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的目光碰个正着,还故意眨巴了两下,暗示自己莫要声张。

竟然是她!她怎么在这儿!

明景宸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异样,明白定是薛苍术趁人不备重新替自己配了药,难怪味道那么一言难尽,“知道了,我喝就是了。”

他憋住气,一口干了一整碗药,差点魂灵出窍,薛苍术憋着笑捏了块点心递到他面前。

明景宸赶紧吃了这才觉得活了过来,他将空碗递给其他人,眼神从寝殿各处飞快扫过,见靠墙的架子上搁着书,便对扮成內监的薛苍术道:“你来念书给我听替我解闷,其他人都出去。”

薛苍术知道他这是故意支开别人有话要和自己说,立刻去架子上拿了书来,又搬了个小杌子坐下开始装模作样地念了起来。

等人走干净后,她将书抛在地上,就差踩上几脚,骂道:“真晦气,这狗皇帝平日里看的什么淫、书,真是狗屁倒灶!”

明景宸不解其意,方才听她念的仿佛是《神农本草经》上的几句,又见那书只有个墨蓝色的书皮,上头没有书名,光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是本什么书来。

明景宸捡起来翻了两页脸色立变,只见上头用极细腻奇巧的画技描绘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就连那不可言说的地方都不厌其烦地细细勾勒了出来,教人一看便面红耳赤。画上两人正挥汗如雨地干着那起子勾当,眉眼间那种欲仙欲死的神情都被描画得栩栩如生。图画边还配有极其香艳的诗句,可谓是图文并茂,活色生香,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明景宸一连翻了好几本书,每一本皆是如此,不禁气得把这些书重新扔在了地上,心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看这等淫,书,真是不知羞耻!不知所谓!

薛苍术见他面沉似水,嘻嘻笑道:“哎呀,咱们这位陛下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这种书,也不怕兴奋过了头身体吃不住来个马上风。”

“住嘴!”明景宸按耐住怒意,转而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薛苍术唉声叹气地说:“我本在外游历,奈何各地不是兵荒马乱就是灾情连连,眼见着混不下去了,只好来皇宫里混口饭吃。”

“胡说!”明景宸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如果薛苍术是个怕吃苦的人,当初她也不会不顾劝阻毅然离开云州。况且,即便真的是为了进宫谋生,她又何必鬼鬼祟祟地扮成內监混进来?据说当年因她医术高绝,连天授帝都有所耳闻,想要她进京为医官,虽时隔多年,但只要她应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

所以他敢肯定对方必定心里有鬼!

薛苍术嬉皮笑脸道:“你爱信不信,你也别光审问我,你又是怎么回事?对高炎定那厮腻歪了决定来折腾狗皇帝了?”

“一派胡言!”虽知薛苍术向来满嘴跑马车的性子,但乍然听到这番戏谑的话,明景宸仍觉得怒意上涌,连忙开口呵斥了她。

薛苍术只能见好就收,敛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我走前不是叮嘱过你要好生静养个几年才能彻底康复?你瞧瞧你现在这个病容憔悴的模样,竟比那会儿还要虚弱不少。高炎定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把你照顾成了这样?他如今人呢?”

她的问题连珠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明景宸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将实情告诉她才好,最后只能化作一句“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来搪塞。

薛苍术见他病骨支离又不愿详谈的样子,也不勉强他,“其他我管不着,但你的身体我不能不管,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明景宸踌躇不动,最终在对方要吃人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把手伸了过去。

薛苍术左右手都把了一遍,眉头皱得紧紧的,怒极,“刚才熬药时我看到医官开的药方就已经觉出了不对,想到你在云州时的情况便自作主张偷换了几味药重新熬了给你,可万万没想到你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我看药也别喝了,病也别看了,叫高炎定快快备了棺材来才是!”

明景宸自知理亏,他也知道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是害人害己,只好放下身段向她赔礼道歉,“是我不对,接下去几日我一定听你的话,你叫喝药扎针我绝无异议。”

“呸!”薛苍术忍不住啐他,“别以为老子听不出你话里有话,什么叫这几日听我的话?实话告诉你,你一日不痊愈一日就要对我唯命是从,你就是玉皇大帝,在我眼里也只是个不听话的病患,知道没有!”

“是是是!我一准儿听你的话。”明景宸不停作揖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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