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急着赶我走?”景云睿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
吴志诚立刻诚惶诚恐的站起身:
“不不不,殿下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如今他是巴不得祁王能早点走,这位爷刚一到平阳县,就把他儿子给打了。
若是让他再在平阳县多呆几日,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万一再查出点什么,指不定他也要小命不保。
心中虽是如此想,但他嘴上可不敢说,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闻殿下准备要走水路,下官也觉得甚好,水路虽然绕的远了些,胜在安全,下官是想问殿下,是否需要下官派一队兵马护着您前往渡口?”
看吴志诚如此模样,景云睿不由的蹙了蹙眉:“吴大人,您这是话里有话啊?有何事可以直说,不必如此试探。”
吴志诚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瞬,又快速恢复正常,面上露出一抹惭愧之色:
“不瞒殿下,听闻殿下要走水路北上,下官着实松了口气,这陆路虽然路途短了些,确实在不安全。”
景云睿似乎被他的话吸引,于是好奇的问道:“有何危险?”
吴志诚轻叹一声:
“距此百十里外有一处山脉,称天水山,殿下若是要走陆路必要穿过此山,而在此山中有一股山匪,经常打劫过往行商,那伙人很是嚣张,连官府之人也不放过。
下官也曾派人前去围剿了几次,怎奈那天水山易守难攻,几次围剿皆对他们奈何不得,均无功而返。
这反而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如今他们声势越发浩大,方圆州县的暴民皆前往那处投奔于他,下官曾派人拦截,奈何不止是本县,还有其他州县之人也纷纷前去投奔,下官也是无奈。”
景云睿冷冷瞥他一眼:
“噢,照你所说,那他们岂不是已成气候,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景云睿略带质问的口气,吴志诚急忙站起身又施了一礼:
“殿下,此事我已上报朝廷,想必不日朝廷便会增派兵力,对天水山进行剿灭,到时自然大患可除,只是如今那处尚不安全,因此下官特将此事禀报殿下,也好让您提前有个准备。”
“行了,本王已知晓此事,你退下吧。”
“是。”
把自己要说的事情说完,吴志诚也松了口气,恭敬的退出了屋子。
......
次日一早,李修正从邻居家借了一辆独轮车,将母亲刘氏扶上车,自己推着车朝苏郁离他们的住处而去。
“元儿。”刘氏担心的叫了一声。
“母亲,可是哪里不舒服?”
刘氏摇摇头,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没听错?公主真的要派御医为我诊病?”
李修元笑着安慰:“这还能有假?母亲放心,一会儿到了您便知道。”
“哎,哎......,元儿,你累不累?要不母亲下来与你一起走吧?”
“不用,母亲,您好好坐着,我们一会儿就到。”
母子二人絮絮叨叨的聊着天,不大一会儿,便到了临时行院门口。
李修元将独轮车靠在边上,进去递了拜帖,稍等了片刻,便有人过来请他们两人进了门。
刘氏颤颤巍巍的扶着李修元的胳膊,来到苏郁离住的院子。
丹杏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两人过来,便笑着迎上前:“李夫人,李秀才。”
“丹杏姑娘。”
“两位随我来吧,御医已到了。”
“多谢。”
李修元再次拱手道谢,然后扶着母亲的手臂温声道:
“母亲,我们进去吧。”
丹杏将二人带到一间偏房,屋内已有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御医在此候着。
御医早已得了苏郁离的嘱托,互相见礼之后,便上前为刘氏把脉。
李修元紧张的站在边上,眼珠不错的盯着御医,待他收起手,赶紧上前施礼:
“大人,家母脉相如何?”
御医轻抚着胡须道:
“老夫人是气虚血弱之症,又郁结于心,亏了身子,需要好好将养,老夫为你开个方子,回家吃上半年待气血补上便好,在此期间千万不要过于劳累,好好休息。”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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