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里是掩盖不住地委屈。
“好疼……”
沈长乐此时已然情//动,满脑子都是如何享用这人,只嘴里胡乱哄着,就把人摆回正面朝上的姿势。
却见男人膝盖处一大片吓人青紫。
理智回笼。
她眉心微蹙。
想到之前这人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又在屋里跪了不短时间,刚刚在床上还被她压跪着。
再看看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人,她抿了抿唇,到底是从他身上下来了。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对他心软两回了,实在不像是她的性子。
但要她无视对方的哭声继续做下去她又狠不下心。
沈长乐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中烦躁。
罢了,难得遇到一个合她心意的男人,总不能一下把人弄//坏。
即是腿不方便,就凑合着用其他的地方服侍聊以慰藉吧。
“会不会用手?”
“什么?”
江初月没听明白。
沈长乐便将他的手拉过来。
就见男人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马上缩了回去,脸也红得要冒烟,羞过后便是恼,也顾不上害怕了,想也没想就拒绝。
沈长乐声音不辨喜怒:“不愿意用手可以。”
不待江初月松一口气,紧跟着便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那就用这里。”
想也知道刚才被吩咐舔//手指都受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接受用嘴做这种事情。
“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江郎君就是这样给人当男宠的吗?”
只这一句话,就堵住了江初月所有反抗的念头。
是啊,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江初月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男宠,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对方能给他选择的机会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说实话,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明昭郡主真的因为他的一句“疼”就停了下来。
想通以后,江初月做了决定。
“奴遵命。”
理智上知道,能用手解决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但真的实行起来,却远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熬。
难熬到他都忍不住怀疑起来之前喊痛到底应不应该了。
他不敢看,所以闭上了双眼,手上的触感却因此更加有存在感。
终于,在他的手酸到快失去知觉的时候,这场堪比酷刑的折磨结束。
他此时已是大汗淋漓,如同在水中滚过一圈。
沈长乐没有再为难他,叫了水,两人分别洗过再回到床上,被褥床单已经被下人全套换了。
看着干净整洁的床铺,江初月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之前的凌乱。
刚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
唯一的念头是赶紧离开这里。
他勉强让自己表现出冷静淡定的样子,“郡主,我,不,奴先告退了。”
转身欲溜,却被一声“回来”拦住脚步。
“坐。”
沈长乐用手轻轻拍床示意。
“是。”
江初月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怀着忐忑坐下。
“裤腿撩起来。”
他抬头。
沈长乐能看到他眼里的紧张,有些好笑。
“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吗?”
他腹诽,吃是不会吃,可对他做的哪件事不比吃更折磨人?
心中吐槽,面上不敢违背,乖乖卷起裤腿,不过只卷到脚踝和膝盖中间就停了下来。
沈长乐拿人没办法,干脆亲自动手,一直卷到膝盖上方,把青紫的地方都露出来。
然后拿过床头放着的药膏,用食指扣了一大块,均匀涂抹在对方伤处。
“别动!”
察觉到手下这条腿有往回缩的迹象,她赶紧喝止。
这种伤想要好得快,必须得把药膏充分揉开。
“忍着。”
沈长乐话落便一手握住江初月的小腿,一手手掌用力推揉。
“嘶!”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充耳不闻,手上力度不变,任凭他挣扎,只无情压制,直到感觉可以了。
这仅仅是一条腿。
江初月已经怕了,赶紧表态:“郡主,奴自己来就好。”
沈长乐不理,仍是按照之前的步骤。
却在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后,忍不住抬头,发现男人眼睛红得像小兔子,鼻尖也红了,牙齿死死咬着嘴唇。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怎么这么娇气。
没多久之前她才这样感慨过,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沈长乐眉头皱起,不弄是不可能的,手上继续动作,嘴上到底是安抚了一句:
“乖,再忍忍,马上就好。”
……
上完药后,江初月还是没能离开,被留下过夜。
当然,就是单纯躺着睡觉而已,没再发生什么。
江初月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清醒着与女子躺在一起,不可能不紧张。
再加上睡在他身边的不是个普通女子,而是拿家人威胁他、不顾他意愿强迫他,让他失去自由的……坏人。
他讨厌她,也害怕她。
江初月维持着面朝床幔的侧躺姿势,脑海里思绪翻涌,一会儿是家人、老师,一会儿是沈长乐对他做的过分事。
就这么想着,一直到后半夜,他的眼皮子才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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