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是如何知晓我也在此阵中的?”林静静背靠着松树问道。

整个大阵内静得可怕,静坐之时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头顶之上层层叠叠的针叶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惨白的越过透过针叶投射到地面上,点点光影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里没有风声,没有鸟兽虫鸣,静到让她心神恐惧。

“为师到了你刻在树干上的印记。无情剑的剑气,我很熟悉。”宣墨的声音自上空传来。

他的声音打破了阵内的平静,让林静静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识出了印记,便寻着这道剑气,破了一小块缚灵阵法。也就这棵松树一仗范围内,我们可以对话。”宣墨道。

“那师傅可有破阵之法?”林静静问道。

“还未找到破解之术。这阵法应不是人界的东西,可能是某位仙人留下的阵法残卷,被修复后成的附灵大阵。所以同古籍之上记载的附灵阵,有些区别。若是遇上的不是残卷阵法,我们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宣墨庆幸道。

“缚灵阵应不单是个困阵,而是困杀相结合。如今阵法内未见任何杀机,师傅你的判断应当没错……”林静静道。

“看来为师低估了阿静的符阵之术,你竟然知晓这般冷门的古阵。”宣墨赞叹了句。

林静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收纳袋,将收纳袋里面的灵宝法器一同抖搂下来。

兵器瓷器各种器皿碰撞的声响让宣墨忍不住发问:“阿静?你在做甚?”

“我找找,出门之前爹娘给了我一些天材地宝,找找有没有在这阵中能用得上的。”林静静边翻找,边同宣墨道。

这些宝器大多是她从仙界带过来的,在这梦境中品阶都受到了限制无法助她破阵。

兵器都没有用处,灵丹妙药也无用武之地,唯有那几道从长生殿的长明仙君那弄来的仙符,还透着些天地灵力,似乎在这梦境之中还能勉强用用。

“长明果然是个制符天才。”林静静忍不住感叹出声。

“长明?长明是何人?”宣墨疑惑道。

“哦……儿时在林溪镇我爹娘为我请的制符老师。”林静静只能胡诌。

总不能告诉宣墨,长明是仙界长生殿四长老之一,这些符都是她同长明仙君喝酒划拳赢来的吧。

“原来是老师啊。”宣墨小声嘀咕了句。

林静静在一沓符咒内一顿翻找,顾不上宣墨起来什么心思。

当翻到其中一张分身符咒之时,她耳边隐约记起醉酒之时听长明仙君提起,那符咒是用他精血提炼而成。

不管身在何处,只要用此符,便可唤他虚影现形。

若论符道,仙界长明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哪怕来的只是虚影,破这阵法应不在话下。

林静静将符置于掌心,单手捏诀凭着记忆,用长明所授之法催动了符咒。

那道神符一阵光亮,而后飞升而起,在虚空中燃成灰烬。

林静静愣在原地,只见神符消失,却不见长明现身。

“就这?”林静静忍不住抱怨了句。

可身后忽地传来长明热络的声音:“静静,这是叫我来喝酒了?”

“是谁?”宣墨的声音自虚空传来,带着些惊恐和怒气。

惊得林静静一把按住了长明的嘴,而后把他拖到一仗开外。可同宣墨对话范围是松树一仗内。

离了松树一仗开外,这头的对话,宣墨便听不到了。

她怕长明无故入阵,不明缘由之时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若是戳穿了她的身份,那此次历劫诸事便都白费了。

长明笑眼弯弯,理了理被林静静拽乱了的衣物,也不生气,只是笑道:“静静这是把我招到了什么鬼地方?”

长明向来注重自己容貌,他的长相在仙界也算得上出色,常年在仙界美男榜前五。

长生殿其他几位长老都已年迈,只有他初登长老之位,才千岁的仙龄,确实算得上青年才俊,也配得上美男榜前五。

他此番一袭白衣胜雪,墨黑长发半束起,垂下的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在……”

林静静还未说完,便被长明挥手制止:“先别说破,让本仙君猜猜。”

林静静此番还有事相求,自然不可打断,只能静静看他表演。

长明一挥衣袖,双手置于身后,挺直着脊背,环顾四周,若有所思点头:“静静,这情况,有些复杂。你眼下是在一个梦境的缚灵残阵中。”

“长明仙君果然见多识广,竟一下看出我的处境,那还劳烦仙君帮忙破阵。”林静静客套赞美道。

“没想到,静静仙子办差之时如此温和有礼。若是回了仙界,也能如此这般行事,恐怕会仙途更坦荡啊。”长明仙君似乎又要开始讲一些仙界道理。

林静静赶忙打断:“此事回仙界再听仙君详说,此番历情劫的神君,耽误不起。”

“哦?竟是位神君?是哪位神君,说来我听听。”长明凑近了些小声道。

“川渊。”

林静静朱唇微启,只说出了这简单的二字。

长明神色骤变:“竟是川渊神君,那确实不可再耽误。来,你先让一边去,我速速助你破阵。”

说罢他便从腰间抽出拂尘,只是往虚空中挥了几道,眼前的松林便生出了一道道裂缝。

“神君同你定是一个入了杀阵,一个入了困阵,所以才分开了。我助你破了阵,待到回仙界,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历劫司从不让我们长生殿参与诸位神君的历劫事宜,此番终于有了个表现机会……”长明俯身,侧着脑袋,在林静静耳边不停碎碎念。

林静静只得点头一一应下。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周围景象碎裂。而后消散。

待到林静静回过神来,发现大阵已破,此番宣墨正站在自己正前方,他应是从自己储物袋内换了身玄色长袍,应是穿得匆忙,衣衫还有些不整,发丝也还凌乱。

林静静身旁的长明则收拾得一丝不苟,更衬得此时的宣墨狼狈。

他摆着一副进攻的姿态,虽还是凡人之躯,可威压犹在,吓得长明往林静静身后一阵躲。

“这人是谁?”宣墨见此人对林静静没有攻击之意,便收敛起了杀气。

可见他拽着林静静的肩膀躲在她身后,眼底压下去的杀气又起。他那目光似是要将那只搭在他徒儿肩膀上的手斩落。

长明抬头又望了宣墨一眼,见到他眼底杀意之时,感觉自己又死了一回。

“静静,快,解释一下。”长明慌乱不已,低头不敢再直视宣墨。

“师傅,这便是我方才同你说的,我爹娘给我找的符修老师。”林静静顺着方才的谎继续圆道。

“这似乎不是本体?”宣墨嘀咕道。

长明从符内出来已有段时间,衣摆处都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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