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

机场大厅中，人声嘈杂，秦岁暮站在人群里犹如鹤立鸡群，不时有金发碧眼的美女上前搭讪，秦岁暮面容冷硬，周身不断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所有靠近的人铩羽而归。

围在秦岁暮周围的人来了又走，姜凝霜从出口出来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长发白人女孩正凑到秦岁暮面前说话。

秦岁暮眼神淡漠，在捕捉到姜凝霜的身影后他眼中的寒气褪去，像是木偶注入了灵魂，秦岁暮越过白人女孩穿过人流大步向姜凝霜走来。

一个眨眼间，青年已经站在面前，肩膀一轻，姜凝霜背上背着的旅行包落在裴寻烨手中。

姜凝霜正欲与秦岁暮打招呼，一个声音插进来，是那个白人女孩。

“你是她女朋友吗？”

姜凝霜扭头看去，追过来的“白人女孩”有着棕色长发，穿着修身的连衣裙，看起来像美剧里热情火辣的啦啦队队长。

姜凝霜瞥一眼秦岁暮，秦岁暮眼神冰冷，身上寒气冻人，她伸手握住秦岁暮笔直垂下来的手，安抚住他隐隐不耐的情绪，然后对白人女孩礼貌道：“是的。”

白人女孩闻言很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朝着秦岁暮抛去一个飞吻，“帅哥，拜拜，”又对姜凝霜wink了一下，“美女，祝你们幸福！”

接着身材火爆的鹰国女孩扭着腰走了。

姜凝霜站在原地，感受到秦岁暮在白人女孩wink时倏忽锐利不善的眼神，她摇了摇秦岁暮的手，故作生气道：“嗯哼，秦岁暮同志，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秦岁暮收敛敌意，他皱眉，“没有，”他盯着姜凝霜，“是霜霜受欢迎。”

他唇瓣紧抿，一副不悦的样子，关键他不是像姜凝霜那样故作生气，他是真的生气，那个女人怎么敢用那样的表情对着霜霜？

姜凝霜瞧见秦岁暮的表情，张了张嘴，她一手捂住眼睛，有时候太熟悉也不好，她宁愿读不懂秦岁暮的表情。

为了打断秦岁暮的“蓄力”，她抽回手，昂首，“所以我这么受欢迎，现在要走了你还不跟上吗？”

秦岁暮眼神一凝，他扫视了一圈四周，果然有很多人看着这边，他周身气势顿时一变，所有与他对视上的人眼神一缩，仿佛被猛兽盯上，纷纷避开视线。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秦岁暮上前一步牵起姜凝霜的手，这里令人厌恶的求偶狒狒含量太多，他要赶紧将姜凝霜带走。

他遮住周围向姜凝霜投来的视线，恨不得将霜霜藏起来。

姜凝霜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岁暮身后，一路走一路听秦岁暮说起他这几天的收获，她表情正经起来，侧耳倾听，很快投入进去。

两人走出机场，秦岁暮停在一辆货车面前，姜凝霜仰头，眼神询问，“这是你租的车？”

秦岁暮点头，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货车底盘比较高，姜凝霜爬上车，视野霎时开阔起来。

她系上安全带，好奇道：“你有卡车驾照？”

“有。”

秦岁暮把一沓驾驶证从储物格拿出来，汽车、轮船、飞机驾驶证......应有尽有。

姜凝霜看着手中一把印着英文的卡片，表情古怪：“假证？”

秦岁暮表情不变，姜凝霜懂了，这是默认了。

他解释，“这些我都会开。”

所以你就自己给自己发证？

姜凝霜没问他怎么突然会开飞机了，想必和他的重生有关，她略过这一茬，转而继续问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和收集的物资。

越听她眼睛瞪的越大，汽油、麻醉针、□□、□□......

等姜凝霜看到箱子里码放齐整的弹药时，她没忍住问道：“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弄到的？”说完她又打住，“算了，我们赶紧收。”

只要动作够快，警察就追不上他。

鹰国真是个神奇的国度，有钱人住的富人区夜不拾遗，大城市贫民街区可能子弹乱飞，而两者只隔二十分钟车程。

姜凝霜他们收了几个物资箱后，就被鹰国本地的□□盯上了。

几个小黑在路口盯梢，秦岁暮飞快扫一眼路面，对姜凝霜道：“坐稳了。”

姜凝霜捏紧安全带，白皙的手指因为紧张微微泛白。

从没做过出格事，第一次经历这种追逐，且身上藏着一大堆违禁品，种种叠加让姜凝霜觉得紧张又刺激。

她朝秦岁暮比了个OK的手势，“好了。”

话音未落，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姜凝霜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道路两旁的街道极速倒退，耳边时不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被秦岁暮超车的司机愤怒敲打喇叭。

在一片“fuck”声中，车子碾过围栏，转过几个拐角，飞快与后车拉开距离。

强大的推背感将她紧紧钉在椅子上，姜凝霜偏过头，透过后视镜看见追在后面的黑色福特汽车被远远甩在身后，最终淹没在车流中。

她坐正身体，肾上腺素飙升使得她身体微微发热，她将手指按在心口位置，感受到胸腔处，心脏一下一下，如擂鼓般有力跳动。

随着车速降下来，心跳也渐渐归于平稳，姜凝霜扭头，抬眼去看秦岁暮，青年的五官在光影下如刀削斧凿，他表情冷淡，眼神专注，浓黑的眸子深邃神秘。

看着他，姜凝霜忽然想起她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一幕，男主角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在一场刺杀中他从暗杀现场逃离后，开着老爷车左冲右突躲避追兵。

在这里电影给了一个特写镜头，镜头中前窗悬挂的镜子里主角的脸隐在暗处，一道光打在他的额下，只有那双冷酷的眼睛透过屏幕直抵人的心灵。

姜凝霜摸了摸脸颊，脸忽然有些发烫。

紧张过后骤然放松下来，她窝在座椅里，眯起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微弯，嘴角忍不住扬起。

电影里下一幕剧情从记忆中跳出来，杀手甩开追兵，他下车，接着是美剧经典结尾，杀手与女友在车前盖上激情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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