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贼为君不仁,今日我等就替天行道取你项上人头!”
“没有恒王殿下点头,谁都别想离开金銮殿半步!”
“各位大人,念在昔日同僚的情分上,只要你们认清形势束手就擒,恒王殿下即位后自会许你们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
吗的,好吵。
又在放课件里的320p“高清”视频吗?
宋俭昨晚通宵打游戏,早八困得六亲不认,打算用耳机把耳朵塞住继续睡,他伸手在“兜”里掏掏掏掏掏……
等等。
我兜呢???
宋俭见鬼一般睁开眼睛,和一根漆着神鸟雕着金龙的大柱子面面相觑,宋俭战术后仰:“嗯?”什么情况?
身下又传来吵嚷声。
宋俭目移。
“!!!”
我靠好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哆哆嗦嗦的刚要抱紧柱子,就听到刚才那道很聒噪的老头声音又大叫:“宋渐!杀了他!”
这一嗓子喊得命缩力十足,宋俭脚下一滑,直挺挺从梁子上摔了下去。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变故来得太突然,殿内惊声四起:“护驾!护驾!!”
宋俭砰一声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肺都要吐出来了。
大臣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
“陛下小心!”
“宋渐你好大的胆子!”
“护驾!快护驾!”
啊?!!护什么??!
宋俭软塌塌从男人身上滑了下来,跪坐在旁边,满眸惊恐的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十二旒冠冕后的眼神仿若尖刀,一寸寸刮在他的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粗粝的大手就扣住了他的脖子。
宋俭:(撒贝宁吸氧jpg.)
要丝了要丝了要丝了。
关键时刻,宋俭急中生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萧应怀:“?”
朕用力了吗?
随着宋俭一头倒下,殿内反贼叫嚣的声音骤然变小了。
这情况超出了他们每个人的预料,恒王的脸上五颜六色,同他结党的大臣更是六颜七色。
恰在这时,禁军首领来报:“陛下,恒王叛党已全部伏诛。”
没等暗处潜伏的天察司暗卫动手,角落里一位大臣突然脱下自己的鞋子朝着恒王脑袋砸去。
“我tui!”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效仿,有鞋的脱鞋扔鞋,扔完鞋的扔头顶上的乌纱帽,扔完乌纱帽的扔手里的牙笏。
“砸死你个包藏祸心的逆贼!”
“呸!我呸呸呸!”
“自己活腻了还想拉别人下水!”
“就是!”
“陛下!千万不要放过他们啊陛下!”
倒在地上装晕的宋俭:“……”
看吧,勇敢的人先离开世界。
有事没事造个反,全家上下一起九族消消乐。
心里嘀咕的宋俭还不知道,他也是造反的其中一员。
直到某刻他感觉到自己被几个人抬了起来,男人低沉冷硬的嗓音说道:“抬去御书房,朕亲自审问。”
靠?
靠靠靠???
宋俭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喘,生怕露出一点端倪就被当场砍了,经过殿内时已经被扣下的谋逆大臣指着他大喊:“宋渐!你敢背叛恒王殿下!”
这大臣声音呕哑嘲哳的,如听鬼乐耳暂聋。
宋俭闭着眼睛装死,一动不动。
谋逆大臣还在叫嚣:“宋渐!宋渐!你背叛恒王殿下!你不得好死!”
他头顶上挂着不知道哪位忠臣的鞋子,脸上还印着个鞋印,头发被打得凌乱四散狼狈不堪。
宋俭心说大哥你可快闭嘴吧,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叛党跪地悲鸣:“我们为了这场谋逆殚精竭虑!”
“我们呕心沥血!却落得如此下场!”
旁边有人忍不住戳了戳他:“那个,我们当时召集兵马的时候说的好像是起义。”
“……”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宋俭嗅到了殿外新鲜的空气。
出来了。
之后他又经过了九曲十八弯,耳边的声音从“哦!”“啊!”“宋大人这是怎么了!”“老天爷啊!”变成了“扔在这里。”
“咚”的一声,宋俭被丢在了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上,磕得他差点当场诈尸坐起来。
没礼貌,抬都抬了不知道轻点放吗!
