“不可!”

“放开!”赵稚柔意欲挣脱男人的桎梏,然而他手中力度却越握越紧,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男人薄唇微抿,垂眸,微微用力,将少女拉至身侧,力度松了些许,郑重其事道:“殿下,如今你我还未和离,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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