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久违的认真对打,让我气喘吁吁、急需补充水分。
我点按墙上按钮,在弹出的补给柜里拿出两瓶水,扔了一瓶给西恩。
他扭开瓶盖,仰头大口喝下。
“虽然有点累,但还不赖,确实挺解压。”
我挨着雌虫靠墙坐下,用冒着冷气的瓶子冰着脸,歪头说道。
“有些明白军雌为什么喜欢跑训练场了。”
“……殿下,刚才那些,热身都算不上。您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雌虫冷嗤一声,语带嘲讽。
“我发现你阴阳怪气时就喜欢叫我殿下。”
我有点无语,明明也是领兵作战的高级将领,怎么脾气这么阴晴不定。
可如果是因为害羞才恶语相向,那我还挺欢迎。
“阿尔。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我扭头对他微笑。
西恩愣了一愣。
看吧看吧。
圣子阿尔托利最完美无瑕的纯洁笑容,迷不死你。
…………
…………
稍作休息后,萨提洛斯少将阁下的独家体术课正式开始。
上辈子上过一次,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真的到来时,我才发现,不论几次,能换个老师还是换吧………
“还有五组!”西恩拿着计时器,立于一边,冷声说道,“动作再快一点!你这样软绵无力和残废虫有什么区别?!不,我不该侮辱残废虫。”
(…………)
“你别以为你之前有点基础,就沾沾自喜。那点垃圾,你刚使出第二招就被彻底制服了!”
(不是?那点垃圾也是你教的啊。)
“一招,这几天你只要真正学会一招,关键时刻就够你保命。但我怀疑你永远学不会这一招。”
(哈?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会整PUA这一套。)
两个小时后,我毫无雄子形象,以大字型趴在地上,无论西恩怎么拿语言激我,也纹丝不动。
我合理怀疑他在为了那段“逼问”公报私仇。
“…今天就到这里吧。”
僵持数分钟后,雌虫大发慈悲,说出了天籁之音。
“我要洗澡。”
我喃喃低语,从地上慢慢爬起,扒拉着被汗水浸湿、像薄纸一样黏在身上的衣服。
“你和我一起去。”
西恩正在穿他的外套,闻言回头:“?”
“我不能这样回去。”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柔顺长发变成拖把,整洁衣饰皱成烂纸,更别说胳膊腿上甚至还有脸颊脖子上的划痕擦伤。
这要被拉格哈勒看见,不知要被啰嗦多少句、又要脑补多少强制爱剧情……
中年虫也是要面子的!
“训练场后面有处挺隐蔽的天然温泉,没多少虫知道。少将阁下操练完了,总得帮抹点药、善后善后吧?”
“我可不想我的未婚雌君被传出有奇特癖好。”
不知道这两句哪句戳中了西恩,他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我给哈勒发了消息,让他先回住处,随后我和西恩拿着圣廷药箱以及训练场提供的全新衣物,出了训练室,离开大厅,绕进一条门外不起眼的小道。
“走七八分钟就到了,挺近的。”
我翻过一块半虫高的岩石,拿着战术手电筒照了下四周,确认四周环境符合记忆后,对后面的雌虫招手。
实际上只用了五分钟,我们便到了。
黑漆漆的山石间,有乳白色的雾气缭绕漂浮。
再往前走,视线逐渐穿透雾气,眼前豁然开朗,赫然是一处温泉。月光从石缝中落下,映照在涌动的水波上,显得无比宁静舒畅。
终于!
我迫不及待地扯掉外袍,脱下里面短袍,手刚拉开长裤腰带,就听后面一声粗重喘息。
……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西恩还没任何经验。就是简单看看雄子裸-体,好像也有点刺激。
仿佛没有察觉西恩的异常,我手上动作不停,整个脱完后就直接下了水。
温暖的水流轻柔地拥抱着每一寸皮肤,热度逐渐渗透进身体,肌肉的紧张和关节的酸痛慢慢消融。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舒服。
泡了几分钟,身后还没有动静。
我就着月光回身,寻了一会,才发现隐在阴影处的高大身影。
“少将阁下,今天的体术课程是结束了。但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我朝他喊道:“你的圣言课。”
无虫应声,黑影一动不动。
真别扭。我叹气,但又能怎么办。
为了两家联盟,为了未来大业,友好的夫夫关系是基础。
【过来。】
我扬声说道,再次用上圣言之力。
这次西恩没有徒劳抵抗,很快就来到我池水边。
“亲也亲了,舔也舔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我挑起一抹笑容,促狭地看他,“下来一起洗呗。”
“那不一样。”西恩冷着一张脸,声音低沉,若我真不了解他,大概会以为他心情不好或在生气。
但实则他不好意思或者尴尬时就这样。大概臭脸是默认表情。
阿尔托利的通讯码备注名很符合。
“好吧。那我洗完你再洗。”
好的猎手,会懂得后退也是一种进攻。
我没再紧逼,径自朝后靠去,双臂摊开靠住岸边石块,让身体在水里沉得更下。
“忘了问你,这几天的治疗,你能接受的等级是什么?”
