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安得五彩虹,驾天作长桥。(*注1)
我的高中名源此句,意在为每一个学子搭建一所彩虹桥,直上青天三千尺。它有古树参天、青砖绿瓦,处处是美景,方方为人才。
——市区获奖征文《我的高中 》
——
乔满坐在三栋教学楼的中心,花坛中央的叶茂大树下,在枝叶的低语声下拿着笔,琢磨着文字。
运动间奏曲结束,操场上的学生稀稀拉拉从各个出口涌出。乔满一向不喜欢运动,正恰身体不适请了假。
她比较幸运,恰好拿到了班里每天仅有的一个请假指标。
姜皖一边擦汗一边向她走来,站定在她旁边看了一眼她写在随写本上的语句。
是一篇名为《我的高中 》的作文开头,已经写了五版开头。
“乔姐姐,你好厉害啊!”
姜皖毫不吝啬地给出她的赞美。
他们五人之中,只有谢知青和乔满真真切切想要完成这篇作文,虽然他们甚至不知道近期有什么作文评选比赛。其余三人打心底觉得诡界的任务不可能只浮于表面文字,因此对单纯的写作文没有谢、乔两人这么上心。
谢知青是出于十全十美、以防万一的心态,但乔满是纯粹喜欢落笔生花。
她的天赋是「信笔涂鸦」。如字面所示,乔满可以通过文字将一些场景改变或增添,但现阶段的她,“落笔”不定——指写出的东西不能随心所欲地实现,酷似刮刮乐。
乔满其人和她的文字一样含蓄,与试炼者们最多的交流就是微笑、点头、我都行。
正如此时,她害羞地点点头,对姜皖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姜皖回以她笑容的二倍弧度。
——
跑完圈回来,大多数人都燥热难耐。加上秋夏交替时换了毛衣贴身,毛线湿哒哒连着汗水黏在背上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
谢知青熬了个大夜的身子差点没撑住,此时狂灌着水,额头一抽一抽的痛。
他刚养成了个习惯:时不时探头去找他过于自由的陶哥的踪迹。正如此时,谢知青把保温杯拧紧,扶着桌子来了一个大转头——
我陶哥呢?
谢知青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的落地感,他不似昨天那般紧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谢知青刚把头转回来,却看到姜皖捂着头,趴在桌子上冷汗直流。
姜皖换了好几个姿势,看起来都没有让她变得更舒服,到最后忍不住做出要呕不呕的动作。
她的同桌发现了异常,多次欲言又止,还打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看能不能缓解她的痛苦。
显而易见,毫无作用。
而此时的姜皖几乎要把头伸到地上了。
好巧不巧,上课铃正好此时敲响。
本来要去搀扶姜皖的同桌瞬间乖乖坐到位置上,拿出课本和笔记摆出上课的姿势。附近几个本在安慰她的同学也转过头去。
所有人的表情那一刻像是一个模子刻的:僵硬、认真、目不转睛。
来上课的是一位男教师,年龄颇大,一口黄牙。他慢悠悠走进教室,走上讲台,把书重重放下,镜片下的浑黄眼睛在教室里滴溜溜转了一圈。
姜皖本就坐在正中间的前排,此时的状态十分显眼。但那老师第一眼扫过来时恍若不见。
等到那双小眼睛转到第二圈,他才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姜皖,嘴里啧啧作响:
“现在有的女同学啊,就是不想上数学课,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明眼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姜皖。
谢知青拳头已经攥紧,而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
“天赋不行,还不努力,诶。”这位男老师在讲台的方寸之间往返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却一直盯着姜皖。他说些话似乎还嫌不够,张嘴想继续讲他的“大道理”。
谢知青终于按耐不住,他手已经撑在了桌沿,下一秒就要站起来。
唐齐打破了这场独角戏。
“老师,我送姜皖同学去医务室。”
唐齐眼里流出的担心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他快步离开座位走到姜皖身边,作搀扶她的样子。
后排有的男生开始吹起口哨起哄。在他们眼里,一男一女凑在一起一定有不正常的关系。
被打断节奏的男老师有些不自在,但看到唐齐是个男生后,语气相对于姜皖明显变得柔和。
但他还是觉得姜皖是在“演戏”:“这次老师我开了个口,下次还有女同学这样怎么办啊?难道我要全部放走吗?”
“我这课还要不要上啦?”
姜皖在他话语刚落时恰好喷出一口血,好巧不巧正溅到了数学老师鞋尖前。
这位老师瞬间变了脸色。
他改口极快:“姜皖同学还是要快点好才不会落下进度......”
“你是......就麻烦这位同学送姜皖同学去看医生了!”
数学老师甩了甩手,几步远离了那滴血印子,好像这几滴血十分晦气。
唐齐挑了挑眉,瞪了几眼那几个还在对他们起哄的男生,搀着姜皖的手臂走了。姜皖颤颤巍巍跟着步子,脚步有些虚浮。
谢知青见状简直担心得不得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姜皖这么虚弱的样子。
他也想要起身去确认姜皖的情况,念头刚起到一半就看到了姜皖背对着他放的手摆了个动作。
大拇指和小拇指接触,意思是“我没事,不用担心”。
谢知青这次屁股终于安稳坐下。
但他放心的太早了。
台上的数学老师拖了张办公椅坐下——谢知青认识这张椅子,他看班费账单的时候发现了它4千多的离谱报销,他下巴一扬,懒洋洋抬起头看着底下的学生,说:“找几个同学讲一下这次的期中试卷哈——”
谢知青感觉多道视线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他两眼一黑,随后果不其然被点了名。
好在他专业对口,在诡界外的成绩也还不错,高二就已经把高三的内容全部学完了。
总之是有惊无险。
另一边,走出教学楼正往医务室赶的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迅速分了手。
唐齐有点因为这速度受伤,他一脸楚楚可怜样,掐着嗓音对姜皖说:“我就这么让你嫌弃吗~~”
姜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粗暴地把嘴角的血痕擦得干干净净,对他的示弱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认认真真对他道了谢:
“谢谢你及时配合了我。”
“不过,”她话头一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装的呢?”
“嘿——这还不简单。”
唐齐一指她另一个拉链拉上的口袋,示意她拿出来给他看看。
“我都瞅见你找乔满那妹子拿了张写了字的纸放口袋里了,更何况我就没见过一个真的这么痛的人痛起来有这么长的前摇。”
唐齐摇摇头,接过姜皖递给她的纸条摊开看了一眼。
他狠狠自吹道:“没想到那姓谢的小子这么木,还是身为资深试炼者的我太优秀了!”
巴掌大的纸片上写了短短一行黑字:跑完步,姜皖突然感觉十分不舒服,她几乎要吐出血来了。
组词造句很简单直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几乎白描。
但幸运地实现了。
唐齐就喜欢稀稀拉拉地说话,他接着说:“况且乔满虚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看就是用了天赋。”
姜皖本是想把谢知青拉出来,结果反而是唐齐这个火眼金睛的跟上来了。他说话轻佻,行动却从始至终践行着进关前定的目标:
拿高评分。
虽说谢知青没来有点遗憾,但有唐齐这个人在好像也凑合。
是姜皖领着两人去的偏僻地方,但大家昨天都看了校园地图,所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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