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少爷要给我当牛做马
“来人,给我上!捉拿此贼者,赏银百两!”颜繁熙对身后的兵士们朗声道。
然而没有人敢上前去。那些兵士们面面相觑,不敢向前,拿着刀的手疯狂颤抖。
颜繁熙高声对围观的百姓道:“此贼庄静融,悖逆谋反,杀人如麻,曾刺杀朝廷文武大臣三百余人,一年前刺杀大司马,前不久又刺杀了颜太守及珑水城一干官员。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将此贼就地正法!”
庄静融就提着鞭子站在门口,毫不退让,守护楼中五十多位姐妹。她蔑视那些胆小如鼠的兵士们,面露嘲讽。
“若是在场的百姓能说出,我刀下杀过一个不该杀之人,我情愿就地伏法。”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带着惊人的穿透力。在场的百姓们顿时噤了声。
她的江上柳,上杀卖国佞臣,下杀江湖叛徒,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她杀了那么多卖国贼,却还是没能挽救这大厦将倾的国运,没能救得了已经烂到骨子里的朝廷。
以她的本事,若是想一个人逃出这重兵的包围,实际上绰绰有余。但是兵士们害怕的唯有她一人。庄静融若是逃走,剩下的士兵们便会山呼海啸涌进银纱楼,楼中那些内力空虚的弟子们便无路可退。
颜繁熙神色更怒,对众人斥道:“都不敢上去是吧?!一群懦夫!”
新太守即将上任,而颜繁熙即将失去对珑水城的控制权力。实际上他也并不是朝廷命官,兵士们不听他的话也是正常。
可颜繁熙眼睁睁看着杀父仇人就站在对面,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右手持刀,左手拿了一个火把,径直冲进院子里去,要一把火把银纱楼点了,与庄静融同归于尽。
众位兵士纷纷拦阻,可是根本拦不下来。
颜繁熙双眼充血,狂怒着持刀向庄静融奔去。在外围围观的百姓们一时沸腾,混乱地惊叫。
白濯羽顾不上郑宁等人,立刻挤过喧嚣的人海,想要去阻止这场冲突爆发。她清楚颜繁熙绝对不是庄静融的对手,而庄静融若是将他也杀了,事情便更加覆水难收。
众人眼见着颜繁熙提刀冲过去,冲到距离庄静融还剩十几尺的地方。庄静融只那么站着注视他,一动不动,脸上挂着微微的嘲笑。
就在此时,突然,众人看见一道深绿色的幻影闪过去。
庄静融的轻功极好,速度极快。众人大部分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是死死盯着全程的人,也只看见一个模糊的残影一闪而过。
那残影在眨眼之间闪到颜繁熙的面前,又闪回到银纱楼门口。
在瞬息之间,颜繁熙的刀断成了两截。
而颜繁熙本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道残影,他的视线中,不过是刀刃无缘无故突然折断,如同天意。而庄静融仍然站在楼门口,若无其事地轻笑。
颜繁熙眼睁睁地看着那断掉的刀刃突然掉落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无助的茫然。他抬头看向庄静融,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仇人的恐怖实力。
她可以用这么快的速度削掉他的刀刃,更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削去自己的头颅。
颜繁熙眼中的仇恨顿时化作痛苦与无助。他孤注一掷地看向手中的火把,又将火把狠狠扔了过去,想要将银纱楼点燃。
火把熊熊灼烧着划过天幕,喷热的光焰将空气扭曲变形。
火把仍未落地,又是一道深绿色的幻影。
但这次不再是庄静融本人,而是她的鞭子江上柳。江上柳轻轻一挥,在天空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只听见一声闷响,那燃烧的火焰竟霎时熄灭下来。
火把落在地上之时,仅剩余烬的木把在地上徒劳地吞吐白烟。
他此前只在话本中听过江湖人的传说。亲眼见证江湖人的实力,白濯羽飞刃夺旗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庄静融没有再动手,只神闲气定地笑着,神情优雅。她居高临下对颜繁熙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没有掺和那些肮脏事,我不想动你。”
颜繁熙咬着牙,目眦欲裂,但是又不敢上前一步,骑虎难下。
他很少和江湖人交手,也很少被江湖人羞辱。白濯羽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白濯羽站在门口围观,只见郑宁突然冒着危险冲进院子里,将颜繁熙拽了出来。
郑宁急切道:“颜公子,别中了那疯女人的圈套。咱们把她们围死在里面,围个七八天,便是神仙也饿死了。”
颜繁熙的情绪仍未平静,问郑宁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郑宁复命道:“禀公子,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恶贼抓住。白少侠也跟来了。”
颜繁熙本来烦躁不堪,听到白濯羽的名字,眼睛霎时一亮:“白少侠在哪儿?!快将白少侠请来!”
白濯羽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身份参与此事,尤其不想卷入混战当中去。但是此时兵士们纷纷让路,将白濯羽一路送到颜繁熙面前。
白濯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颜繁熙疯了一样扑过来,眼含热泪,跪地便道:“求求白少侠助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小子虽然莽撞愚蠢、自不量力,但是重情重义,而且言出必行。在银纱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时,他也不忘记兑现和白濯羽的承诺,将云容章抓来,看来是个可塑之才。
白濯羽微微叹气,连忙将颜繁熙扶起来,耐心问道:“你要我助你什么?”
“求白少侠为我父亲复仇,杀此恶贼!我知道全天下唯有您能办到。求求您,只要您帮我,我愿意为您牵马执蹬,一辈子做牛做马,不敢有半点二心。”颜繁熙不起来,完全不顾及在这么多人前的面子,狼狈地跪在地上,哭泣着恳求。
白濯羽深深吸气,无可奈何问道:“你让我替你父亲复仇是吧?没问题。那你知道仇人是谁么?”
颜繁熙被问得一愣,回答道:“自然是庄静融,求您替我诛杀此贼!”
“杀了庄静融,你父亲的仇可就真的没法报了。”白濯羽冷声道。
“您说……什么?”颜繁熙瞠目结舌。
白濯羽摇摇头,缓缓道:“你知不知道,那‘江上柳’的木牌,是你父亲亲手所写?自始至终,他好像一心求死一般,在收到预告之后既不设防也不逃走,你难道不想查清是为什么?难道你甘心让父亲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颜繁熙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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