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心中虽然相信了玉姣说的可能是真话,可当她看到玉姣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便起了火气。

她伸出手来,用手将玉姣头上的发簪扯开。

玉姣墨缎一样的发,瞬间散落下来。

如此,显得玉姣更是美貌了。

薛玉容的手指被保养得很好,白皙如玉,可此时就是这样一双玉手,已经用手拈起玉姣的一缕头发,接着便是用力一扯。

薛玉容这一下子拈起的头发不对,约莫有十几根,这样用力扯下来,玉姣便能听到头发清脆的断裂声。

伴随着断裂声的,是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

薛玉容扯了一下后,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便漫不经心地,依法炮制。

玉姣此时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了。

她不知道这种屈辱又痛苦的惩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薛玉容看到脆弱又害怕的玉姣,觉得自己心中的恶气,一点点地散了出去,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有人注意到,那已经放弃抵抗,瞧着乖顺的玉姣,微微垂着的眸子里,满是不服输不认命。

如果说,这就是今日反抗后,带来的惩罚。

玉姣觉得,是值得的。

总有一日,她再也不必对着薛玉容下跪!总有一日,她要直起脊背,堂堂正正地活着!

她这般卑微的庶女,这般上不了台面的侍妾,就如同这些贵人眼中的草芥,可以随意凌辱。

可草芥又如何?

草芥也会用柔弱的枝条,撑开压在身上的巨石,总有一日,能舒展枝叶,得见天光,开出花儿来。

从永昌侯府到忠勇伯爵府没多远的路,但是在薛玉容的刻意欺辱下,对于玉姣来说,显得格外的漫长。

但再漫长再难走的路,也终有走完的那一天。

最终。

玉姣下了马车。

此时玉姣的头发已经被重新梳过,比从前更整齐体面了几分,完全看不出来玉姣刚才被扯断了许多头发的痕迹。

不得不说,翠珠梳头发的手艺,还是很好的。

萧宁远也刚下马车。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像是刻意等着薛玉容等人一样。

薛玉容带着玉姣往那边走去,她斜着

眼睛看了玉姣一眼,用眼神警告玉姣不要告状,更不要流露出委屈的样子。

玉姣气已经受了。

自然不差再做做戏,于是便乖觉地按照薛玉容的意思做了。

薛玉容也怕萧宁远看出玉姣刚才哭过,此时就随口打发道:“你既然累了,就早早回去休息。”

……

清晨。

昨夜累到了的薛老夫人,起得晚了一些。

孙嬷嬷服饰着薛老夫人洗漱,等着收拾齐整后,就把昨夜没来得及看的寿礼,一样一样地拿过来给薛老夫人看。

不多时。

便看到一个细绢卷轴。

孙嬷嬷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抹额。

做工十分精美,老夫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孙嬷嬷开口道:“这是四小姐送的。”

说到这,孙嬷嬷忍不住地补充了一句:“四小姐算是有心了,东西虽然不贵重,但很实用,想来是她知道老夫人您有头痛的毛病,才特意做了这抹额。”

说着孙嬷嬷用手捏了捏,又惊喜地说道:“这里面好像还放了药草!”

薛老夫人有些好奇:“拿过来看看。”

孙嬷嬷把东西拿过去,薛老夫人仔细看了看,很是满意的颔首:“找个人瞧瞧,这抹额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

正好,府上的郎中今晨过来给薛老夫人请平安脉。

孙嬷嬷便当着薛老夫人的面,直接把抹额给了郎中。

郎中闻了闻,便含笑道:“这里面放了舒缓头疾的温补草药,这个法子倒是巧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过?”

“老夫人可以经常用一用,说不准对老夫人的头疾有奇效呢!”

薛老夫人听了郎中的话,脸上便带起了满意的笑容。

从前她竟不知,玉姣这丫头……这么有心?

还是说,玉姣到了忠勇伯爵府后,人也跟着成长了?

可不管是哪个方面,薛老夫人还是希望侯府的孙辈们,都能好好的,便是不给侯府添光,也切莫给侯府添乱。

之前她觉得玉姣性子野,怕玉姣给侯府惹麻烦。

如今看玉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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