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是威特的长子,三兄弟中的老大,他本来还在疑惑这不速之客的目的,如今听到西蒙的话,神色当即阴沉下来,随后又展颜一笑:“原来是雷文男爵的特使,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玩一玩?”

西蒙绷着脸摇了摇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玩的。”

“哦,那不知道特使大人要做什么事?”戴维维持着笑容。

西蒙道:“就像你们对康奇骑士女儿做的一样。”

戴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皱:“这是我们泰达领内部的事情,特使大人,越界了吧!”

已经按照雷文大人的嘱咐表明了来意,西蒙不再多言,锃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附魔长剑。

见到这一幕,戴维终于再维持不住人设的体面,嘴角抽搐着大叫:“杀了他!”

在戴维看来,雷文擅自派人深入泰达领本身就不和规矩,就算在这里杀了西蒙,雷文也只能自吞苦果!

还真以为,自己有了最大的地盘,就能为所欲为吗?

“不,别杀他,活捉他!”威特骑士的次子戴托舔了舔嘴唇:“这么英俊的小伙,还是个士兵,玩起来肯定相当带劲!”

这时,已经有一队士兵冲进了酒馆,手持各样武器将西蒙团团围住,而西蒙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站在那里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不动,围上来的士兵更不敢动,不知为何,明明面前这个男人英俊得有些阴柔,却让他们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别愣着,动手!”戴维不耐烦地催促。

终于,戴维的护卫长戈加拉深吸口气,手中长枪对准西蒙的咽喉刺了上去!

略带锈迹的枪锋划破空气,映照着酒馆中昏暗的烛光,就在它即将刺入西蒙的咽喉时,西蒙动了!

他上身微微向前倾斜,便已经躲过了枪锋的穿刺,随后右手两指夹住剑柄,手腕内扣,身前长剑划过一个钟摆般巨大的圆弧,后发先至地切在了枪身之上,只听一声脆响,长枪的枪头已经被剑锋割下!

就在这时,前面一左一右两柄长剑刺来,西蒙俯下身去,右手一推一松,将剑柄交到左手,反手握剑,腰部一拧,附魔长剑便划过一道圆弧,铿然声响之中,将两柄袭来长剑搅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那两名持剑士兵的手腕裂开,迸出鲜血!

同一时刻,淡青色的斗气包裹着西蒙的双脚,他如同猎豹一般冲开包围,向着戴维三兄弟横扑过去!

“超凡!?”戴维额头上冷汗汩汩流下,酒瞬间醒了一半。

他没有想到,雷文随便派来的一个人竟然就是一阶超凡,他手下不该只有埃里克一个超凡吗!?

仓促之间,戴维就要抽出佩剑反击,然而他一个连超凡都不是的普通人,又整日沉迷于酒色,慌乱之间虽然拔出了佩剑,却一个手抖将其仍在了地上。

而此时,西蒙已经冲了过来,调转剑身,用剑柄猛地朝戴维的面孔砸了上去!

“饶命——”

“别伤戴维少爷!”

然而来不及了!

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剑柄将戴维的鼻子连同半张脸都砸得凹陷下去,血肉翻卷而出,戴维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在场的女人们开始尖叫,西蒙不再去看戴维,目光落在了威特骑士的二儿子戴托身上。

这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儿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摆着手开始求饶:“特、特使大人,我之前该死,我不该说那些话,你饶过我,我、我来伺候你!”

即便是以西蒙的冷静,听到这句话嘴角都开始抽搐。

他一把拽住戴托的头发,膝盖印章一样盖在了戴托的脸上,然后将人像死狗一样摔在了沙发上。

最后,西蒙的目光落在了威特骑士三儿子戴瑟的脸上。

若说整场战斗下来谁最冷静,莫非这个戴瑟莫属,从西蒙进屋开始,他就一直秉承着冷静的姿态,让西蒙都看不出深浅。

秉承着谨慎,西蒙踢起地上的一只酒瓶,将其抛向了戴瑟。

出乎西蒙预料的是,这酒瓶砸在戴瑟肩膀,然后就看到他整个人撅着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屁股后头还拖着一滩莫名的水迹。

西蒙哭笑不得,原来不是冷静,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吓晕过去了!

再没有顾忌,西蒙抬起脚猛地踩在了戴瑟脸上,还用力碾了一碾,之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又在每个人脸上都加工了一番,确定达到了男爵大人的要求,这才停下了动作。

期间护卫们也在大声呼喊,让西蒙停手,但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开玩笑,那可是一位超凡。

每个月几银币的军饷,拼什么命啊!

等西蒙走了,这些人才敢一拥而上,赶紧去救治三位少爷。

半小时后,威特骑士看着躺在床上的三个孩子,心痛得简直在滴血!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这三个儿子,他们继承了母亲的相貌,可是现在,却被活生生打得破相晕厥!

三张本来英俊的面孔,几乎变成了三胞胎,脑袋一样的肿,一样的圆,脸也是一样的扁,就好像是被平底锅敲了一样!

“是谁做的?”威特的声音嘶哑之中带着狠厉。

护卫长

加拉戈偷偷瞥了威特一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雷文!?”威特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听说过这位诺德行省新贵的名字,也知道那即将是下一任雪枫郡的郡长,可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了泰达领来!

康奇那个老东西,竟然求到了一个外人身上!

威特咬着牙,看着自己三位重伤的孩子,低声下令:“照顾好三位少爷,但先不要请神官!”

