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坤应莱手下有四员心腹大将,傅子予、常戊、白楚茂、冯商和,叶素金这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把傅子予给策反了。

傅子予趁坤应莱生病时突然反叛,他的反叛猝不及防,坤应莱吃了没有准备的亏,加之坤有金不在,傅子予把坤应莱包围了起来,闯入了坤应莱的家。

坤应莱的家很大,跟个小宫殿似的,宫殿里有防空洞,还有专门用来藏人的地下室,坤有金躲了起来,傅子予闯入宫殿后,在里面搜了半天,一时半会找不到坤应莱。

主客厅有个长长的长桌,傅子予坐在主位上,嚣张地把一把刀插在桌上,拿着枪问跪在一旁的仆人们:“坤应莱去哪了?”

第一个仆人说不知道,傅子予抬手就是一枪,那人当场毙命,子弹从他脑袋穿过,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第二个仆人支支吾吾迟迟说不出话,傅子予嫌他磨叽,抬手又是一枪,结局跟第一个仆人一样。

杀到第四个人的时候,时桐出现了。

“傅参谋。”时桐对傅子予说,“血脏了地板,不好清洗。”

“哟,这不是小少爷吗?”

傅子予对时桐的态度是轻视的,他心想坤应莱的两个儿子,坤有金来了他还忌惮些,这个小儿子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时桐名义上是坤应莱的儿子,实际上是什么人傅子予又不是不知道,傅子予对时桐除了不屑还是不屑,他瞧见时桐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鼻子一哼,满是鄙夷。

兔子一样的玩意,坤应莱能玩,我为什么不能玩?傅子予心想。

由于对时桐过于轻视,时桐靠近时,傅子予压根没当回事,只当是一只小鸭子、小兔子靠近了。

傅子予用脚点了点桌下的血迹,趾高气昂地对时桐说:“你怕脏,那你自己擦干净。”

时桐二话不说跪在傅子予脚下,用自己的衣服去擦地上的血迹。他低眉顺眼,擦得格外认真,姿态十分恭谦。见傅子予皮鞋上也溅了一点血迹,时桐连忙用衣袖擦干净。

傅子予嗤笑道:“没骨头的傻子……”

哪想“子”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一颗子弹从傅子予的下巴穿了过去,从头顶爆出。傅子予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脖子一歪,死了,死的时候他还坐在坤应莱常坐的主位上。

子弹是时桐打的,他在袖子里藏了把手.枪。

旁人藏枪走进来傅子予多少会防备,可惜傅子予对时桐轻蔑到不屑防备。

傅子予一死,他的那些部下顿时骚动,有人用枪指向时桐,但就在子弹打出来的前一秒,时桐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傅参谋死了,傅参谋的位置,在座的各位谁都可以坐!”

时桐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角。时桐虽然一直被圈养,但他好歹是被坤应莱一直带在身边的,这一站,多少有点坤应莱的影子。

部下们恍惚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年轻的坤应莱。

就是这么一恍惚的工夫,数枚子弹劈开空气穿入主客厅,一瞬之间,部下们的脑袋开花,霎时间血溅一地。

是坤有金闯进来了。

坤有金举着枪带着人“砰砰砰”一通乱杀,主客厅里傅子予的部下们死了一地,一个不剩,只有时桐还站着。

坤有金走进主客厅,站在时桐面前,看了看死在座位上的傅子予,又看了看时桐手里的枪。

“你杀的?”坤有金问。

“是。我知道你很快会到。”

“不错。有一手。”坤有金破天荒地给了时桐一句夸奖。

坤有金把傅子予的叛军清理了,并把他爸从防空洞里接了出来。

坤应莱还生着病,他不慎感染了登革热,正发着烧。登革热这种小病坤应莱年轻的时候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现在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坤应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他让坤有金出去,留自己和时桐在屋里,坤应莱用阴森森的眼神看着时桐,问他:“我叫你跟紧我,一起躲进防空洞,你怎么没进?你敢不听爸爸的话?”