他心里骂骂咧咧,但身体躺尸躺得十分诚实,扔下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生怕被人发现他是装的。
开玩笑,他都没搞清楚状况,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宋俭脸贴着地板,眼眸紧闭,又想起来他装晕的时候耳边那道声音说把他抬到御书房,那应该就在御书房里。
现在大殿上乱成了一锅粥,有人造反有人扔鞋还有人掐架骂街,跟菜市场似的,那皇帝估计一时半刻抽不开身。
宋俭安静的动了动鼻子。
嗯,好香。
不知道御书房里点的什么香,和被他砸到的皇帝身上一个味儿。
想到这里宋俭又有点怂,造反谋逆诛九族,砸皇帝身上诛几族。
他胡思乱想着,刚开始还紧张得躺立难安,到后面可能是等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他默默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来一颗泪花。
这回真困了。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大脑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的现状。
现状,嗯,他应该是穿越了,还恰好撞上了影视剧经典桥段宫变。
分析……
“==。”
zZZZZ……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陛下,这……”
门口一角明黄顿住,片刻后,他散漫的轻抬了下手指,掌事太监心下了然,也就闭了嘴,只低声说:“那老奴先行告退。”
萧应怀迈步进去,看都没看地上睡成一团的人一眼,他在御案后坐下,随手翻了两本折子,第一本是礼部侍郎的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没说到重点。
萧应怀朱笔一批:删繁就简,勿说废话。
第二本是告状的,户部高大人参隔壁吏部同僚下班路上跟别人说他坏话,折子言辞激昂痛彻心扉。
萧应怀蹙着眉不耐烦的批了句:汝实聒噪。
他拿起第三本,正要翻开,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嗡嗡嗡的说了两句梦话。
“食堂鸡腿敢卖我八块钱……”
萧应怀掀起眼皮。
“又是黄焖鸡……不吃黄焖鸡了……”
“射手来拿红……吗的别抢中路线啊……”
“我要把发明小组作业的人都掐死……”
“ddl……嗯,ddl……”
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一半隐入暗处,狭长的眼眸中尽是冰冷的审视。
宋俭是被冻醒的,他睡觉习惯盖被子,就算盖不住全身肚子上也得盖点,他半睡半醒的伸出胳膊打算拽点什么过来。
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块布料……拽了两下。
宋俭:“嗯?嗯??”
他抬起头,下一秒眼睛骤然睁大。
人。
男人。
皇帝。
宋俭疑似失去语言功能,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在他睡过的地方,一道晶亮的水渍发着耀眼的亮光。
他边擦口水边整了整衣服,乖乖的跪在旁边,一声不吭了。
萧应怀长身而立,垂眸看着跪在眼前的亲卫,右边侧脸因为长时间趴睡印下一片很深的红痕,还沾着口水。
“宋渐。”男人嗓音低而深沉。
“你跟在朕身边几年了?”
宋俭:“o.O?”
难道是发现他换了馅儿了?在考验他?
他磕磕巴巴的回了句:“好……好多好多年。”
萧应怀慢慢的俯身,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来。
宋俭心里急得跟那什么似的,口水口水,你捏着口水了!
眼前的男人恍若未闻,阴沉的盯着他。
宋俭的嘴巴撅了起来,像个小黄鸭一样。
他阿巴了两声:“陛下……窝……”
“你如何?”
被打断的宋俭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窝……窝缩今甜似个意歪……”
萧应怀:“……”
他松了松手。
“再说。”
宋俭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道:“我说今天是个意外您信吗?”
萧应怀:“朕还以为你能说出个什么理由。”
男人松开了他。
宋俭就这么眼睁睁看到他抽出一张帕子开始慢条斯理的擦手。
“……”
会不会尊重人,知道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不尊重人的皇帝慢悠悠的擦着手,而宋俭跪在他面前看他擦手,膝盖都跪麻了。
这一刻,宋俭终于痛彻膝盖的明白了那句话,人生的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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