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
况拾玖闭合双眼,他在脑海里进行换位思考,如果他是相父,会把商绿咏冰封在哪里?中间?这样一来,不论前来救援的人们从哪边开始,他们最终挖掘到的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然而况拾玖能猜中相父把商绿咏冰冻在中间,难道他就不会想到有人想到这一点?如果相父反其道而行,直接把他冰封在前方,那么指挥所有人从中间挖掘的临时队长,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况拾玖摇摇头,觉得从相父不想让别人去救商清风这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并不明智,于是他换了个角度,从玩扑克的角度去切入相父的想法。
经常被“地主玩”花样式轰炸自己的“农民”都知道,“斗地主”时,如果手上的牌只有一颗“炸弹”,那么不到胜利时刻不轻易打出它,哪怕是稳输,也不把它打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迷惑对手,也是担心对手还有取胜之道而保留住扭转乾坤的手段。
当然,战场上厮杀与斗地主还是有区别,打牌是为了出完手里的牌,而战场上厮杀则是希望能尽可能保住有生力量,战场换成赌桌,相父如果能用“同花顺”“连对子”赢局,就不会打出“王炸”,对换过来,相父如果以雷电劈能死商清风,自然也不会释放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连绵千米的寒冰墙,留着它以待强大的妖怪入侵时释放,连绵的寒冰作为守护青城最后的绝招,这难道不是额手称庆,百姓们奔走相告的喜事吗?
相父释放强大的法术是希望商清风死,而增加他死亡的概率,就是把他困在中间,让他进退两难,上下为难,至于救援,如此坚实的寒冰,平平无奇的老百姓,相父似乎不需要顾及到他们,况拾玖想明白这点,不禁摇头自嘲。
“庸人自扰!哎……”
况拾玖长长叹气,将近半分钟的沉默,随后吸足一口气,呼喊:“所有人集中到中间!”
“你谁啊?你喊我们就要去啊?”
“小子,你找打是吧?”
三个距离况拾玖最近的壮汉站起来,况拾玖自然明白会有人跳出来,很正常,换谁都一样,谁会去服从一个一上来就指挥自己的人,而且还根本不知道对方姓谁名谁。
“鱼——鞭!”
况拾玖懒得解释,几鞭子打下来,三个壮汉抱着被鞭挞的地方直喊求饶。
“除了妇人和孩儿,其余人立即!马上!去!”
场上有些士兵想站出来,但是被一些了解况拾玖的士兵劝阻,一番解释后,原先不知情的士兵纷纷充当况拾玖的助手,引导不明情况的百姓们前往寒冰墙中段。
“有没有从事建筑工作的师傅?”
况拾玖一边往寒冰墙中段走去,一边问道,然而走了百米,也不见有人回应。
“事关你们王子的安危,还请你们帮个忙!你不相信我与你们王子是朋友没关系,请你们相信这些保护你们的士兵,他们认得我,我不是坏人。”
况拾玖这一说,八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并肩走了出来,他们衣服统一,头上还缠着别人家没有的头巾,很显然他们是一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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