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熙宁十二年,昭文太子因病而逝,他身体一算康健,当时,不少人对故太子的死因存疑,朝堂上自然也为此争论不休,然敬元帝还是认可了太医署给出病故的定论。
此后故太子一党的人,有的倒戈,有的则是继续查此事,梁熙泽就是这其中一人,他在信上提到,已经找到了证据,而他在江州联系的是萧鹤炯,萧鹤炯也恰好与故太子有关联。
难道是萧鹤炯发现了什么?
沈亦安眼睫半垂,又问李洪良:“萧伯父可有说过什么与太子殿下有关的事?”
李洪良回应说没有,又说:“不过,老爷因太子病故一事情绪低落,有好几日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事。”
泠月又问:“那你可有发现,那段时间,萧伯父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洪良回忆了一下,须臾,回应道:“是有点古怪。过了半个月后,一天,老爷收到了京中的回信,心情大好。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去了江州,可是回来后,他又似满脸愁容,就让我去准备搬迁的事,将一些东西变卖。我问他为何要搬?他也没有说。我就按他说的,去准备搬迁事宜,没想到,我出去一趟回来,一切都物是人非。”
说到此处,他又想起,昔日一张张熟悉的脸,浑浊的眼瞬间变得通红。大约是觉得自己失态,他用手帕擦擦眼睛。
沈亦安又仔细询问了李叔一些问题,将细节一一记录下来。
那时他想不明白,为何一个皇商,竟会招致如此大祸,幕后之人为将真相掩盖,可谓是费尽心机。
如今将信息拼凑起来,层层迷雾也算是拨开了一些,得以窥见一点端倪。
沈亦安再联系昔日朝堂局势,心中大抵已有答案。
故太子一死,最大的收益者,无疑是谭氏一脉的势力,而涉及萧家案件后事处置的的官员,也有不少是谭氏的爪牙。而谋害梁熙泽一事,除了谭氏的势力,其他怕是做不到如此凶狠利落。
考虑了一会儿,沈亦安还是将自己的推断告知他们二人,后续要查,肯定是要更小心。
李洪良叹了一口气,不禁觉得世事无常,心道中暗道,原以为从京城回来是福事,谁知……
泠月也觉得感慨万分,倘若没有这些事。
师姐就可以继续当一个快乐的小娘子,而非背负痛苦过着刀剑舔血的日子,最后还年纪轻轻就受尽折磨而死。
她这样善良的一个人,她本该……
想到这,她也觉得眼睛发酸。
泠月她想尽快找到凶手,至于那些害她性命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当然,这一切只是沈亦安的推断。要想证实,还得找到更多的证据才是。关键是那两柄折扇,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还得继续查。
折扇就是萧家与太子的唯一联系点,这折扇便是关键证据。
沈亦安:“那两柄折扇之后是如何处理的?”
李洪良肯定地说:“老爷带去江州了,我那时不懂为何老爷要将如此重要的物品带去江州,还以为是搬家,按方才说的信息,想来是交给给梁公子了吧。”
本以为有证据,便可以将凶手绳之于法,为当年丧命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可如果是,折扇都交给了梁熙泽,那证据也随着梁熙泽被杀,而被毁。
李洪良颤颤巍巍地道,“证据都被毁掉了,那为何还要将萧家一举歼灭,难道只是为了杀人灭口?”
“等等,当年,萧家就是被洗劫的,会不会是他们也想找什么物品。按李叔说的,萧伯父为人谨慎,说不定留有别的证据。只怕在家里的话当年的惨案时,被搜□□净了。”
沈亦安:“我再派人去找找看,也有事劳烦李叔,若是遇上萧伯父认识的人,也打听一下,他当年在江州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住宅或者与何人来往,虽然机会不大,但也指不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李洪良点头应下,这么多年,他也想知道真相。无论真相是什么,此事也应该要有一个结果。
***
泠月也跟着李洪良外出,拜访了一些商户,顺道打探消息。
晚霞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们方归来客栈。
只可惜,关于萧鹤炯当年的行踪,只打听到他当时住过的客栈,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也给扇铺带来几个订单。
泠月洗漱完,已是月上中天,她原想着明日去参加赛事,便早点躺下,可她躺下很久,还是睡不着。
她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估摸着沈亦安已经歇下了。她不明白,他为何非要与她睡一间屋子,虽然她睡里间,沈亦安睡外间,中间隔了并不怎么透光的屏风。
泠月怀疑他是故意的,还她如今想起做点事,都得偷偷摸摸,生怕被他发现。
她故意发出一些噪音,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起身,来到窗下的书案前,看自己整理的手札。
夜已深,风声渐起,一片落叶飘到窗台。
这么快就到秋天了啊!她情绪有一点低落,因好不容易终于有了较大的进展,不料又断了线索,她也有点担心日后能不能找到别的证据,能证明。
按沈亦安说的,凶手大约是当今如日中天的谭家,手上占了萧家的血之人,可不止那么几个。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渐渐明白。
如果单是靠她一人一剑去一一报仇,那显然不现实,并且也不痛快。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就应被堂审,将他们做的坏事公之于众,让他们承担刑责,被百姓唾弃。
这是她期望能做到的,只是苦于现在还未找到证据,也不知是不是还有这个证据,这让她很苦恼。
想到此,她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又继续翻阅手札。
“不是说好了要早点歇息吗?怎么有人又骗人啊!”
听到沈亦安的声音,泠月急忙将手札收起来,藏到自己的袖子里。
“我只是口渴了,起来喝水。”她淡定地指了指案上的杯盏,朝他笑笑。
不料,下一瞬,她的手札被他夺了过去,又听到他说:“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能早点休息后,再还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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