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掰着指头数了数,大人不是昨天才走的吗,怎么就好几天都不在府里了。
姑娘不会是因为想大人想傻了吧?
没有赵穆在府上,日子总归是有些乏味,到了晚上,林秋晴比以往休息得都早,想着说不定一觉醒来,赵穆就回来了。
可翌日天明,待林秋晴睁开双眼,床边还是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也没有那双好看的眉眼,温柔含情地看着她。
如夫妻般相处了一段时日,赵穆或是因为有公务要处理起得早,或是从宫里面刚回来,总之无论林秋晴怎么赖床,睁眼之后几乎都能见到他在房间里守着自己。
现在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
林秋晴反复告诫自己,赵穆是皇上身边的重臣,走个两三天不是很正常吗?
她这般度秒如年,以后要是有要事赵穆要离京一两个月,她该如何是好?
怎么恋爱脑这东西也长到自己身上了。
没等到赵穆回来,林秋晴就回了秋水阁,如霜准备了早膳,林秋晴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她可是吃货林秋晴,穿越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
“如霜,你有没有跟府里其他下人打探到什么消息,大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如霜脸色一僵,语调显得有些支吾:“主子他、他可能是还有些事情吧。”
她没敢跟姑娘说,大人貌似失踪了,府内的侍卫也出动了好多,应该是去寻找大人去了。
至于为何会是失踪,那自然是因为城外的暴民已然解决,负责扫尾的东厂番子都回来了,可提前一步离开的大人却仍未见到身影,能不是失踪吗。
“如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秋晴急得一把抓住如霜的手腕,音色凌厉,听着颇有几分赵穆冷肃逼人的味道,“你知我思念大人,我待你如亲姐妹,大人他出了什么事,你现在立刻告诉我!”
“这……”如霜第一次见林秋晴这副神态,眼底挣扎一瞬,到底是将知道的消息简单跟林秋晴说了一遍。
言毕,见林秋晴娇嫩的脸色骤然苍白无血,她又连忙宽慰道:“姑娘,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身手又那么好,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不要担心。”
林秋晴默然点头,感觉身子像突然失了重一样,要如霜扶着才能堪堪站稳。
赵穆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依靠了,如今依靠不见了……
不,赵穆不仅仅是依靠。
也是……她喜欢的人。
从替他挡下情毒那天,她就应当知道,想做他掌印太监的女人,是不能图安稳的。
自欺欺人罢了。
与所有的一切相比,什么都不及能立刻见到赵穆重要。
林秋晴清楚自己就是再怎么担心也无用,府内的侍卫都出去找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默默在府中等待。
之后的几天,赵穆仍旧杳无音讯。
林秋清总是独自来到书房中,默默坐在他办公的桌案前,发呆。
手里那本赵穆曾经给她的诗集翻了又翻,数十篇诗文早已不知不觉熟记于心。
林秋晴的字不好看,学来学去都没什么长进。
然而赵穆,教她写字的时候会夸她的字圆润可爱,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
无事可做,林秋晴又一笔一划,尽量工整地把整本诗集抄写了一遍,可赵穆还是没有回来。
是遇到危险了吗,林秋晴想,因为我吗?
其实她可以的,她可以为了赵穆进宫,不管赵穆有什么愿望,她都愿意帮他实现。
除了这张脸,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鬼机灵的,就算死,也能比原身多活一阵子吧?
只要赵穆能回来。
与此同时,老旧破败的宅院之中,暴雨浇着满地的泥泞,溅起大片浑浊的水渍。
初时笔挺修长的身影,经过了多日的烈阳暴晒,此刻在暴雨的冲刷之下已有些弯曲。
身形极度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厥倒地。
“你可知错?”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纸伞,漠然立在身旁,语调愤然。
“敢问叔父,”赵穆额间滚烫,意识迷离,皲裂的薄唇缓缓翕张,发出沙哑却又钪锵的字句,“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赵叔父梗着一口血,苦口婆心,“我赵氏一族乃前朝肱骨之臣,新帝登基,竟被当今这狗皇帝满门抄斩,是你叔父我收养你长大,费劲心血把你安插在皇宫之中,如今这狗皇帝行事愈发不计后果,性情暴戾,只顾后宫享乐,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在朝中更是屡屡让大臣寒心,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送林姑娘进宫之事你一再拖延,我没怪你,如今倒是想留下过日子了,血海深仇不报了吗?你又把叔父置于何地,对得起叔父多年对你的栽培吗?”
“若是被人揭穿你是前朝余党之子,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赵叔父好言相劝:“叔父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雨幕遮住眼帘,赵穆仍是那句话:“负她,才是有错。”
“好,好,”如此油盐不进,赵叔父冷笑一声,又恢复了狠绝的面色,“整整三日,你竟然毫无悔改之心。”
“我看你是被那狐媚子蒙了心,再给我多跪几日,好好清醒一下你这脑子。”
“何时知错,何时起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浑然不顾已似感染风寒,摇摇欲坠的亲侄儿。
待人离开院子,一个闪动的黑影落在赵穆身旁:“主子,可要给您拿些药来?”
“不必。”赵穆摇头,多跪几日,就当是惩罚他辜负叔父的好意好了,“你跟我说说,今日林姑娘可是又去了书房?待了多久?做了些什么?”
说起她来,赵穆就唇角带笑。
想到那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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