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一路行来,风餐露宿,披星戴月。

他是真的饿了,饭菜上桌都没功夫说话,先干了两碗。

在妻子面前,他没有那些虚名规矩要守,也不必在乎旁人的看法,饭吃得吧嗒吧嗒贼香。

桌上有一碟油焖大虾,木芙蓉习惯成自然,伸手剥了一个,差点就放谢韫之碗里了,中途硬生生打了个转,塞自己嘴里。

谢韫之眼角余光扫到了,心里甜丝丝的,又想笑。放下筷子,开始剥虾。

木芙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面前的碗堆成小山,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吃自己吃,我不吃。”

谢韫之最爱吃虾。以前吃饭都是芙蓉给他剥。

“还是娘子疼我。”他果然擦净了手,又开始从她碗里夹虾吃。

木芙蓉自始至终没动筷子,除了之前条件反射剥了一个虾。

“来,再吃一个。”他的筷子忽然就抵到了她的唇边。

木芙蓉抖了下,站起身往边上退了两步,一脸防备。

谢韫之转而又将虾送进了自己嘴里,看着她的目光透着些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不怀好意。

木芙蓉别开脸不看他,坚定道:“我不是你娘子,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爹不会同意的。”

谢韫之:“不,泰山大人会答应的。”

木芙蓉警觉盯住他:“你以权势欺压我爹?”

谢韫之甜甜蜜蜜的看着他媳妇,只觉得在媳妇身边,空气都是香甜的。前段时间在京城遭遇的糟心事一扫而空。他耽误至今才到云州,就因为他爹以权势压迫他,还放了狠话,说他胆敢迎娶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就将他和这个女人一起扫地出门。

他自己还是反压迫的先锋将,又怎会以权势欺人?他成什么了?

“不,我以诚心打动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这话从谢韫之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讽刺。

当初,谢韫之娶她进门后就后悔了,嫌弃她家门第太低,使了手段将她变成良西木家人。她连祖宗都换了,更别说爹了。

每年姻亲走动,来的都是她不认识的木家人。

谢韫之:“不过有件事我想先跟你商量下,你们木家和良西木家祖上……”

“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我爹是孤儿,他本该姓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被我外祖捡回家养大的,他说他是山木河川大地的儿子,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姓木!”木芙蓉双手抱胸,歪抬着下巴,不爽的看着他,她才不想攀上良西木家。

谢韫之觉得她这表情可爱极了。

原来他的夫人未嫁人之前这般灵动活泼。他又忍不住浑身痒痒肉发作,想捧住她的脸亲亲了。

“那你爹怎么不随你祖父姓?”

木芙蓉:“姓过一阵子啊。但是我爹要娶我娘嘛,一家子兄妹怎么成婚,就改姓了。”

谢韫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季风。他没问,但脸上很不好看。

木芙蓉看他莫名其妙沉了脸,也懒得问,索性转过身看外头:“你有权有势,仗着身份欺负良家女,你要是敢强逼我,我就从这三楼跳下去,我……”

“你只是对我有误会。相信我,岳父会答应我们的婚事,你将来也会同我夫妻同心琴瑟和鸣,成为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木芙蓉:“我不答应。”

谢韫之:“不聊这个,换个话题。”

木芙蓉:“我不会嫁你。”

谢韫之放了碗筷,正色道:“我好像还没同你正式的介绍我自己,吾乃京城谢氏族人,家祖……”

木芙蓉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滔滔不绝的从祖上开始介绍他家,历代显赫族人,再到祖辈,父辈,最后到他自己,又从他进学开始,一路科考升迁,以及他现任官职,将来规划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后又转回来,将家里现在的人口,哪些需要重点关照,哪些无足轻重,什么性格,也都一一说明,最后又自负道:“其实这些人你都无需在意,也不要害怕担心,慢慢熟悉慢慢学,不着急。你在我家,若是什么人让你难堪了,什么事让你难做了,你尽可跟我讲,我替你出头。”

这一番话说的诚意满满,配合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恐怕任谁听了,都会当场哭着喊着非他不嫁。

木芙蓉就这么淡然冷静的看着他,心里只有讽刺。

这样显赫的门阀,这么完美的贵公子,她当初是怎么敢嫁的呀?

谢韫之说了这许多话,有些口干舌燥,他素来姿态甚高,这一番放低姿态的求娶已让他有些不适,临了又十分符合他脾性的来一句:“这些话,我第一次对人说,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乐意跟人剖白自己,更不喜欢什么事都要解释,我喜欢你主动跟我解释。你只需信任我。”

“我……”木芙蓉哑然出声。

谢韫之面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自信满满的笑,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鼓励。

木芙蓉:“我配不上你。”

谢韫之:“?”

木芙蓉:“求你放过我。”

谢韫之在回想,他刚才哪里说错了?

大意了,最后一句不该说。

“我的意思,呃,嗯,你不想跟我解释也行,我也信任你。”

木芙蓉:“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现在想回家。谢公子,你扣了我太长时间了。我的家人该着急了。”

谢韫之感到挫败,但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是来求娶的,不是来强取豪夺的。

“我送你回去。”

木芙蓉:“不必。”

谢:“我后天,不,我明天亲自登门拜访令尊。”

木:“我爹不在家。”

谢:“你回去跟岳父大人说,我明天上门提亲,我会一直等到他回家。”

木:“我都说了,我不嫁!”

谢:“古之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同意由不得你不嫁。”

木芙蓉停在原地,腮帮子气鼓鼓。

谢韫之靠在门上,姿态风.流:“怎么?舍不得走了?其实我现在挺困的,要不你陪我睡一会?”

木芙蓉从来不知道他这么无耻,像个游戏花丛的纨绔。

以目前来看,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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