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姥原来也是个行动派,姜味在几位长姥的带领下往姜家祠堂走去。
推开祠堂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巨大的乔木,一柱擎天,灰褐色的树干几乎要伸到天际,然抬眼望去,眼前嫩绿的扇形叶子层层叠叠占据了姜味所有的视线。
在嫩绿的叶片之中还泛着丝丝缕缕的金光,起初姜味以为是头顶的太阳映射下来,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丝丝缕缕的金光,是一条又一条的金色丝带。
她左右环视,祠堂只有这一颗巨大的乔木,右侧一条开凿出的小溪流自此穿过,头顶没有瓦片,直直承接着太阳的光辉。
想来也是,乔木枝叶一直向上伸长,就算是原来有砖瓦,也会被枝叶顶破。
“这是银杏树?”
大长姥点头,面上浮现出几抹骄傲的笑容,她这一辈子庸庸碌碌,没做出什么成就,但看护了这棵银杏树一百多年,也算不枉此生了。
“是,这棵银杏树有一千年历史了,是姜水嫡脉银杏树的分枝,自阳关分脉建立后,小银就一直在这了,只是小银还太小无法像兴凉的银杏树一样生出灵识。”
一千岁的银杏树,姜味上前两步,动容地抬手碰触银杏树的叶片,叶片垂在她指尖簌簌而动,似乎在亲吻她的指尖,就连肩膀上的小白也被银杏树叶簇拥着嬉闹。
姜味眼角漾出浅浅的笑意,“它还挺活泼的。”
大长姥爱怜地摸了摸银杏树的枝干,“它还是个小朋友呢。”其余长姥们也是在银杏树的看护下长大的,此时也都围着银杏树,帮它修剪身上的残枝病叶。
姜味指了指银杏树上挂着的这些金色丝绦,问大长姥:“这是?”
“这是在阳关姜家死去的修仙者们,姜家的后代修炼入道,灵散人亡之后,仙绦会挂在姜家的银杏树下,重新守护姜家,若有外敌入侵,战至最后,无能为力之时。
银杏树会带着她们残留的灵力启动传送阵将姜氏族人带回姜水,而它自己则会留在此地与敌人同归于尽。不仅仅是我们,其他世家也有自己的守护灵。”
姜味抬首仰望这万千仙绦,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缕仙绦带着枝叶垂到她面前,金色仙绦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她的发丝,温暖的触感就像是母亲在抚摸女儿一样。
仙绦垂下的尾端,分明是篆体的两个字:“姜钺!”
“妈……妈……”姜味喃喃。
大长姥拍了拍她肩膀,叹息一声,“每缕仙绦上都有逝去的仙者名姓,你母亲也曾为修仙者,这就是她的仙绦。”
良久,姜味才从那股酸涩的情绪中缓缓走出来,小心地碰触了一下姜钺的那缕仙绦,问大长姥:
“所有的仙绦都是金色吗?”
“姜家以武立世,一生大多与锐利兵器相伴,族人也几乎都有金灵根,从入道初佩戴的都是金色仙绦。”
她看了一眼姜味空无一物的头顶,“一般来说,族中女子在测出灵根之后,就会被送到郡城学习,入道之后再在西洲姜氏主脉登记,领到自己的金色仙绦。三月之后,兴凉正好有仙考,兴凉是西洲首府,家主可以去兴凉姜家领自己的仙绦。”
姜味没有接话,门派、家族、朝廷,这些势力都在用仙绦潜移默化地将修仙者与己方势力绑定,她虽然说是要做这个姜家家主,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报复姜祈丁而已。
她这个人睚眦必报,姜祈丁纵容其子谋害她,这件事势必要有个结果。
大长姥见她沉默不语,知她对姜家心有芥蒂,引她来到银杏树树干上,在树干上以手为笔绘下“姜”字,树干忽然就像书页一样展开,灰白的树皮上金色的名字一个一个从眼前掠过。
最后,停留在姜味面前的是一块空白的树皮。
“在最顶上写下你的名字就好,姜家的家主即位只需要银杏树认可。”
姜味犹豫了一会儿,在前面的名字上仔细寻找,但始终没找到她以为能看见的那两个名字。
“姜祈丁和姜天楠好像不在这上面。”
大长姥和周围的长姥们好像她说了一个什么笑话一样,俱是忍俊不禁,另一个衣着干练的中年长姥笑着说:
“男子是要嫁出去的,怎么会记在族谱之上,姜祈丁能当姜氏家主也是因为他被休弃了,妻家无人要他,我们姜家素来开明,所以才收留了他,但是他也不能上族谱的。”
另一位长姥补充说:“是啊,这上面只有姜氏的女子,你和小玖她们还未成年,所以之前没有记在族谱之上。但如今你要执掌姜家,自然要提前将名姓写在族谱之上,好告知所有姜氏族人。”
啊?姜味两眼有点懵,你们华胥原来真是个母系社会吗?
但一想到要告知所有姜氏族人,她又有些犹疑,此方修仙世界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哪本修仙小说也没说过祠堂长这样,万一她将名字写上去,却被查出自己是异世界的人,那不就糟了。
想到此,她握紧双手,摇了摇头,故作深沉,“我暂时就不写了,等姜祈丁回来,我与他之间的仇怨理清楚了再说吧。”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是疑惑,但姜味既然这么说了,她们也就随孩子自己做主了,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
姜味主动岔开话题:“去姜祈丁父子房间看看吧,也不知管家能搜出多少东西。”
“吱呀……”祠堂的大门被关上,姜味回身再看了一眼银杏树,挺拔的枝干上簇拥着繁茂的绿叶,伴着丝丝缕缕飘荡在其中的金色仙绦,簌簌作响,不知是谁在述说着曾经的岁月年华。
姜味才走进正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之声。
“这东西是胡娘的,凭什么不还她!”
“这是从少爷房里搜出来的,自然是少爷的东西,就是她见财起意,想要把少爷的东西占为己有。”
“你……你,这项链就是她的,是石奴把她关在耳房里时,硬生生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的,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了。”女声似乎是被激怒了,声音越来越大。
男声则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哼,那你找人作证啊,看有没有人帮你证明这东西是她的。”
“喂,你看到了吗?”
“没,没有,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
姜味一抬手制止了身后欲开口的长姥们,站在院门口安静地看着前方管家和姜玖的交锋。
姜玖身后还跟着胡娘,胡娘手上牵着一个小姑娘,两人站在姜玖身后,眼神中满是警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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