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青树打的差不多了,才收手站起来。

王芳倒在地上抽搐,眼神迷离,不知道在看什么。

钟杳指尖动了动。

忽然,原本平静的夜晚冷风乍起,风透进窗帘打进来,劈里啪啦,阳台上的盆栽碎在了地上。

路擎觉得不对劲,很不对经,他默默的往钟杳旁边挪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问:“钟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钟杳语气平淡,“招了几个鬼。”

路擎:“!!!”

这说的是普通话吗?

倒在地上的王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瞳孔紧缩,爬起来往后退,声音里都是恐惧,“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啊……”

钟杳扯了扯嘴角,冷笑。

客厅响起幽灵一般的声音,“王芳,你还记得那些因为你故意不办理离婚,回去后被家暴,甚至因此丧命的人吗?”

钟杳说罢,指尖流出一丝红光,屋子里那个女鬼原本虚弱的魂体开始变实,身上的白色裙子也变成了红色,十个手指长出了锋利的指甲。

他旁边的男鬼呆滞眼睛突然动了动,直直的朝钟杳看过来。

惨白的脸,无神的眼,半透明的身体,离地的脚尖,恐惧效果拉满。

路擎吓得立马抓住了钟杳的衣摆。

钟杳侧目。

路擎哆哆嗦嗦,“钟、钟小姐,我能看见。”

钟杳愣了愣,想到了符咒,“害怕就把符咒撕……”了

钟杳话还没说完,路擎就把隐身符撕了。

路擎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看不见,他就不害怕。

钟杳淡声,对男鬼说:“忙完了送你们去投胎。”

男鬼似乎听懂了,但还是担忧的看向女鬼。

钟杳:“她没事。”

这边,女鬼飘向王芳,抬手捏住她的脖子,把人抵在阳台边上,王芳吓得手脚并用拍打女鬼,然而她根本就碰不到。

王芳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像是自己在发疯。好像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钟杳现了身,摩挲着下巴,幽幽道:“这个女鬼是从高处摔死的。”

男鬼的眼睛又动了一下。

陈青树大概猜到了房间里有什么,很淡定的问:“有两个?”

钟杳点头,“一男一女,女的死因是从高处坠落,男的死因不清楚。”

说罢,钟杳叹气,“还是太弱,不然应该能看到的。”

虚空里的晓晓:宝宝你的成长速度已经很吓人了好吗?

路擎喉咙紧了紧,“所以钟小姐,你可以控制他们?”

钟杳见王芳要撑不住了,抬手挥了一下,女鬼乖乖在旁边站好,王芳像是一坨烂泥,倒在地上。

钟杳做完才回答路擎的问题,“有的可以。”

陈青树看向王芳,眼神厌恶,“她要怎么办?”

钟杳抬手支着下巴,沉思,忽然灵光一闪,一张符咒打入王芳体内,“从明天开始,你要在公共场合,向所有被你害过的人道歉,在此期间,你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就是那些被你间接伤害的人生前的恶梦,直到你的罪孽赎清,噩梦才会消失。”

钟杳的声音悠远绵长,落在不大不小的客厅里,直直打进人心底,“记住了,做了恶事,一定会受到惩罚,如果受惩罚的时间晚了,惩罚就会加倍。”

路擎心里抖了抖,看向钟杳眼里透着敬畏之意,钟小姐不愧是云祉先生看好的人。

干他们这行的人,谁都不愿意去招惹,钟小姐的大腿他可得抱好了。

陈青树淡淡开口,“也好,活着才能赎罪,死了便宜她了。”

钟杳摆摆手指,嗓音清脆,“不是的哦陈学长,在阳间犯过的事也会记录在阴间的账本上,死了也是要还的。”

陈青树眼睫微颤,“那就好。”

路擎举手,“那什么,钟小姐,还有两位呢。”

钟杳从兜里掏出两个纸人,两个鬼先附在上面。

从王芳家出来,已经快11点了。

路擎问:“还要再去吗?”

钟杳勾着唇,眼睛发亮,“去,时间正正好。”

路擎:干嘛呀干嘛呀你到底要干嘛呀?

钟杳之前放出的纸鹤传来的消息,那两个民警在值班。

钟杳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地方放鬼吓人,是不是不太好。

“你们想一想,怎么把人引出来。”

陈青树:“那边有个公园,公园后面有山,山上有树。

路擎刚要给司箴汇报情况,就见两双眼睛盯着他。

路擎:“我去。”

钟杳和陈青树先去了公园小树林,钟杳把那两个鬼放出来。

男鬼还有些神智,女鬼呆呆的,不过钟杳看她长得很漂亮的,而且穿的衣服应该是、舞蹈服。

钟杳问男鬼:“姓名,年龄,死因。”

男鬼沉默了快一分钟,才开口,“……不记得。”

钟杳:“?”

