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熟识,此前顺手帮了杜姑娘一个忙。”楼应鸿解释道。
“兄长骤然去世,我实在太过是思念,一朝听闻楼伯父是修道之人,便想着能否招魂再见兄长一面,实在不行也想得知兄长在下面过得如何,是否会短缺什么......
伯父心善,告知我兄长前尘已了,投胎去了,我也便放下心来。”
林照雪闻言,立即看向楼应鸿,心绪起伏得楼怀川都感应到了。
他眼睫一颤,下颚骤然绷紧,唇线勉强维持着个翘起的弧度:“是吗?那便恭喜杜姑娘了。”
杜云慈不知楼怀川的心情为何忽然变差,以为是自己耽搁了人家父子相处,便匆匆福身告退了。
待人走远,林照雪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为何不问她怎么大老远跑到此处?”
“她来的方向是厨房,手上又提着食盒,便是问了,也不过答个嘴馋。”
楼怀川顿了顿,目光幽幽地盯着林照雪,沉声道:“倒是阿照,听见那个妓子的消息便如此激动?”
林照雪怔愣了瞬,面色也冷了下来。
见两人横眉冷对,空气中都仿佛凝起了冰棱,楼应鸿难得地有些无所适从:“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伯父,等一下!”林照雪警告地斜了楼怀川一眼,而后软了神色问道:“伯父先才在杜云慈身上可有察觉什么异常之处?”
楼应鸿凝眉,回想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第一次见到那姑娘时,便觉其阳气不足,似有早衰之兆,后来春生与我说她从小缠绵病榻,便以为是体虚的缘故。”
这般的想法倒是林照雪当初的不谋而合,但是......
“我昨日在生死簿上看到了她的名字,而且根据记录,她应该已经魂归地府了才对。”
楼应鸿眼皮一撑,惊诧道:“当真?”
见林照雪点头,他眉心紧缩,提出了一种假设:“难不成,是借尸还魂?可若是如此,她必会阴气缠身,我怎可能瞧不出来?而且她总是在我跟前晃荡,就不怕被识破吗?”
“兴许是你道行不够。”
察觉到自己失控的楼怀川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他故意这般说完,立即瞥向林照雪。
幸好,又被瞪了一眼,看来阿照并没有很生气。
那厢的楼应鸿认真地思考了这种可能性,摇了摇头:“不会,若真是到了我都看不出来的程度,那便只有——”
他话头顿住,乍然掀眸与楼怀川对上。
后者正想表现一番,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立马接话:“那日那个勾魂使说有神力掩护,地府才会查不到那些失踪的魂魄和尸体。”
“看来还需将此事告知勾魂使。”楼应鸿转头对林照雪道。
只是林照雪有些犯难:“可我无法联系他,只能等下次任务。
若杜云慈真是所谓神力掩护,那必然是那伙人的手笔,而我们如今不知她来楼府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故意的,那又意欲何为......
让她这般待在楼府隐患可不小。”
“可将她赶出去,无异于放虎归山。”楼怀川趁机牵起林照雪的手,放软音调,像是在示好。
“但是——”
“反正咱们有大天师,他会保护好楼府的,对吗?”楼怀川朝楼应鸿歪了歪头。
楼应鸿背脊一僵,瞧见自己儿子努力摆出的信赖乖觉的神态,无奈应声:“对。”
楼怀川满意地收回了视线,他探身望了下日头,发现时辰还早,便兴致勃勃地要牵着林照雪告退,去过他好不容易等来的二人世界。
音节含在嘴里还未吐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肃:“那不知是什么的孤魂野鬼不会伤到阿照吧?”
“殿下如今已是阴差,只要不是那拥有神力之人亲自出手,便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伤到她。”
楼怀川听他如此说,便放下了心来。
两人告辞后,楼怀川一时想不到去哪,就缠着林照雪与他在街上闲逛。
很显然,林照雪已经忘记了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
因为是在京都城内活动,所以为了避免被熟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林照雪并没有显形。
旁人瞧着,便是楼怀川一个人走在街上,这瞧一瞧、那看一看,还时不时露出无奈地表情前往某个摊子买些小物件。
然而在宽大的袖口下,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
倒不是林照雪没有拒绝,而是楼怀川太过狡猾,被那双瞧着冷情却带着乖巧可怜的、渴求般情绪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时,林照雪当真是受不了,铁石心肠也要软成化指柔。
她难道看不穿楼怀川那些在她面前用过无数次的小伎俩?只是总会忍不住宠他罢了。
路上偶然听闻枕槐园排了出新戏,很得京都贵女们喜欢。
楼怀川想着上次一别后,他就忙了起来,报酬和谢礼都是命府中小厮走的一趟,还未亲自上门道谢,于是乎便带着林照雪去了枕槐园。
雕梁画栋的木楼呈内圆外方之势,一楼的正前方搭着个高高的戏台,台下摆着些桌椅,用以接待散客。
二楼是看戏的绝佳视角,一排厢房从正对着戏台的方向朝两侧延展,到了斜侧面便收了势,对内敞开的一面换做了花窗向外撑开,做成了茶室。
至于三楼和四楼,接待的便是那些勋爵权贵或是神秘访客,这些人来此往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做的也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以出于对其他客人的安全考虑,三、四楼的楼梯口皆派人驻守着,若是无专人领路,寻常人等是禁止上去的。
楼怀川也算是枕槐园的熟客,又与东家游逢君有几分交情,因而他方一踏入其中,便有小厮去通知了管事。
“哎呀,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把楼大人吹来了!”管事满面笑意地迎了上来,“大人今日是来寻东家的?”
楼怀川掏了锭银子塞到管事手中:“上次一事,多谢游兄出手相助,路上听闻枕槐园排了出好戏,便特来赏鉴一二。”
“哎呦,那大人来得可不巧,今日二楼最好的厢房已经有客人订下了,只剩些次等的,稍微有些偏,您看......”
楼怀川眉间轻蹙,习惯性偏头看向身旁的林照雪。
后者额角猛地一跳:“还有人在呢,看我作甚!次等就次等,打发时间罢了,又不是专程来看戏的。”
楼怀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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