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打打?

这不是让那帮人更嚣张?

曲茗雨面色不佳,带着点怨气嘟囔:“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抢我们东西么?”

慕汀夷半点脸面不给地嗤笑:“你们剑宗被抢的东西还少么?”

“你……”

“放心,会叫他们悉数奉还的。”说着,她又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丢给郑高远,“这是我刚做的追踪器,趁乱按上。”

郑高远捧着那小片金属,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那报废灵甲的零件做的么?

左右翻看后,他又发现这追踪器虽然简单,但该有的装置一个不少,慕汀夷不知在其上印刻了什么符文,隐晦又玄妙的力量正在悄然运转。

回想这一整天,他们都在埋头维修灵甲与武器,慕汀夷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个?!这学识、这动手能力和速度,实在太逆天了!!

谢孤衡拍拍还在震撼之中的郑高远,温和地道:“时间不多,长老速速出发吧。”

郑高远颔首,想了想,又带上曲茗雨离开了灵械堂。

安静的室内只剩二人。

谢孤衡坐在她身旁道:“君上,想一劳永逸的话,单凭宗门这点东西恐怕不够。”

慕汀夷看他一眼,才说:“也算帮你的老相好,有什么家当你拿出来便是。”

他笑,双手交叠趴在桌上,凑近了歪头看她,嗓音低沉眼神勾人:“怎么?君上很在意文双音?”

靠着太师椅的慕汀夷没什么思索就接话了:“那是自然,你若是与她在一起,我的羁绊值兴许直接飙升到一百了,哪里还要费这破烂功夫参加这劳什子联赛?”

谢孤衡:“……”

百试百灵的撩妹招式在慕汀夷这儿一如既往不起作用,真不愧是比钢条还直的直女,想要用浪漫和风情PUA她就是白日做梦,果然还是得跟她对着干。

于是他拿出屡试不爽的招数,意味深长道:“君上似乎很着急离开这里,是有什么要事么?

“说起来,这一回我害君上流落人间还失去了肉身,君上并未如我预想的发雷霆之怒呢。怎么?是有什么筹谋已久的计划,正好能顺势而为了么?”

此言一出,慕汀夷一直微垂的眸子在一瞬间斜视而来,落在他身上有如实质。

她当场起身,居高临下道:“谢孤衡,若非看在羁绊值的份上,你真当本君有闲心陪你玩?你突然闯入我华泽仙宫,说什么一片好意,呵?不过是看上了慕惜月,赶着来助她一臂之力再捅本君一刀。

“你爱喜欢谁便喜欢谁,本君懒得管,但你若为了自己的小情人妄图干涉本君做事,搞什么偷鸡摸狗那套,届时莫怪本君不客气!就算你母亲是妖域之王,也保不了你!”

谢孤衡也站起,修竹般颀长挺拔的身形夺目而压迫,但面对慕汀夷时态度却是柔软的:“君上,在此之前我根本不曾见过慕惜月,你若不信,我可以妖丹发誓。”

“现在不认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她嘲讽一句,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点酸味儿,“你不知道吧,你俩可是命中注定!往后与她谈情说爱的时候,别忘了替本君转达一句:我慕汀夷与她不死不休!你夫妻最好是恩恩爱爱了!本君一起杀了省事得紧!”

谢孤衡还要扯她袖子,慕汀夷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械堂,留他无声地叹气:这回是玩脱了。

过了片刻,一道身影缓缓凑近,谢孤衡知道不是她,就她那脾气,是万不可能主动回来的。但他还是抱着愚蠢的希望抬头,见一身玄色长袍,动作间闪着螺钿般的五彩华光,很是美丽。

谢孤衡却没有被惊艳分毫,了无生趣地坐下。

此人乃是紫霆灵鱼族族长折隐,当年谢孤衡看中他的能力引他入妖界,二人一见如故,一晃已是五百多年的好友。

折隐调侃他:“进来时碰见君上了,气冲冲的,你又怎么惹她了?”

谢孤衡并不想提这事儿,没精打采地问:“药带了么?”

“喏,你要这丹药做什么?这疗效不佳。”折隐将乾坤袋丢给他,见他不接话,又继续念叨,“到底怎么回事?前几日你火急火燎地赶到华泽,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人间,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被君上揍的?我早说你这般追女人不成的。”

“你个快一千年的老光棍,什么立场给我指导追女人?更何况,她是一般女人么?”谢孤衡面对好友,完全没了游刃有余的模样,只剩打心底的烦闷,“她若是一般女人,我俩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折隐想想也觉得有理,同情地望着为情所困的恋爱脑妖族皇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三界最顶级的“女豪杰”?

想起从前他在外惹了慕汀夷,都是兴高采烈地回来,每每给折隐他俩不日便要成婚的假象。今晚看他面色,估摸情况确实不大乐观。

折隐也不触他霉头,耐心规劝说:“这里灵气稀薄,不利恢复。你若是怕其他妖王盯上你,便去我那儿养伤,一直呆在这破宗门做什么?自从冉子昱那小子飞升,这地儿算是没落了。”

“没那助人情结,我自有打算。”

灵鱼王长叹一声,紫粉的眸子流动美丽的光,絮絮叨叨依旧不止:“那你还是得尽快回妖界,你那病症这两个月便要发作了,在外头实在危险。更何况妖王要是问起来,我……”

“知道了,你怎么愈发老妈子了,速滚!”谢孤衡嫌他话多,挥挥手烦躁地赶他走。

折隐无语地摇头,最后想到什么,问:“方才让君上瞧见我不打紧吧?不若我替你解释一下,省得她误会你与我密谋什么。”

“不必。你以为她不会想办法联系仙宫么?我俩彼此彼此罢了。再说,她怀疑我的事儿多了去了,不差这件。”

折隐心下腹诽:啊对对对,就你最懂媳妇儿了。

与此同时,仙界华泽仙都的都城外,晚间的风吹过路畔盛放的紫色桔梗,摇曳的紫色花浪,令队伍之中的慕惜月想起那总披紫色的女人,不悦与厌恶很快占据了心头。

忽而,有仙族叫道:“慕小姐,他们来了。”

慕惜月当即披上浅红的披风,清纯美丽的脸添上如兰似菊的恬淡笑意,叫人顿生亲切。她走至队伍前,正见一高一矮两人从缓缓打开的城门之内走出。

在前的高个儿男子一袭墨黑的银色镶边长袍,将俊挺的身姿衬得愈发修颀,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斯文稳重,纯黑的眸子平平静静地望来,叫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慕惜月微愣,并非发自内心的笑便顿住了。

对方不觉有异,拱手道:“天枢阁,慕萦枫。”

慕惜月的视线不由在他右手上徘徊,纯黑的金属义肢以金线略作装饰,自他宽大的袖口伸出,竟与衣衫的颜色颇为合衬,手掌、手指逼真,动起来也灵活,有种怪异的美感。

她虽然对灵械有所耳闻,但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类灵械义肢,不由心生好奇。

但好奇之余,又感到怜悯。毕竟是因慕汀夷断了右手,修行之路就此阻断,成了残废,慕萦枫定将她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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