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站起身,白色麒麟暗纹圆领袍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辉,他从腰间的系带处解下一枚杭绸制的月色荷包,直接丢到荣茵手里:“这是我的谢礼,收好了。”

荣茵瞪大了眼,张昂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哪有送荷包的,这也太暧昧了,谁看了都要多想!急着要将烫手的荷包还回去,可张昂早料到了,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看着她,嘴角的笑不怀好意。

陆五夫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荷包可是贴身之物,沉下脸训斥道:“谢礼哪有拿荷包的,倒显得没有诚意了,你若今日身上没有带合适的谢礼,不如改日寻着合适的再登门道谢。”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张昂收回荷包。

张昂视而不见,不紧不慢地笑着道:“方才阿姐拿了金簪做谢礼,我看荣三小姐一脸犹豫,荣家又是书香门第,看来是不喜这些黄白之物,这枚荷包是我回京时母亲亲手所制,对我意义重大,拿来做谢礼,既有诚意又不俗气,料想三小姐是会喜欢的吧?”

荣茵语塞,怎么回答都不好,愣在原地。周围人一直看着这边,陆五夫人不想传出张昂与荣茵的流言,只得蹩脚地为自家弟弟解释:“既如此三小姐就收着吧,阿弟在军营中长大,不懂规矩了些,还望三小姐不要介意。”一番说词将不合时宜的举动解释成不懂规矩,不给别人话柄。

荣茵点点头,也只好收下了,等回到位置上,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徐婉莹心里也不由愤愤,怨恨地盯着荣茵,怎么什么都要跟她抢,明明是她先看上小将军的。

戏班又接着唱起来,众人却没有了之前看戏的心思,荣茵手里还握着那枚荷包,如坐针毡。一旁的荣荨时不时看几眼,抿了抿嘴,怅然若失的样子。

听完戏已经到了傍晚,杨夫人又请众人移步到花厅进席。前排的人都走完了,就剩张昂还坐在位置上,大家又都慢下步子,想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荣茵真是怕了他了,拉着荣荨从男宾那边走了。张昂等了半天也不见荣茵上前来,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半点影子,显然早走了,眯了眯眼,心头不悦。

回程的时候,王氏把荣茵叫到了第一辆马车上,责备起她来:“你救过小将军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有这回事,今日她何须对一个小丫头发火,落了面子不说,还能与陆夫人搭上话,眼下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她自然恼怒。

“祖母息怒,不是阿茵不想说,之前在田庄虽是我开口救下了小将军,不过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庄头去办,压根就没见过小将军,也不知道他的门第。”王氏这话和今日看戏时的举动,实在古怪,她该不会想借此攀附陆家吧?还跟自己共乘一车,她一向最不愿意看见自己了。荣茵垂下头,暗自思索。

回到栖梧堂,荣茵才把荷包拿出来,越看越生气,今日那些小姐太太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好了,还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话来,她的名声本来就够差了,只怕会更上一层。

琴心看着生气的荣茵问道:“姑娘,这荷包怎么办?”虽然今天说了是谢礼,但毕竟是外男的东西,姑娘是不可能留在身边的。

“拿出去烧了……”荣茵把荷包递给琴心,突然摸到了荷包里好像有东西,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想来这才是张昂说的谢礼。

荣茵更生气了,张昂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众人都误会两人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姑娘,四小姐来了。”荣荨跟在琴书身后进了暖阁,一旁彩莲手里拿着笸箩,里面装了些针黹。

荷包还静静地躺在桌上,荣荨眼神闪了闪,笑着说:“总是听沈娘子夸赞三姐姐的女红,今夜闲来无事,求三姐姐指点,不会打扰三姐姐吧?”

荣茵怔愣,这府里若荣蕴是得到夸赞最多的那一个,那第二便是荣荨,她们二人从小就女红出众,怎么也轮不到请教自己才是。她觉得荣荨就是想来找自己说说话,忙请她坐下,还让琴棋端来热茶和云片糕。

荣荨低头喝茶,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小将军给三姐姐的荷包吧,怎地放在烷桌上?”

荣茵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道:“等会儿就叫琴心拿去烧了。”

“……小将军似乎与三姐姐很熟,小时候你们到不怎么说话的。”荣荨揉捏着汗巾子,踌躇了半晌问道。

“嗯?”荣茵吃惊反问:“小时候我与小将军认识?”她还以为在田庄是她与张昂初次见面,现在仔细想想,难怪当时张昂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可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见过的事了。

荣荨点点头:“算认识吧,看见你们说过几次话。”

荣茵没有多想,小时候她经常参加各种宴会,应该是在宴会上偶然遇见了,指着烷桌上的鱼戏金莲的高足盘道:“四妹妹尝尝这云片糕,今日刚做的。”

荣荨从善如流,拿起一块吃了,惊喜地问道:“这云片糕真好吃,与大兴的风味不同,是苏州的口味吗?”

荣茵不爱吃糕点,也没留意过大兴与苏州的有何不同:“琴心在苏州吃过几次,觉得比大兴的还绵软些就试着做了,你若喜欢,改天我叫琴心做了给你送去。”

荣荨看了看被笸箩压住的荷包,又转头看向琴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身边的彩莲也会做糕点,不如琴心你今天就教教她吧。”

琴心见荣茵没有反对,就带着彩莲去了小厨房。

另一边的陆府也不平静。张昂回京两个月,一直住在陆府,陆五夫人好多年没见过阿弟,又急着为他议亲,便将张昂接到陆府住下。

马车停在垂花门,陆五夫人等张昂走近压低了声音问道:“今日你怎么回事?京城可不比漠北,你当着众人的面送荷包给荣三小姐,别人误会了可如何是好,你别忘了你是在议亲的人!”

张昂顿了顿:“别人误会又如何?”他知道他回来是为了亲事,这段时日以来,陆五夫人给他张罗了不少,可他实在觉得京城中也没什么好姑娘,整日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衣裳首饰,乏味得紧。

直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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