第二天一早,威特命人抬着自己三个肿成猪头的儿子前往城堡,拜见了色列瓦男爵。

他当着色列瓦男爵的面,添油加醋地将西蒙的表现、自己孩子的悲惨遭遇描述了一番,可是还没等说完,色列瓦就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去给康奇道个歉。”

“您、您说什么?”威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文这次派人越境来殴打他的儿子,本身就是无视了色列瓦男爵的权威,色列瓦男爵没有道理会表现成这样啊!

难道,他在惧怕雷文?

可……为什么?

别说雷文还不是郡长,就算他是,也无权插手其它贵族的境内之事啊!

看出了威特的疑惑,色列瓦将一封信笺递了上去:“你自己看吧。”

接过信笺,威特脸色一僵,丝丝冷汗从额头上浸透出来,他将信笺恭恭敬敬地放回桌上,转身带着自己三个儿子就要离开。

这三害伤得虽然重,但已经稳定,大哥戴维含含糊糊地问道:“父亲……为什么……?”

“唉……”威特长叹口气,没有回答。

色列瓦不敢不满,威特三缄其口,其原因都要追溯到两天之前。

那时候西蒙还在路上,而埃里克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韦萨辛男爵的科嘉领,不像西蒙那样小心翼翼,他表明来意,送上雷文的拜帖,直接进入了城堡之中。

韦萨辛男爵是二阶虚空骑士,也参加了此前与死亡之手教团的战争,他看起来四十多岁,头顶光秃秃一片,颌下却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如同一只发霉的卤蛋。

“韦萨辛男爵。”埃里克身着重甲,以手抚胸:“我代表雷文男爵而来,想向您提出一个请求。”

韦萨辛摸着胡子,问道:“是关于港口领地一事?”

“正是如此。”埃里克淡淡道:“既然您知道,我也不再啰唆,我家大人的意思是,请您出手‘驱赶’那批屯住于港口领地的马贼,将那片领地还给辛普森家族。”

如果是面对一位真正的贵族,韦萨辛还会选择一些更委婉的方式,说一些贵族独有的弯弯绕,但如今,面对埃里克,即便知道他有二阶实力,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那就请你也带一句话给雷文男爵。”

“科嘉领的事情,我说了算!让他照管好自己的领地!”

埃里克眼皮微抬:“您是打算拒绝我家男爵大人的提议?”

“别以为获得了雪枫领就能够高人一等。”韦萨辛冷笑一声:“还没有坐上郡长的位置,就想着所谓的‘主持公道’,他雷文,还没有这种资格!”

“那我就让你看看男爵大人的资格!”埃里克沉声开口,银色的钢铁斗气忽然蒸汽一样从盔甲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将他包裹其中,铠甲缝隙被填充弥补,使得他变成了一头钢铁巨人!

他抽出腰间厚重的附魔手半剑,在钢铁斗气催化之下,化作了门板一样的巨剑,随后高高举起,朝向韦萨辛当头斩落。

这一幕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连韦萨辛也想不到,埃里克竟然敢在这里动手!

简直就是对于帝国秩序的公然挑衅!

猝不及防之下,韦萨辛眼睁睁看着剑锋擦着自己的鼻尖落下,如同切割黄油般将书桌一劈两半,流溢而出的钢铁斗气撕扯着接触到的一切,顿时在半空中炸开了一团木屑和纸屑混合的烟花!

“抓住他!!!”韦萨辛男爵嘶声大叫!

亲兵都参与过此前的战争,短暂的惊愕过后,纷纷回过神来,扑向了埃里克!

为首一人,正是韦萨辛的亲兵首领、二阶黄沙骑士詹宁斯,他双手持握弯刀,滚滚黄沙沸腾般缠绕其上,脚下黄沙奔涌,冲到近处,垫步拧腰自右向左朝着埃里克的肋下横斩而来!

可是还没等这一刀的力量完全释放,埃里克手中门板一样的巨剑已经横拍而上,以剑脊迎上了刀锋。

锃——

钢铁与黄沙摩擦,爆出漫天火花,詹宁斯只觉得自己不是斩在了剑上,而是迎面撞上了一头正在冲锋的科多巨兽,手中弯刀瞬间便拧成了麻花,脱手而飞!

下一刻,巨剑拍在了他的胸膛,附魔板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变形、凹陷,挤碎了他的肋骨,将他整个人石子一样砸到在了地上。

他勉力支撑身体,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惊愕,颤抖着指向埃里克,却只喷出一口鲜血便晕倒在了地上!

这惨烈一幕顿时将周围几名骑士吓呆了,詹宁斯可是在二阶浸淫了十几年,就算因为不想破坏城堡而有所顾忌,也不该输成这个样子啊!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又有一个骑士被埃里克拍飞出去,就像是保龄球般撞在另外两人身

上,让三人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忽然,混沌般的黑光一闪,韦萨辛男爵挥舞着附魔长剑加入了战团!

附魔长剑之上包裹着混沌的虚空斗气,就好像有万千星辰在其中生灭。

埃里克听到风声抽剑回挡,想要架住这当头一斩,然而就在这时,韦萨辛手中长剑上的斗气开始脉冲、涌动、沸腾,随后整个剑身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混沌的光。

这光毫无滞碍地穿过门板巨剑,又再度化虚为实,剑刃猛地斩在了埃里克的胸甲之上!

战技,虚空斩!

使得武器虚化,短时间内可以绕过一切有形无形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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