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传来一阵骚乱,此时沈文白无法下达命令,春华和鹿昭一身粗布衣衫头带斗笠,平凡而不起眼,两人向城门口走去一点都不敢停歇。

临行前,鹿昭抓住江柳儿的手,她似乎有些舍不得,便对着江柳儿道:“柳儿,你不若同我们一起走吧,总好过你一个人在皇城之中对付沈文白,沈文白生性狡诈不是你这般容易对付的。”

江柳儿推拒掉了鹿昭的手,她微微一笑:“昭昭,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帝京城中还有我的家,安平伯府,我得留下来护着安平伯府。此去靖安侯必然可以和你一家团聚,你便不必忧心我,沈文白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何况啊你先前已经威胁过了沈文白,沈文白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必然也会给我安平伯府一点面子。”

其实鹿昭根本不相信沈文白的诺言,对于鹿昭来说,沈文白的诺言太轻了,随时都可以违背,至少相处下来,沈文白对自己都没有遵守过规则,更别说对别人了,鹿昭还想说些什么,江柳儿拍了拍鹿昭的手,然后给春华递过去一个眼神,春华揽着鹿昭的肩膀转身要走,江柳儿看着鹿昭转身离开了帝京城,然后江柳儿转身与鹿昭背道而驰向皇城的方向走去。

“姑娘,我们快走吧。”春华看向鹿昭,鹿昭微微颔首,随着春华向城外走去。

江柳儿给鹿昭指的路虽然隐蔽但是并不好走,尤其是坐马车,许多陡峭小路都更要小心为上,春华坐在马车内握着鹿昭的手,鹿昭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很快就要见到沈之泽了,鹿昭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姑娘可是在惦念陛下?”春华不确定地问道。

鹿昭摇摇头:“没有,怎么会呢?”

鹿昭垂眸,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和沈文白一年朝夕相处的一点一滴的回忆,是他为自己做秋千时的言笑晏晏,是他偷偷试着为自己做糕点时的小小心翼翼......

但其实鹿昭也知道,走到这一步大家几乎都是为了鹿昭,如果这时候谈所谓的喜欢上了沈文白,那不是让大家所有的功夫全部都白费吗?鹿昭做不到,何况是想到沈之泽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她割舍不下的,还有儿时的情谊。

鹿昭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她低下头,尽量平缓自己的思绪,鹿昭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去了雍州合家人团聚,只要到了沈之泽身边,一切就都过去了,她和沈文白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日后。

金銮殿内的男人猛地醒来,他披散着头发,一身里衣已经有些被汗水浸湿,他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鹿昭没有在他的身边,所以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沈文白不由得怒从中来。

有宫女前来给沈文白送药,沈文白一把将药碗打翻,他低声怒吼一声:“滚啊。”吓得前来送药的宫女连忙退了出去,门外的太医和大臣们闻言都不由得吓得抖了三抖。

沈文白翻身下榻,他赤着足走向殿外,随行侍候的老太监急忙提着鞋擦着额角的汗追了上去,沈文白似乎是不信邪一般,竟然在金銮殿内找起来鹿昭。

“陛下......可是在找什么?”老太监惴惴不安地询问。

“鹿昭呢?”沈文白厉声问道。

“这......”老太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跟在沈文白的屁股后面一声不吭。

“孤问你鹿昭呢!!”沈文白厉声道,他紧蹙着眉头,紧握着拳头,几乎是怒不可遏。

老太监忙不迭跪了下来:“皇后......皇后娘娘......跑、跑了。”

“啊啊啊啊,鹿昭!为什么!孤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何要跑!”沈文白撕心裂肺地呐喊着,他的脖颈上青筋突起,怒视着殿内的一切,然后将桌上的东西一掀,琉璃玉盏尽数破碎,满地的狼藉让殿内外的所有人纷纷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江柳儿呢,给孤去找江柳儿!”沈文白拂袖道。

“不必找了,我在这里。”江柳儿施施然从殿门之内迈步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一点惧怕之色,反倒是一脸的沉着冷静,“一年之期已到,昭昭并没有对你动心,就算是按照你们二人之间的约定,你也该放她自由了。”

“你懂什么?”沈文白呵斥一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柳儿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根本不知道鹿昭对孤意味着什么,没有鹿昭,孤早就死了,同样的道理,鹿昭如今必须在孤的身旁。”

“你本就该死!”江柳儿反驳道,然后她从袖子之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刺了上去,“昭昭生性善良,才会纵容你这样一个人渣活在世上。”

“给孤把她拿下,拿下!”沈文白气急败坏指着江柳儿。

沈文白将身一侧,江柳儿扑了个空,不甘心地又将匕首转回刺过来,可惜沈文白的武功实在轻巧,远在江柳儿之上,大殿之上围上来了人,那是皇城之内的侍卫,很快就将江柳儿抓住,江柳儿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江柳儿抬眸看着沈文白,任由侍卫将自己押解也没有反抗,江柳儿瞪着看着沈文白:“要不是你,那些无辜的百姓也不会死!沈文白,你不配为人君!不配坐在这高位!你早就该死了!”

江柳儿红了眼眶,沈文白却听不明白江柳儿的话语,他歪着头看着江柳儿似乎在打量一个极有趣的玩意儿。

沈文白可不觉得自己不适合为人君,他比任何人都更要享受权力的感受,尝到了权利甜头的人可是不会轻易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利,沈文白不由得讥笑几声,他轻蔑而又不屑地看着江柳儿,他不关心江柳儿经历了什么,也不在乎江柳儿口中的百姓。

“拉下去,关入地牢,顺便江柳儿行刺于孤是安平伯府教女无方,将安平伯府一起抓下诏狱吧。”沈文白抬抬手。

“行刺你是我的事,关安平伯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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