背后的视线变得灼热。沉默一会后,西恩开口:“B。”
禁止插-入。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吗?
这个级别,对严格遵守圣廷教义的未婚雌虫来说,是非常大胆的。
我就说,西恩的闷骚是天生的。
“我知道了。”我回复道,又瞅了他一眼,“那开始吧——”
【跪下。】
身后响起十分响亮的膝盖磕地声。
【帮我洗头。】
我脑袋朝后靠,直接闭上眼。
这头银发好看是挺好看,但麻烦也是真麻烦。
哈勒不在,我可不想自己操劳。有现成的劳力,当然得使唤了。
一双大手从后抱住了我的脑袋,紧接着,五指轻轻地插--入发间、一一抚过,动作细致温柔的让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双军雌的手。
水声淅沥。
洗发水的淡淡柠檬清香渗入鼻腔,伴随着力道适中的按摩和揉捏,我在热气里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为什么莱伊要如此针对我……”
我嘀咕着,念头跳来跳去,落到了这个上面。
对于科尔,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处置。
对于莱伊,震惊于他对我的恶毒之后,我内心最深处,仍然有一个地方无法释怀。
我原以为他是喜欢上了科尔,我们成了情敌,才会那般对我。
但重生以来,才发现早在这个时候,他已开始憎恨我了。
可为什么?
他是兄长的雄子。是我的家人。阿尔托利也许欠很多虫的,但其中绝没有他。
头上的手指停了下来。
“…西恩?”我嗯哼道。
“你不知道?”雌虫听起来很震惊,震惊到我的睡意即刻消散于无,“全帝国的虫都明白理由。”
“啊?”哗啦一声,我在水中直身扭头,直直望向西恩,“什么理由?”
“陛下。”西恩言简意赅,只吐出一个词。
“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我的脑中忽然涌上很多片段。
而一根无形的线将过去种种飞快地串联在一起,当时显得古怪的细节、曾经发生过的对话、莱伊奇怪的眼神……
突然间,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嫉妒我??”
再是匪夷所思,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
“没错。”
“他是陛下的虫崽,你是陛下同胞亲弟;他是稀有宝贵的皇室雄子,你是万里挑一的圣廷圣子;他外貌才能都算中上,其实已很难得;但你更过分,长成这样,还觉醒三项天赋。”
“陛下对他是宠;对你,则是用生命去爱。”
“只要你存在一天,陛下眼里就永远只有你而没有他。”
一句一句,西恩低沉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犀利洞彻,燃着森冷之火,让我想起十几年后,法庭上高声数落我罪证的检察官。
就像那时我只能沉默以待,如今我也无话可说。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七年后,我的兄长,奥兰·弗里德里希·罗森克洛伊,帝国尊贵无比、至高无上的虫帝陛下,会为我献出他的生命。
我失去了如山一样伟岸,为我遮风挡雨,让我依靠的虫;也失去了如水一般无声,默默滋养我的虫。
他是我的兄长,是我血脉相连的半身。自我降临于这个世界,便是我最亲密的存在。
他的离去,如同一把凿子,在我灵魂深处凿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这个空洞永远无法被填埋、被修补。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寒冷,仿佛整个世界的温暖都随他而去。
自那以后的每一天,哪怕行走于阳光之下,我的内心也充满无法言说的悲凉与恐惧,仿佛一片落叶,在寒风中打转飘零,不知归处。
“…………”
情绪剧烈翻涌。
西恩短短几句话,仿佛一把刀,直接插-入我重生以来,刻意不去想、不愿碰触的地方。
我一言不发,抱着膝盖,连带着自己整个头,都浸到温泉水下。
烫!
温泉比泳池的水温高很多,并不适合用来练闭气。
但我宁愿忍受着皮肤的不适,也不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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