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男人都是蔫坏蔫坏的
仅有八方丈大的竹屋被浓烈药香浸透,竹门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倒地不起。
廊下挂着铃,牵了绳用竹筒罩住,有时又像是玉坠交碰,总是“当啷当啷”地发出脆响,惹得屋内之人辗转反侧。
“好困,别吵了……”
她随口一说,那铃声竟真的停了。
紧接着,就轮到竹床不堪重负地“吱呀”乱叫,曲清雪卷着被子朝里拱了拱,挪出了一人身量的空地。
身侧一沉,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挤了进来,竹床叫嚣着,把她最后一点耐心都磨尽。
“是谁?”她杀气腾腾地睁眼,恨不得马上刀了这个扰人清梦的始作俑者。
“怎么?”
笑意从身侧传来,曲清雪呆了一瞬,立即往后缩,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进墙里去。
林霁寒今日的穿着非常护眼,衣服颜色绿得像刚出土的韭菜。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上次见他,还是在棺材里,眉目凌厉,灰眸却满含柔情,像极了小说里,皇帝身边的坏心眼奸臣。
“男女授受不亲。”
稚嫩的质问声在竹屋中回荡,她猛地低头,看见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这是一双肉嘟嘟的,如同孩童的手,手心掌纹驳杂,皮肤也有些粗糙。
她想唤出水境,施了好几次诀,发现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又认命般地躺了回去。
真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曲清雪想起了昏睡前,莫名出现的黑色漩涡将她和沈弄卷了进去。
沈弄用尽最后的灵力,将客千山推了出去。
眼前忽然一暗,她被迫抬头,笼罩住她的阴影低声笑道,“授受不亲?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
“你……”
舌头似打了结,曲清雪冥思苦想,一方面是不能开罪大佬太狠,一方面是对于现在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半响,她纠结道:“你喜欢小孩?”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斟酌着抬头,“这个问的不对的话,那能说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吗?”
“秘境崩塌产生了乱流。”他沉吟片刻,声音又低几分,“我们被卷到了其他秘境。”
她拧起两道秀眉,低落地盯着掌心,“那我为什么会还童?连灵力也没了。”
“此处与无尽秘境不同,应是他人记忆所缔造,唯有击碎灵力核心,才能离开。”
她脸色微变,“那不就是幻阵吗?”
元婴级别的修士能维持这种大型幻阵七日,便算厉害了,除非那修士本身善长织梦,辅以灵器,许能撑上半月。
林霁寒微一俯身,灰眸中染了抹浅淡的笑,“不同,灵力强大之人才能构建秘境,若不击碎核心,可能会一直停在这。”
在别人的记忆里停留?那不就是穿书的平方吗?
她抬眸,好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你说这是他人记忆,那我们有身份吗?”
“有。”他敛下眸,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跟着扬起,“你且猜猜看。”
“兄妹?不对,以你现在的年纪,都能当我爹了。”
“难道是故人托孤于你?”
盯着曲清雪亮晶晶的眸子,林霁寒没否认,又将身子压低了些,近的能看见她颤动的睫羽。
“对一半。”
她眨了眨眼,没有后缩,眸中闪起八卦的光。
“剩下的需你自己去寻。”他眸中的沉色随着起身的动作而消散。
屋外又有铃响,一道倩影没入小院。
曲清雪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以她六岁稚童的身量想看清,还是得近些瞧。
“没什么好看的。”
他把某个跃跃欲试的小脑袋瓜按回床上,她此时还身着单衣,若又受了凉,这两日便能把药当饭吃了。
但她从不爱吃苦。
曲清雪不信邪,再次试图下床。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好像一块油锅里的饼,被人用铲子翻了好几翻。
他贴心地用束带打了结,将这团“春卷子”往里推了推。
“林霁寒,你这样……你这样可太过分了!”
曲清雪现下成了颗被裹在被子里的夹心团子,别无他法,只好用稍硬的言语加刀人的眼神控诉对方。
“林哥哥~我就是好奇嘛,要不我求求你,或者你求求我也行?”
浅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一锅溺死人的夹子音被她端上台面。
为了“胜利”,她甚至滚了两圈,一头创进林霁寒怀里。小孩子嘛,撒撒娇很正常。
他意味不明,看着怀里的小肉团拱了又拱,隔空拽了衣服劈头盖脸给她一顿套,手一拎一举,将人稳稳托上左肩。
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现代时,常被父母忽视的她很喜欢趴在窗台发呆。
说来也巧,她家对面是个幼儿园,每天都能看见门口有小孩变着法地哭,求父母不要将自己进去。
她见过下午放学,坐在父亲肩上挑选糖葫芦的小孩,也见过早上六点,太阳升起的温度。
小时候她会在生日许愿,要快点长大,变成大人就自由了。
长大后,愿望变成了烦恼,她又悄悄许愿,希望能回到小时候。
现在倒是如愿了,她挨着林霁寒,双臂牢牢圈住他的脖子,“是谁是谁?”
“曲妹妹?”宋解语将整壶桂花酒搁在院内石桌上,见着缩小版的曲清雪时,眸中一喜。
“宋姐姐怎么也在这?”她眼前一亮,拽住林霁寒的衣领从肩膀往下跳,落地时一阵趔趄,幸好被人一把捞住。
她回头,恰好被银丝搔了脸,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得瞥见他精致的锁骨从松散的领口露出。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她偏过头去,忍着脸上难捱的痒意,为捋了捋领口。
“刺啦”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衣领顺势往两边倒,扯出大片的白。
“我、你……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理好。”她慌忙闭眼,用手胡乱地体他挡住泄露的部分,小声嘟囔道:“没想到这么不结实。”
“呵。”
头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轻笑,透着慵懒的语调悠悠响起:“欠着吧,叙了旧记得进屋喝药。”
曲清雪不太适应阳光突然侵袭的感觉,站了一会,才微微眯开一道缝,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她深吸了口气,转头发现宋解语正好打开封泥,桂花酒的醇气一下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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