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亲乡的土地被蚕食过,从一万方蚕食到了三千多方,原因未知。
无亲夫人大概率就是乔绍芬,但契书上的所有历史被抹去了,这件事是谁做的?做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
虽说留下了很多疑点,但并不影响李伴峰的好心情。
离开了荒村,李伴峰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修一条铁路,从新地绕行,把秋大哥的地界和无亲乡连接起来,通过无亲乡的车站运送物资,虽说麻烦了一点,但只要运转得当,运送成本不会提高太多。”
水涌泉听的很认真:“要想把两块地界一块经营起来,无亲乡的民风得改一改。”
“是得改,还得秋大哥帮着他们改。”
水涌泉回头看了看秋落叶,秋落叶走得很慢,似乎有心事。
“是不是想着埋契书的事情,”水涌泉也为这事担心,“最好埋在你地界旁边,平时也有个照应。”
“行。”秋落叶答应了一句。
李伴峰道:“地界旁边紧邻界线,就算看见契书出了状况,还得从新地绕行,怕是未必能顾及得上。”
“也是。”秋落叶又应了一句。
水涌泉道:“在这边留个守契灵看着,有事直接往界线另一边报信,别人留意不到,还得让秋大象能看得见的地方。”
“好。”秋落叶点了点头。
李伴峰沿着边界线越走越快,正寻觅合适的地方。
秋落叶心事重重,反倒越走越慢。
水涌泉道:“秋大象,这是给你选地方,你能上点心不?”
秋落叶压低声音道:“今晚这事,我还是觉得老七吃亏了。”
水涌泉一愣,原来秋落叶是为这事烦心。
“这能有什么办法,他的修为还在地皮,拿不到人气。”
“我得了地界,便宜已经占了够大了,我想把无亲乡那五成人气存起来,留给老七。”
水涌泉一愣:“伱打算存到什么时候?他离云上可还远着呢。”
“我觉得不远了。”
水涌泉长叹一声道:“你可别忘了,九升十终究得上内州受苦,你猜他要受苦多少年。”
“或许不用去内州呢?”秋落叶正在思考一件对他而言非常复杂,却又值得他去思考的事情,“无亲夫人的契书,有两片,
为什么她有两片?是不是因为她不受内州管制?咱们能不能也把那片契书拿回来,我不想再和内州有半点瓜葛,我也不想让老七去内州受苦。”
水涌泉也陷入了沉思,思绪却被一阵争吵声打断了。
“我不活了!我今天死给你看!”
秋落叶的地界上,一对开荒人吵了起来。
他们是夫妻,刚刚领了开荒的赏钱,本打算回去过个好年,可却得知现在回不去了。
丈夫嘴笨,没把事情解释清楚,妻子情绪突然失控,直接撞向了边境线。
丈夫傻眼了,跟着妻子一块冲了过去。
周围人反应不及,没能拦住他俩。
李伴峰反应过来了,可人在边境线对面,却无能为力。
眼看这对夫妻就要化作飞灰,没想到妻子从边境线完好无损的冲过去了。
丈夫也跟着冲过去了。
妻子继续在前边哭喊,丈夫继续在身后追逐,两人就这么一路跑进了无亲乡的地界。
李伴峰站在边界线旁边,一脸茫然。
边境线的另一边,刚才还在劝架的几个猎人都惊呆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猎人颇有见识,盯着边境线,高声喊道:“重要的是决心,只要我们下定决心,就能冲破界线!”
周围人自然不相信这中年人的鬼话,可刚才那对夫妇到底怎么穿过去的?
众人还在困惑之中,忽听那中年猎人喊一声道:“我要回家!冲啊——”
一声长啸过后,那中年男人也冲向了边境线。
不要高估一个人的理智。
他在新地待了将近一年,当过开荒人,也做过猎人,天天在刀口上舔血,就是为了攒一笔钱,回家盖一栋新房子,跟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
而今钱到手了,家却回不去,这个中年人早就没有理智了。
冲过边境线的一刻,中年人的表情比那对夫妻还要坚决。
他冲过去了!
他也成功了!
到底什么状况?
秋落叶的地界上,众人躁动了起来。
“我也要回家!”
“我要娶媳妇儿!”
“我要生儿子!”
“别着急,咱们不正生着么!”
“我要生两个!”
“那你使点劲呀!”
一个又一个人往边境线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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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线不可逾越!他们在挑战普罗州的常识,最基本的常识!
秋落叶眨眨眼睛道:“决心?这好像和决心没什么相干吧?”
不需要多想,片刻之间三个人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这和决心确实没有相干。
这是因为两块地界都归了秋落叶,现在成了一块地界,中间的界线消失了。
“界线居然能自己消失,界线和契书之间难道也有感应?”水涌泉活了这把年纪,第一次开始思考界线的本质。
“一家了,都是一家了!”秋落叶没想那么多,他很兴奋,他抱着契书,欢欢喜喜回了自己的地界。
“决心啊,下定决心往外冲啊!”地界上的人越来越兴奋,他们终于能出去了,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伴峰也在呼喊,他在人群之中一边逆行,一边呼喊:“这和决心没相干,只是这条界线没有了,你们别往外冲,撞到别的界线上,还是死!”
……
越州,花园体育场。
何家庆从下水道里拿出了印章,扣在了自己脑袋上。
这枚印章在这放了一个多月,吸足了人气。
何家庆知道一次吸取大量人气会带来严重不适,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人气自头顶不断注入身体,何家庆在剧烈的颤抖之间,意识突然模糊,险些当场晕倒。
这是怎么了?
花园体育场的人气是猛,可何家庆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吸人气了,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今天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或许是因为最近太疲惫了。
印章里还剩下一大半人气,何家庆把印章放回原处,踉踉跄跄离开了体育场。
他打车去了一栋别墅,跌跌撞撞上了楼梯,连衣服都没脱,直接上了床,昏昏沉沉睡去了。
……
“界线没了?”廖子辉看着报告,一脸错愕的看着无亲乡的关防使刘国才。
刘国才点点头道:“我已经派人验证过了,两地之间的边境线确实消失了。”
“怎么可能……”廖子辉扶着额头,感到一阵眩晕。
之前他还等着李七来求他,求他修铁路,求他修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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