时桐毕恭毕敬地回答:“我没有不听爸爸的话,是当时太慌乱了,我跑在后面,一不小心跟丢了,阴差阳错没能进防空洞。”

时桐在说谎,他是故意不进防空洞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违背坤应莱的命令。

“枪从哪来的?”坤应莱问。

“我害怕,去爸爸的房间偷了爸爸的枪。”

“反了天了!”坤应莱怒摔杯子,朝时桐吼道:“你敢偷我的枪?”

坤应莱还生着病、发着烧,这一动气,给他气得连连咳嗽,身上不停地打摆子,嘴唇发白并一直在抖。

时桐看着坤应莱这副虚弱的模样,心念一动,想道:爸爸也有这么虚弱的一面,好像一推就能倒,爸爸并非无坚不摧,他老了,而我长大了。

坤应莱还在生气,时桐眼珠子骨碌一转,迅速爬向坤应莱,像只宠物一样上半身趴在坤应莱的膝盖上,用可怜兮兮的狗狗眼看向坤应莱,哭着对坤应莱说:“我不是故意要偷爸爸的枪的!如果没有那把枪,我就死了!爸爸平时说宠我,难道就忍心我死掉吗?”

时桐哭得稀里哗啦,语气里含着几分撒娇、几分委屈、几分惶恐和害怕,怪叫人心疼的。

宠物养久了也有感情,对宠物付出得越多,感情就越根深蒂固,况且坤应莱渐渐老了,人越老,越容易心软。

坤应莱看着时桐,果然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抚摸着时桐的头发,语气软了下来,对时桐说:“说什么话?你陪了爸爸这么多年,爸爸当然不忍心。只是枪太危险了,爸爸怕你误伤自己,以后还是不要碰了。”

坤应莱还补了一句:“遇到危险,你可以去找有金,他是你大哥,会保护你的。”

时桐吸了吸鼻子,说了声:“好。”

但事情还没完,坤应莱杀的人多了,难免多疑,时桐敢拿枪,坤应莱就敢怀疑他有杀自己的心。有段时间坤应莱不停地试探时桐,用各种各样的法子测试时桐对自己的听话程度,如果发现时桐有一点异心,坤应莱真的会下手,但幸好,时桐顺利通过了服从性测试。

有了傅子予的经历后,坤应莱越来越害怕别人会反叛自己,这种害怕变成了惶恐,有时坤应莱会从半夜惊醒,拉住床边的时桐,惊恐地问:“你会反叛爸爸吗?”

时桐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坤应莱那张慌慌张张的脸,内心突然生发出了鄙夷,时桐想:原来你也会惶恐不安啊!我会惶恐不安,你也会惶恐不安,那么我与你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要怕你?

当时桐戒掉了“怕”这个字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变强大了,但他表面上依然装得懦弱。

一日,坤有金回来住,时桐路过他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他没离开,反倒走了进去。

坤有金房间里有个温泉池,时桐看到坤有金和一个年轻男人正在温泉池里做那事,那个年轻男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坤有金见时桐进来,既不惊讶,也没有叫时桐出去,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时桐,醉醺醺地说:“你跟我爸爸也在温泉里干过这事吧?”

坤有金一拍怀里那男人的屁股,带着醉意笑道:“他哪有你好?而你,迟早是我的。”

时桐面不改色地退了出去,转头就去找坤应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坤应莱。

“大哥想取代爸爸。”时桐对坤应莱说,“他在模仿爸爸的举动,他恨不得爸爸早点仙去,好继承爸爸的一切。”

坤应莱面露怒色。

时桐察言观色,继续道:“大哥仗着自己是爸爸唯一的儿子,太骄傲了些,如果爸爸能多一个儿子,就好了。”

坤应莱看了看时桐。

时桐顺势表忠心:“我生是爸爸的人,死是爸爸的鬼,如果爸爸想让我做磨刀石,措措大哥的锐气,我也是可以的。”

坤应莱心想:有金那孩子,仗着我只有他一个亲儿子,这几年是越发不听话了,如果不措措他锐气,让他有点威胁,他恐怕也会像傅子予那样反叛我。虎王的亲儿子都杀了虎王。

于是那天,坤应莱亲手给了时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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