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一脸严肃认真,就这么把霍韫庭按死在‘小人’的耻辱柱上。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在他那儿,顶多算个人。”司厌没对兄弟打抱不平,他深知霍韫庭对沈渔做的那些事,会留给作为沈渔好友的夏妗什么样的印象。
也不冤。
只是他这话,听起来不太中听。
什么叫算个人?
夏妗听着挺不乐意的,“你说的话怎么好像我就不算个人似的。”
“没这个意思。”
电梯到了,司厌推着行李出去,一直到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合上了门,他才觉得这事妥了。
夏妗性格别扭,明明已经坐上了车,还在那儿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弄的他好像是干拐卖的人贩子,不想影响心情,司厌开口,“你住酒店和住我那儿没什么区别,我妈要是知道你的存在,你只要在海城,在哪儿都一样,但对霍韫庭来说不一样,你要是不情愿…”
他看向夏妗,“我让司机送你回酒店。”
夏妗,“…”
司厌这人太有意思了,先是不管她意愿的把她行李弄上车,再跟她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最后在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时,又要送她回去了。
玩她简直跟玩狗似的。
她不要面子的?
不自然的咳嗽两声,夏妗说,“算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司厌语调漫不经心,“司机很乐意效劳,是不是?”
前面的司机是临时代驾,按时间收费的,自然连连点头。
司厌就是故意的。
夏妗很确定。
“好了,我承认,我自己要去的行了吧。”
“嗯。”司厌唇边浮出一抹笑,稍纵即逝,“以后别反咬一口,说我逼你的就行。”
夏妗,“…”
——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两人到九里,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后半段的路程,夏妗死死抱着文件,上下眼皮疯狂打架,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但睡的浅,车一停,人就醒了。
醒的不够彻底,迷迷糊糊的跟着司厌上楼,进房间。
司厌将她的行李箱推进卧室,让她去洗澡。
夏妗拿着文件一起进浴室,她是半点不敢让文件离开她的视线范围的,这东西对沈渔这么重要,她也必须小心又小心。
对于司厌。
夏妗没这么信任。
绝对的信任被打破后,她就很难轻易的相信人了,特别是男人,有感情纠葛的男人。
她尚能相信友谊,却绝不信‘爱情’。
自然,她和司厌之间绝对谈不上情爱只能算作‘性’爱。
连情都谈不上的,更不能放下戒备。
司厌看着夏妗将文件一起拿进浴室,又有什么不懂,他坐到沙发上,淡然的从茶几下方摸出一盒烟,没拆封,他撕开,抽出一支烟来。
并不意外,她有事求助周行衍,甚至靠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他。
他们之间最亲近的阶段,是在鹿城。
也显然,那段短暂的时光,留给夏妗的并没有他的多。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比夏妗多了一些记忆,和曾经在意过的痕迹。
指间燃起猩红,青白的烟雾升腾而起。
司厌在雾气里,摆弄手机。
夏妗这澡将她洗清醒了,没那么困倦,她穿了睡袍,检查牛皮纸袋,她注意着,没有一点打湿的痕迹,拿着纸袋出来,刚好听到司厌在客厅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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