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渊走了。

苏阑之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找自己,他跟着县令回到了府衙中居住。

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出来县令的不安好心,自从赵言渊走后,第一天官府还给百姓们一天三餐白粥,第二两餐白粥,到了第三天,一天就一餐白粥了。

而苏阑之的伙食,也从七彩凤凰鸡到鸡蛋,再到现在一点荤腥也看不见。

他问了一下厨房,明明自己都闻到小土鸡的香喷喷的味道,然而厨房就是说没有,把他撵了出去。

苏阑之也是明白了,狗县令是装也不装了。

晚上苏阑之准备爬狗洞逃出去时,抬头一看,就看见了此时笑眯眯站在他面前的狗县令。

“苏少爷,您是去哪里呀?”县令手里盘着两个核桃,肥胖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摸了摸脸上的两撇胡子,看着苏阑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苏阑之尴尬的笑了笑,又退回了狗洞里。

第二日苏阑之去厨房,厨房连个小米粥都不愿意给他,厨师得了指令一直赶他走。

他心底一阵悲哀,明白了,这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等到中午时,苏阑之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一群大汉走了进来,将他浑身绑住后,把他跟县令放在了同一辆马车上。

苏阑之看着眼前肥胖的县令,无奈的叹息道:“何必呢?”

县令喝着茶,摆了摆手,一脸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主子要造反,我也只能随他了,况且我的政绩这么差,皇帝对我不满也很久了,跟着新主子,才有大官做。”

“三皇子应该已经在路上被我们埋伏的杀手得逞了,现在自然要送苏少爷去见他,鄙人比较心善,看不见苦命人,让你们团聚,来世你们再做夫妻。”

苏阑之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确认赵言渊的尸体,如果没死,就拿捏着他做人证,如果死了,就让他陪对方一起死翘翘。

他一边偷偷割着手中的绳子,一边不经意问道:“皇帝知道了,能放过你们吗?”

县令摸了摸胡子:“你们会是被路上的流匪所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车前进了一会儿,停了下来,下人将“赵言渊”的尸体带了上来,让县令去瞧。

县令刚一走进,尸体就飞跳而起,保护县令的人马跟赵言渊的侍卫扭打起来,乱成了一团。

那县令也是个狗人,他一脱困,将将匕首对准苏阑之,对着人群道:“你们谁敢来?谁来我就杀了他!他可是你们三皇子的未婚妻,如果出事了,你们担待的起吗?!”

苏阑之:“……”真狗啊!

侍卫们一听,果然犹豫了。

县令眼中一喜,朝着眼前的侍卫道:“让赵言渊过来!我要亲自见他!”

苏阑之整个人都麻木了,脖颈对着尖刀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只能尽量站稳,不去招惹县令。

等赵言渊来的时候,县令看着他的眼中充斥着愤怒:“你是怎么发现我主子的命令的?”

“灾情告急,你却还是大鱼大肉,装也不装。”

赵言渊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朝着地上扔了一个东西,圆滚滚带着血,等扔到地上时,县令发现那是一颗新鲜头颅。

赵言渊声音冷漠:“你主子的。”

看见主子抓住了,县令顿时明白,已经大势所趋,他失望无助之余,拿起刀向着赵言渊扑去。

苏阑之这时才终于将手中的绳子割断,他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边冲着赵言渊跑去。一边大声道:“小心!”

赵言渊没有说话,县令在距离自己还剩两步的时候被前面的侍卫一刀捅死。

然而苏阑之还在向他面前冲着,突然眼前的少年一把抱住他,赵言渊还未曾反应过来时,他听见尖锐的刀具刺入血肉的声音,手指能感受到一片温热的血液。

周围的侍卫反应过来,将那身后的暗卫乱刀砍死。

那暗卫埋伏在这里很久了,县令向着赵言渊冲去时,他就明白了县令是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自己才是那把杀了赵言渊,给主子复仇的刀。

然而事与愿违,暗卫没能成功。

——

苏阑之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疼痛,除了被那个刺客一刀刺入血肉的痛苦外,还有系统惩罚他违背原主人设所遭受的惩罚。

他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心里忍不住想着,自己会不会是流干血液死去?

苏阑之想到那个画面甚至觉得有几分可笑,肯定很丑吧,像个干瘪的尸块。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忍不住道:“我……我不是……”

他很想说一句我不是苏阑之,救你的人不是之前的苏阑之。

然而这句话他还没说出口,就彻底没了力气。

“郎中在吗?!”

耳边听见最后的声音是赵言渊惊怒的呐喊。

——

苏阑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高中时期欺负他的那个同学跟新同学玩了后抛弃了他,在新同学欺负他时,站在旁边是一声不吭。

他还梦见爸妈在离婚后,每个人都不愿意要自己,觉得他是一个拖油瓶。

他还梦见了赵言渊。

对方站在皇宫的梅树下,太监宫女欺负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然后却偷偷记住了那些太监宫女的脸,背后故意捉摸他们。

梦到最后,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究竟在哪里?

等他彻底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已经回到了苏府。

胸口处还是在隐隐作痛,他看见周围一片红色的“囍”字,吓的他以为自己现在不在苏府。

来竹看见他非常的高兴,忍不住道:“少爷,你醒了啊!”

苏阑之想说些什么,嗓子却是干哑的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来竹立刻端来一杯凉茶递给他,苏阑之全部喝下去后,整个人才有了一些说话的力气。

“少爷,您醒了就好,那天你昏迷被赵公子抱来的时候,吓得我差点以为少爷你要死了。”来竹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的事情。

苏阑之这时才明白,最近发生了些什么。

这些“囍”是给苏阑之跟赵言渊成亲用的。

如果他醒了,赵言渊会跟他成亲。

可是如果他没醒来,赵言渊会跟他的尸体成亲。

来竹继续道:“少爷你不知道,当时赵公子脸色可难看了,您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特别害怕您不在了。”

这话让苏阑之提了一些兴趣:“赵言渊最近有什么反常吗?”

来竹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没有,他从苏府搬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直正常上朝。”

“那他可有经常看望我?”

提起这个,来竹脸色有些尴尬了,他犹豫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苏阑之心直接往下一沉,叹息道:“你直说,没事。”

来竹张了张口,半响道:“……看过一次。”

苏阑之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无力:“这半个月……就看过一次吗?”

来竹犹豫着,虽然感觉此时少爷心情莫名有些低落,按理来说他应该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少爷开心一些,但是他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不想说谎。

苏阑之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嗓音低哑着:“退去吧。”

得知他醒来,苏父苏母上前慰问了他,他的哥哥苏阑沉也特意来关心他。

苏阑之等待了很久,才看见了赵言渊……派人送来的礼物。

礼物很沉重,一看价格就很昂贵,只不过人却没有来。

他心底一阵茫然,自己真的可以造成这个任务吗?

过了几天,赵言渊才来探望他。

跟之前相比,此时的赵言渊成熟稳重了很多,苏阑之已经完全看不透他了,对方深褐色的眸子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赵言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两个人有一阵没一阵的聊了几句,侍卫就有事向他禀告,他正准备走时,苏阑之低声道:“你想与我一起成亲吗?”

他声音很轻,只不过此时房间内很是安静,赵言渊眼眸深沉,过了片刻,他开口道:“陛下的旨意,我们都需要遵守。”

等男人走后,苏阑之躺在床榻,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难道是只有陛下的旨意吗?

随着成亲日子的逐渐逼近,他也有过着急的时候,然而去王府寻找赵言渊时,却总是得到对方不在府中的消息。

苏阑之绝望了。

并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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