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科玉知道陆民是关心陆朝言,对他的出言不逊并不在意。

陆民还在回忆平时陆骁是怎么教训他的,他好依葫芦画瓢照搬一套。

“你一个首辅出来办事也不多带点手下,怎么保护我妹妹啊?”

“是我疏忽。”

“明知我妹妹国色天香身娇体弱,你还带着她长途跋涉,风餐露宿!”

“她受苦了。”

“你们还没成亲,这男女大防不得不防,这手现在不能牵。”

“兄长所言极是。”

陆民听说过纵科玉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还以为他是难相与之人。

闻名不如见面,这人也算是儒雅有礼,端方持重。

不过陆民的眼睛一瞥,都所言极是了,这手怎么不松开呢!

陆朝言习惯让纵科玉扶住自己的手臂,当作自己的眼睛不会主动松开,纵科玉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算了,就当做没看见吧。

……

陆民把整个季府都仔细摸查了一遍。

“季秋他就是河伯新娘的幕后之人?”

“不止他,应该还有其他同伙。”

留在这个府邸的只有两具年轻姑娘的尸体,甚至还有一具他们找到的时候还没完全失去体温。

如果他们能再快一点,也许就能多救下一人……

纵科玉把陆朝言和云瑶公主安排在一个房间休息,自己和陆民去审季秋。

云瑶看着纵科玉的神情,真是把陆朝言当成易碎的明珠般心疼着。

“陆朝言,还好我早早放弃了纵科玉,不然真是自讨苦吃。”

“何出此言?”

“唉,要是你自己能亲眼见见他望向你的眼神,你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云瑶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出京的目的。

“不像我,人还没见上就被抓了。说不定就是老天爷告诫我,上官世杰不是我的良配。”

算了,男人多的是。

等回到京城让陆朝言给她多介绍几个。

“要不我做你嫂嫂吧!我看你兄长一表人才身手也不错,我们关系也好,亲上加亲也是一桩妙谈。”

陆朝言没控制住,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这婚事已经紧急到这般地步了吗?”

云瑶知道自己移情别恋的速度是有些快,那也不能怪她,姑姑说了男人嘛听话就好,多几个也无妨。

“多几个就多几个,公主称心如意才是最重要的。”

云瑶就知道陆朝言能和自己成为好友定然是不拘泥于这些俗礼的,要是被纵科玉听到了两人的密语,云瑶怕是再没机会见到陆朝言了。

……

季府内有一间训诫室,挂满了各种刑具。平时季秋就用这些可怖的凶器肆意凌辱被抓到这里来的姑娘们。

天理昭昭,也让他自己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啊!”

季秋的大腿被烧红的铁块烙下无数的海棠花案。

纵科玉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季秋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活命,咬死不说他把那些姑娘们送到哪去,也矢口否认自己和圣女之事有关,更是说河伯新娘乃是无稽之谈。

他都是被陷害的!

“再不开口,你这条舌头长着也是无用。”

季秋根本不信,他可是曲江县令的亲弟弟,这帮人怎么敢对自己下死手!

等到剧痛在他脸颊上蔓延,他肿胀的眼睛对上了纵科玉嗜血的眸光,仿佛从地狱归来手持赤铁的恶鬼。

“失手了!别担心,这次我会看准了再动手,给我按牢他。”

季秋眼睁睁看着的火红的铁块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说!我说!”

被选做圣女的姑娘们完成河伯娶亲仪式后就由庞瑜把人送到曲江,季秋会先挑自己喜欢的留下,之后把人送到曲江北边的清心观上。

清心观看起来只是一座寻常的道观,其实里面全是眼盲的少女们。她们身负圣女之名,专门供那些有权有势的贵人们挑选亵玩,玩死了自然有新人补上。

“我……已经全盘托出,能不能……能不能不杀我!”

“带他下去,让他把参与此中的所有人写出来,漏了一个砍他一根手指。”

“是!”

陆民站在一旁看呆了,话还是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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