陈青树突然开口,“你在问什么?”

“两个鬼,什么也不知道。”眼眸微动,钟杳看向陈青树,“你想看吗?”

陈青树:“……好。”

钟杳唇角一勾,指尖点在陈青树的眼皮上,陈青树只觉得眼睛凉凉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无比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一男一女。

陈青树:……

后悔这两个字,他好像会写。

钟杳摸着下巴问:“怎么样?”

陈青树:“这个男的我认识。”

钟杳惊讶,“你认识,他叫什么,多大了?”

陈青树:“他叫夏楠,是大我两届的学长,因为长得好看,大家基本都知道他。”

“女生呢,你认识吗?”钟杳觉得小姐姐更漂亮。

陈青树摇头,“没见过。但夏楠我可以帮忙打听。”

“那就麻烦了。”认识就好办了,钟杳把两个鬼收进纸人里。

夜晚静谧,脚踩在树叶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钟杳给了陈青树一张符,两人隐身,路擎把人带到地方,也趁着那两人不注意把符贴上。

钟杳抱臂靠着一棵杨树,陈青树站在旁边,看到那两人时,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路擎慢慢走过来,看陈青树下手,突然就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够淡定,够狠。

“钟小姐,你说他们两个被打又看不到人,会不会以为是闹鬼。”

钟杳偏头看他,“他们可能觉得你是鬼。”

路擎:“为什么?”

钟杳:“你进警局被监控拍到了吗?”

路擎:“……我联系朱凌。”

正在上分的朱凌:已读不回。

从公园出来后,钟杳告诉陈青树,“他们以后每晚都会做噩梦,自己成了被家暴打死的那一个,而且求救无门。”

陈青树已然收了满身戾气,点了点头,“二十万少了吧。”

“什么二十万?”路擎问。

钟杳扯唇笑了下,“不少啊,你有友情价。”

晓晓:“杳杳教训伪善之人,除一天基本寿命,额外获得三十天寿命。”

回家路上,知道二十万由来的路擎,如果不是开车,很想竖起一个大拇指给钟杳。

钟杳靠着窗,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路擎也没敢再说话。

回到小院,已经快凌晨了。

钟杳拖着腿进了客厅,司箴也放下书站起来,“回来了就去……”

钟杳朝司箴走过去,抱住他。

司箴愣住,“怎么了?”

司箴眼神询问路擎。

路擎:“可能是累了。”

毕竟丢了好多符。

“是因为我。”

钟杳闷闷,带了些哭腔的声音,从司箴怀里传出来。

司箴抬起手的顿在空中,“什么因为你?”

“那天晚上,陈青树为了帮我,没有见到他妈妈最后一面。”钟杳抬起头,泪眼朦胧,“如果他赶过去了,他妈妈也许就不会死。”

在后山树林,钟杳给那两个警察下符咒的时候,顺便看了他们和陈青树有接触的记忆,也看到了那天晚上,陈青树的妈妈死在石桌旁的场景。

钟杳清楚的看到,陈燕琳的死亡日期。

陈青树都知道,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提。

钟杳说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司箴抬手轻轻擦着钟杳的脸颊,“万事皆有定数,不怪你。”

钟杳低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砸。

司箴哄着钟杳睡下,把路擎叫到书房,“今天发生了什么?”

路擎事无巨细,说的唾沫横飞,最后,他还加了句,“如果钟小姐说的是真的,她大概要对陈青树一直有愧疚了。”

司箴靠在椅背上,眼眸垂下,眸光黯淡,“你去找人查,那天晚上发生的全部事情,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是。”路擎欲言又止。

司箴掀起眼皮,“还有事?”

路擎:“钟小姐带着陈青树报复那三个人,您不管吗?”

司箴勾唇,笑意带了几分凉薄,“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就是正当,甚至高尚。”

路擎沉默了两秒,“您说的对,毕竟钟小姐这个年纪看见什么就学什么,三观变得最频繁,万一到时候学坏了,您可是得担责任的。”

司箴轻叹一声,忽地笑了,“我收回之前钟杳比司唯好带的话。”

路擎小声嘀咕,“毕竟六少皮了可以揍。”

司唯:我谢谢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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