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所有人寻求一个新出路。

“我都听将军的,我光棍一条,去哪都行!”

副将不懂那些弯弯绕,反正跟着将军就对了。

萧策拍拍副将的肩膀,“子明的妻儿是不是今日出殡,我们去送送。”

想起惨死的冯氏母子,副将捏紧了拳头。

“真想杀了那狗日的郡主!”

“会有机会的。”

这个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

先让大家活下去,留住青山。

妻儿没后,卢参军茶饭不思,形容消瘦。

身着斩衰麻衣,二十出头的年纪,鬓角竟然长出一丛白发,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萧策被放出来后,晋王也放走了其他烈焰军和家属。

灵堂前站满了同袍,人人悲愤。

今日的卢参军,何尝不是明日的他们。

男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卖命,妻儿却被贵族凌虐致死还无法报仇,何人能服?

入夜,卢子明家里只剩萧策三人。

“将军,漠城我就不去了。”

妻儿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卢子明心灰意冷,再无战意,“卖了十年命,到头来连妻儿都护不住。”

他不想再给晋王卖命。

不值得。

“我知道。”

生死弟兄,萧策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情。

若换做是阿棠出事,他说不定会血洗整个太原。

“你想留在这,是想找机会杀了淑宜。”

替妻儿报仇。

卢子明苦笑,“我真是傻,当初就该一刀宰了她!”

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和妻子的过往,痛苦悔恨淹没了他,让他拔不出刀。

他怎么就那么没用!

“可你杀不了她。”萧策道。

现在淑宜禁足,院子里都是禁军和郡主府内的侍卫,围得铁桶一般。

就算是萧策,也不敢说杀了人能毫发无伤地退出来。

李存勖说是惩罚她滥杀无辜,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王爷护着她,防着我们。”

“不管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矛头都会对准烈焰军。”

现在,淑宜杀不得。

卢子明瘫坐在地,手里的冥币掉进火盆,燃起昏黄的火焰。

他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听着更像在哭。

副将在一旁也红了眼眶。

“卢兄,节哀。”

卢子明祖上有功名,到他这一代已经落魄得不成样。

但他自幼聪慧,是烈焰军中少有的文武全才。

如今竟连为妻儿报仇都做不到。

卢子明这几日流了太多泪,早已哭不出来,只剩喉咙里发出的悲鸣。

萧策两人一直陪着他。

等他冷静了些了,才把去漠城的真实意图告诉他。

“你们要谋反?”

卢子明惊讶地望着萧策,他的认知里,萧策永远不可能谋反。

“不是谋反。”

“是求生。”

他打契丹,打幽州,只要不打李家军,怎么算造反呢。

副将也说,“对,这鸟气我早受够了!”

“造他娘的……”副将被萧策一瞪,改了口,“早他娘的都开不起锅了,不去挣军功,喝西北风吗。”

卢之明神情不明,“将军,你认真的?”

虽然没明说,但绝对是谋反。

可他们一无兵,二无地,三无粮,如何能……

萧策把手重重拍在他肩膀,“我既开了口,便不会是框你。”

他眼神坚定,看着香案。

嫂子安息。

你们的公道,烈焰军会一一讨回。

世道已乱,一味循规蹈矩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他人。

他要带着所有烈焰军强大起来。

杀该杀的人,报该报的仇。

不仅是冯氏母子。

还有被刘福害死的那些兄弟,怎不是血海深仇!

淑宜郡主,刘福,以及他背后的刘侧妃。

晋王不杀。

他来杀。

晋王给不了的公道。

他给。

卢之明坐直身子,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

“好,将军,我跟你去漠城。”

三人商议计划到深夜。

萧策回到家中后,掐点去了一趟池棠的工厂。

聘礼没有动,只是被人规整起来,看来阿棠并没有看过。

还好。

他拿回了求娶书,现在时机不对,娶她是害了她。

但是聘礼留下,反正早晚是阿棠的。

第二日开始,刘福便装模作样开始准备粮草。

而副将也按照萧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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