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今晚确实是个好天气,只是不太适合干坏事。
小偷看着天边如眼睛一样的圆月,心想。
他是d城人,因为摔伤了手臂无法从事危险工作,但最近几个月劳务市场饱和,他又找不到新的工作。
积蓄已经快花完了,如果不能尽快弄到点值钱的东西,这个冬天他很难熬过去。
交不上税的话,他就会被逐出d城,然后死在荒郊野外,骨头埋在风雪中,直到来年春天才被人发现。
小偷抬头看着面前雅致干净的独栋别墅,恨恨地想:这群异能者躺在床上都能赚到他一年也赚不来的钱,偷他们点东西怎么了?
自己没钱会死,他们少了钱能不能发现都不一定。
“只要找个没人的房子,然后进去拿点东西就出来。”
小偷喃喃:“反正异能者一出去就是好几天,等他们回来根本抓不到我了。”
他就偷一点,够自己撑到伤好就行了,绝不多拿!
这么想着,小偷潜进来这个他蹲点好几天、确认屋主不在的别墅。
爬进别墅的一瞬间,小偷心头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明明他在别墅外时,里面一片死寂,为什么进来后就听到了微弱的人声?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灯光。
“不……你……”
人声断断续续,明显这个屋子内有人。
这个时候小偷知道自己应该离开的,他应该换个没人的别墅,但脑子这么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缓缓向灯光处走去。
离得越近,声音也就越清晰。
“你这个贱人,我们可是你亲生父母!你居然,你居然连家人都下得去手!”
年迈的女声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另一个同样年迈的男声气到颤抖:“你这个不孝女,你弟弟才十八岁,你就要毁了他的一辈子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些什么,那两个年迈的声音再次激动地怒吼起来。
忽然又有一道难以置信的年轻男声传来:“你用了什么妖法?我怎么会无法使用异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偷浑身哆嗦起来,抖如筛糠,可身体仍旧不受控制地靠近着那个没管严的房门,然后悄无声息趴在了门缝上。
然后他看到了……
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年轻男生被灰黑色雾气捆着按在地上,脸色难看无比,眼神凶狠地想要要撕碎面前的某个人。
“看来你们还没有弄清楚情况。”
明华瑾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拿着一杯冰果汁慢悠悠地喝着。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三人,一打响指。
瞬间灰黑色雾气涌动起来,化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长钉,刺入三人血肉之中。
“今夜还有很长,我不介意一点点教会你们规矩,比如,应该如何对我说话。”
细细密密的疼痛传遍全身,浸入骨髓。
三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来滚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减轻那种痛苦。
“我们错了,爸妈知道错了,宝贝,过去是爸妈不对,爸妈和你道歉,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那对夫妻不愧是会卖女求荣的人,膝盖软如烂泥,刚刚还在破口大骂,一看自己儿子不顶用了,立刻滑跪。
“这个称呼真恶心。”
明华瑾皱了皱眉头,雾气瞬间钻入二人口中,硬生生割断了他们的舌头!
两人疼得满目扭曲,眼泪鼻涕和血糊了一脸,狼狈至极。
弟弟死死瞪着全场唯一坐着的女孩,这个他曾经的“姐姐”。
凭什么?他明明更强,他可是异能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输给一个女人?还是他曾经从不正眼看的废物女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发生那么大的转变?!
男生咬碎牙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露出一个扭曲而凶狠的笑:“你说你的异能是精神控制是在撒谎吧?现在展现出的起码有体能、精神和物体控制,以及悄无声息闯进我家的能力。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没有卫兵来,恐怕你还能把此处划为自己的结界。你到底有多少种能力?你真的还是人吗?”
明华瑾看着他,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今晚不都要死?”
“你敢杀我?”弟弟试图威胁:“我在d城做了那么久的事,和很多高层关系都很好,你敢动我一定会被揪出非人身份,你别想在d城混了!”
明华瑾大笑起来。
一股巨力从后袭来,猛地将弟弟摁到地上。
脑袋与地板碰撞,发生巨大的声音。
那股巨力掐着男生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又猛地往地上砸去。
“蠢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妄想有人替你报仇?”
明华瑾笑得猖狂,仿佛一个魔头。
“就算我当着所有人面杀了你,那些高层也只会劝我下次避着人些。因为我比你强,所以我一定是对的!”
她看着弟弟不敢置信的眼睛,直言不讳:“就像你们卖了张燕时那样,没有任何人会为你主持公道。”
她指着满脸鲜血的弟弟,温和地对夫妻二人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折断他的骨头,砍下他的头,点三炷香供给张燕,再杀掉对方,我就放你们中的一人走。”
“什么意思?”
三人震惊:“我/他可是你弟弟啊,就算过去再不对,那也是父母教育的问题,我/他本身是无辜的啊!你真的一点过往情谊都不顾了吗?”
“还没听出来吗?”
明华瑾恶劣道:“我根本不是张燕啊,我管什么情谊不情谊?今天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快点动手吧,别逼我把你们全杀了。”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这不知是人是怪物的女人说要他们杀了儿子,说明儿子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孩子的命和自己的命到底哪个重要?
二人齐齐看向一脸鲜血狼狈不堪的儿子,捡起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武器,缓缓围了过去。
“你们,你们难道真想听那怪物的?”
弟弟面色大变,扭动着身体后退:“怪谈没有丝毫诚信可言,它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还不如熬到有人联系不上我来别墅探查,它一个怪谈,只要被发现身份必死无疑,那时我们就不用……啊!”
夫妻俩拿着捡起的重物,用尽全力打在亲生儿子腿上。
弟弟刚开始还在一边谩骂一边挣扎,后来又开始声泪俱下地求情,到最后浑身骨头被打断,早已奄奄一息,有气进没气出。
鲜血淌了满地。
夫妻二人面露不忍,下手却丝毫不含糊。
女人拿着出现在他们身边的砍刀,男人扶着儿子的脑袋。
夜色漫漫,这出荒唐而无声的哑剧进行于一个看似无人的别墅,目击者只有天地和一个小偷。
“擦——”
令人牙酸的割裂声。
“噗呲。”
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夫妻二人抱着死不瞑目的儿子的头,跪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线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口中喃喃着对曾经的女儿的抱歉。
黑灰红的世界中,明华瑾仍旧稳稳坐在正中间的精致木椅上,眉目含着笑意。
此刻的她看起来和之前邪气冲天的样子完全不同,慈悲地仿佛真的要放过二人。
“好了,开始吧,决出你们中真正能离开的那个人。”
“如果天亮之前决不出胜负,我就把你们全杀了,正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狱团聚。”
二人早已满身鲜血,一声不吭地就挥刀砍向彼此。
一下、两下……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就不会停下挥刀的动作,心里祈祷着对方先死。
“嗷嗷嗷——”
鸡鸣划破漆黑如深海的夜色,身中数十刀苟延残喘的二人震惊地移动眼珠,看向窗外。
“怎……怎么可能?天明明……”
天明明还是黑的啊!
明华瑾从座位上站起,脚步轻快地走向他们,双臂伸展,语气夸张而戏谑。
她笑容极大:“真可惜啊,天亮了呢,二位一起去死吧!”
“可……”
“嘭”的一声,质疑的话尚未成型,二人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物质流了满地。
“我说天亮,就是天亮了。”
夸张的语气并没能调节这栋别墅的氛围,明华瑾也不在意,身影转瞬消失。
门外被迫偷窥了一切的小偷早已成一滩烂泥,身下有液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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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房间里全都是血和烂肉,现场只有三人的脚印和毛发,凶器上也只有他们彼此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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