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笑眯眯答道:“可不是吗?说明掌柜的书铺最受人喜爱,让我们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能在此处遇见。”
书铺掌柜听了这话,笑意更深了,“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好口才。”
陈年看二人打趣的高兴,脸上微微泛红,他素来不会说话,此时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低头拜别,“二位慢聊,我还要回国子监读书,就不打扰了。”
书铺掌柜早就被他烦的不行,巴不得他赶紧走,直言道:“你快些回去吧,让学官知道你此时外出到不美了。”
陈年看了看掌柜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垂着脑袋离开了。
桑榆见他走远,才问掌柜,“掌柜认得他?”
掌柜是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圆圆的脸上挂着笑,看着着实喜庆,听到这话便道:“自是认识的,他是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才考上国子监,可惜家境不好,平时会到我这里帮忙抄书换些银钱,我见他可怜总会照顾一二。”
桑榆道:“掌柜倒是心善的。”
掌柜摆摆手,“我算什么心善,若说心善,教他的周学官更是心善,可惜周学官突然没了,他的日子更艰难了。”
桑榆这下惊讶了,不是说这事瞒的紧吗?怎的一个书铺掌柜也知晓了。
掌柜看出她的疑惑,嘿嘿一笑道:“我自有我的法子,我看你与陈年熟悉,只怕也是个知晓内情的。”
桑榆不得不表示佩服,都说古人纯粹,怎么她遇到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全是深藏不露的主儿,难道长安的水真真养人?
桑榆问他,“你说周学官心善,看来你与他熟悉的很?”
“那是自然。”掌柜有些傲然,眉宇间的神色飞扬了起来,“我这书肆来往的都是些文人墨客,那些才子最爱将诗词文章交由我售卖,诗集书画样样不缺,都是名家真迹。周学官的诗作我这里都有好几册。”
桑榆转头一看,书架上确实有好几本诗词精选,她又问:“你说的周学官心善又是怎么个说法?”
掌柜长叹一口气,“唉,若说这个,那真是上天不公,周学官这样的好人竟然暴毙而死,他与我认识也有好几年了,自打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在我这里卖诗集,每卖出一册就会将银钱给贫寒学子,好叫他们安心学习,这不是心善是什么?”
那的确称的上是仁义之举。
桑榆随手拿出一册诗集,她在诗词造诣上并不深,但不难看出这册诗集写的很精彩。
翻看片刻后又放了回去,见一旁的竹筒还有一些字画,捡起两张看了看。
掌柜见她看的明白,心知桑榆也是个识文断字的,笑道:“小娘子看中那个便与我说,这些字画都出自长安各家学院学子之手,左右看看倒也无妨。”
桑榆抽出一副画作,问道:“这个画倒有些意境。”
掌柜伸出半个身子,扒在柜台上看了看,“这不就是陈年的画吗?”
桑榆看了一眼手中的春江山水图,惊讶道:“竟是他画的,想不到他竟有此画技!”
掌柜道:“是的,陈年学问一般,但是画艺却是极好的,他的画往往都能很快卖出去,可惜他名气不行,画作也只能贱卖,赚个笔墨费罢了。”
桑榆将画卷好,插回竹筒里,又托掌柜的寻些粗纸和笔墨,说要回去作练习只用。
掌柜经营书肆多年,自然明白桑榆的意思,笑着从库房搬出两刀粗纸。
桑榆挑着笔,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眼角的余光从书肆的门直达对面茶肆,她似乎想到什么,装作不经意地问掌柜,“掌柜的,对面茶馆不开了吗?”
掌柜顺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茶肆,小声道:“出了那等事谁敢租啊,刘掌柜只得一个女儿,他有心培养他侄儿接替,可惜还没养好便出了这等事。刘掌柜死后,他夫人一心想将铺子买出去,他侄儿倒是心底纯良的,跟着她跑前跑后张罗了半天都没卖掉。”
桑榆便道:“可惜了这个好招牌,只怕老客都要散了。”
“可不是吗?”掌柜接过她的话茬,“刘掌柜善于经营,这些年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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